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羅海說這墓主是個女人,就吃驚的說,“姑奶奶?!你怎麼知道這裡的正主是個女人?萬一要是那個什麼額駙呢?”
可羅海卻搖頭說,“不能,此處的水風只有葬了女人,纔會發揮其最大的用處,不信你問黎叔啊!”
黎叔點點頭說,“此地算是個小鳳穴,若葬入女子,必旺其夫家!可看此地所有的佈局卻極爲詭譎,只怕這個墓主不是什麼壽終正寢啊!”
“可我在春喜的記憶中看到那個格格的身份尊貴,誰敢把她怎麼樣呢?”我不解的說。
黎叔目光一直鎖定在那口烏黑的棺材上說,“那可不一定,在過去,像這種身份尊貴的女人通常都會淪爲政治的犧牲品,隨時都可能被隨便安個名義弄死……”
我聽了忍不住在心裡一陣唏噓啊!想想還是現在的生活好,雖然現代人的生活也不容易,可是最起碼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可以自己爲自己的生活負責,不像過去,即使是王孫貴胄,也依然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正想着呢,我就感覺剛纔被黎叔用針扎過的地方突然一熱,接着就聽到了一個女人詭異的笑聲!
“呵呵……呵呵……”
我忙擡頭四下的亂看,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們聽到了嘛?”我有些緊張的問他們。
可是顯然這裡除了我之外他們都沒有聽到那個聲音,難道是因爲我中了那個紅色苔蘚的毒才產生的後遺症嘛?
黎叔他們都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我,這種感覺非常的詭異,就像我和他們不在一個維度的空間上一樣。
聽着那忽遠忽近的女人笑聲,我一臉驚慌的問他們,“你們真的聽不見?這個時候可不是開笑話的好時間!”
丁一一臉正色的說,“你別慌啊,我們都在你的身邊呢,你說你都聽到什麼了?”
我吞嚥了一下吐沫說,“是個女人的笑聲,而且那笑聲特別的詭異……就在我的耳邊,一會兒遠一會兒近的。”
黎叔聽後立刻拿出了羅盤,卻發現羅盤的指針正毫無偏差的指向了那口黑色的棺材!羅海這時再看向自己早已經失靈的手錶,所有的指針竟然也直直的對着黑棺的方向……
“看來所有的古怪都來自那口棺材,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的……”一旁的黎叔幽幽的說道。
羅海是個見到到棺材就心癢的盜墓賊,現在知道這口黑棺裡的傢伙就是墓主,他自然是想要打開看看裡面的情況。黎叔雖然還有些猶豫,可是如果不開棺,那我們下來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羅海就取出了身上帶的撬棍慢慢的走向了黑棺……
這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生怕一會兒竄出個什麼嚇人的東西來。畢竟我們不是專業的盜墓賊,萬一一會兒遇到什麼事情,怕是隻有靠羅海自己了。
只見羅海先是將撬棍輕輕的搭在了黑棺的上面,然後慢慢的在上面拖動着,只聽立刻就發出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這絕逼是金屬!雖然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金屬。
這時黎叔在遠處大聲的對羅海說,“小心一點,如果發現事情不對,咱們馬上就撤!”
羅海聽了就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動手撬動棺木。於此同時,我耳邊的笑聲更加的淒厲駭人,聽的我是頭痛欲裂……
丁一見我臉色蒼白,就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感覺那笑聲越來越清楚,我的頭越來越疼了!”
這時只聽吱嘎一聲,就見羅海已經將黑色棺木撬開了一角,頓時一股子香味兒從棺中漂了出來。羅海也有些吃驚,他立刻閉住氣,然後想也不想就一個箭步跑回了我們這裡。
我們幾個人怕這味道里有毒,就立刻全都撤到了洞口處,畢竟那裡相對開闊一些,如果真是毒氣,那散的也會快一些……
可是我們幾人等了一會兒,發現除了這滿鼻的香味兒就再無其他了。
“是不是棺裡的屍體自帶的體香啊!就像傳說中的香妃一樣……”我疑惑的說道。
可黎叔卻不同意我的說法,“人死後就是一副臭皮囊,生前再怎麼香,死後也是臭的!這個味道應該是過去西域傳過來的一種香料,有防腐的作用。”
我聽了就在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毒氣,不然就算了我們幾個跑的再怎麼快,多少也會吸入一些。羅海此時也和丁一起重新回到了黑棺的旁邊,分別撬動了棺材的其它三個邊角。
饒是丁一和羅海的力氣都大於常人,不然還真是提不起這死沉死沉的棺材蓋子。可就在他們二人正在合力準備將棺蓋兒推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卻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都不許動!”
我回頭一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好對着我們幾個……正在開棺的丁一看這頭兒情形不對,就和羅海一起從黑棺旁邊撤了下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看似老實的孫家叔侄!看着他們手裡的自制土槍,還有二人猙獰的表情,看來引我出去將我打傷的人果然就是他們叔侄倆。
“你們什麼意思?粱總呢?”黎叔厲聲的質問他們說。
孫彬聽了冷笑一聲說,“我看你們有時間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是你打暈我的?”我努力的壓制着自己心裡的怒氣說道。
沒想到孫彬竟然一臉得意的說,“對啊!誰讓你們多管閒事兒的!我之前只是打傷了你,並沒有想要你的性命,可是你們卻不識擡舉,非常要留下來!那以後到了閻王殿也怪不着我們了!”
只見孫彬說完就要開槍,我見了立刻大喊一聲說,“等等!等等!怎麼上來就開槍啊?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這次孫彬並沒有說話,到是他的叔叔聲音低沉的說,“沒有誤會,凡是打擾格格陵寢的人全都得死!”
“不是,你們是不是中邪了?這個格格是個滿清的格格,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這宅子是人家粱總的,和你們就更沒有什麼關係了!你們至於爲了一個死了一兩百年的格格殺人害命嗎?”我一臉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