“那現在怎麼辦?是直接告訴喬三爺還是直接報警?”我有些爲難的問黎叔。
黎叔對此也很猶豫,聽喬三爺的口氣,他對這個二弟可以說是非常的相信,如果我們貿然告訴他,他會不會相信我們呢?再說報警,我們又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憑什麼去報警呢?
“兩害相權取其輕,我覺得告訴喬三爺和貿然報警相比更實際一點。”我分析的說道。
黎叔想了想說,“這樣,我先給喬三爺打個電話,問他能不能將之前看到的顧穎照片發給我們看看,你說那墳裡埋的女孩是有唐氏綜合症的孩子,這一點應該很容易看出來,所以我現在懷疑他們給喬三爺看的照片都有可能是假的!”
我點了點頭說,“那也只好這麼幹了!先試試他的口風也好。”
於是黎叔就給喬三爺打電話,讓他傳一張顧穎的照片給我們,同時也在手機裡告訴他,我們發現他的這個兒媳婦問題很嚴重,她是個冤死鬼,埋在喬家的祖墳裡自然會首先傷害喬家的血脈。
喬三爺聽了二話不說竟然直接帶着海藍也來了太原,因爲他實在害怕如果離黎叔太遠的話,一旦海藍再有個什麼意外自己應付不了。
還好黎叔在電話裡提前告訴了喬三爺,說我們有些事情想要單獨和他談,所以在吳懷仁去機場接到他們,然後再將他們送到酒店這一路上,喬三爺就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問過黎叔。
畢竟喬三爺也是在商海里沉浮多年,有些事還是不用明說他就會明白的。果然,就在吳懷仁將他送到酒店後,他就隨便找了個由頭將吳懷仁支走了。
因爲是在白天,所以喬三爺也不用寸步不離的跟着海藍,於他就安排自己的司機先帶着海藍去原太逛逛,之後我們幾個就在他入住的房間客廳裡密談了起來……
喬三爺首先給我們看了那個“顧穎”的照片,我只看了一眼就可以斷定這百分百不是和喬軒合葬在一起的女孩。喬三爺聽了也非常的吃驚,可他一想到自己出了20萬配陰婚,那就難保有人爲了錢弄虛作假了。
我一聽喬三爺出了20萬,而李萍萍的那個畜生爹纔拿了10萬,那剩下那10萬進了誰的腰包呢?
現在看來,不管怎樣我們都得先告訴喬三爺和喬軒埋在一起的女孩是誰了!當他聽我說完他自己這個兒媳婦的真實身份後,也是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心想完成的這個心願,竟然會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那怎麼辦啊黎大師,我兒子還能離婚嗎?那個女娃娃死的冤,難怪要來纏着海藍呢!要不我再給她重新買個好的墓地安葬?”喬三爺急切的說。
可黎叔卻搖頭說,“這陰婚可不像陽間的婚姻這麼兒戲,今天結,明天離!這一旦配了陰婚,那就是在十殿閻君那裡登了記的,能說離就離嗎?”
喬三爺聽了臉色難看的說,“那還請黎大師給想想辦法,不能讓她這麼折騰海藍了。”
黎叔看出喬三爺是真急了,就安撫他說,“三爺先別慌,有些事咱得一件一件解決……這丫頭的怨氣大,是因爲她死的不明不白。雖說你兒子是和一個叫顧穎的結的陰親,可是名字和陰魂不對版,下面肯定是要以陰魂爲準的。咱們現在先要將一件事改過來,那就是先把墓碑改了,把上面顧穎的名字改成李萍萍,這樣她在心裡還能舒服一些……”
黎叔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喬三爺就急忙追問,“接下來呢?”
黎叔想了想說,“接下來要想這丫頭不再纏着海藍,就得想辦法幫她消除心中的怨氣。”
喬三爺聽了臉色一變“黎大師是想報警?”
“三爺有什麼顧慮嗎?”
喬三爺一臉難色的說,“您也知道國家規定死後一律火葬,我兒子和顧……和李萍萍的屍體是我花了重金纔沒有火化的,如果一旦報警,先不說這李萍萍的屍體我們能不能留住,只怕就是小軒的屍體也會被拉出去火化的。”
黎叔聽了也是眉頭一皺說,“這還真是個問題,如果這樣的話那就不能報警了,可是李萍萍現在怨氣沖天,如果不處理對喬家可是百害而無一利啊!讓我想想該怎麼辦……”
最後黎叔思索了片刻說,“這樣,李萍萍的怨氣我來想辦法消除,你還是着手儘快把墓碑改掉。再有就是這事的細節先不要和吳懷仁說!三爺,如果你信的過黎某人,那就照我說的辦吧。”
喬三爺聽了一愣,然後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他不是沒有聽明白黎叔話裡的意思,只是沒想到我們上來就會懷疑吳懷仁罷了。
等喬三爺走後,黎叔就對我們說,“收拾一下,咱們現在坐車去趟李萍萍的老家!”
“啊!去陝西啊!”
黎叔點點頭,“咱們得去找找那個李樹生,他女兒的怨氣能不能消除就得看他了。對了,在李萍萍的記憶中,他的老家在什麼地方?”
我閉着眼睛想了一會說,“是在一個叫延川縣的地方……”
李萍萍雖然傻,可也畢竟是個快二十的姑娘了,我估計她的智商應該和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差不多吧。而且她還上過小年三年級呢,只是最後李樹生因爲不想花錢給她買書本,所以硬逼着李萍萍退學了。
於是我們三個就誰也沒和誰打招呼,坐着長途大巴車就去了陝西的延川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萍萍的家是在一個叫文安驛的地方。
到了延川一打聽,從這裡到文安驛坐車還要走上半個小時吧,於是我們三個就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了文安驛。說來也巧,我們幾個剛一到文安驛就在一家小賣店裡見到了那個叫劉三子的傢伙。
於是我就過去和那小子套近乎,說我們是山西過來的,想要來他們這裡找個新鮮的女屍配陰婚,問他知不知道誰有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