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身後的黎叔見我突然停了下來,就小聲的問我,“怎麼了?”
我穩了穩心神說,“丁子江那些人的屍體都是在前面……而且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的屍體!”
黎叔聽了也是一愣,然後頓了頓身子說,“大家都小心點,那些怪物可能就在前面……”
丁一和羅海聽了,就把身後背的微衝都頂上膛,然後慢慢的往前方走去。誰知就我們往前走了十幾米的時候,本來是狹長的甬道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看這個洞的洞壁表面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出來的,並不是天然形成的,隨着我們幾個的深入,只見一堆泛着的綠光的骨骸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黎叔見了臉色大變,“這些屍體才失蹤幾天啊?怎麼這麼迅速就變成了白骨了呢?”
這一點我也很是疑惑,於是就想慢慢的走上前去看看。可剛走一步,就被丁一拉住說,“不要着急過去,先看清了再說!”說完,他就同時掰開了幾支熒光棒一走扔了出去,立刻就把幽暗青綠的洞中照的雪亮。
這一照之下不打緊,當我們看清楚洞裡的具體情況時,立刻全都倒吸了一涼氣!只見累累白骨的旁邊,竟然癱着一灘像是章魚一樣的噁心東西。
可是它的觸角卻比章魚多的多,而且最爲駭人的是,那東西的背上長着個個的圓疙瘩,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顆顆表情猙獰的人頭!
估計那東西現在應該還在睡覺,身子上下起伏着。洞裡的味道更是難聞至極,酸腐的味道極重。而這裡的溫度少說也有三十多度,忍受力差一點的人估計當場就能吐了。爲了不驚動這個怪物,我們就先慢慢的退出了洞外再商議。
出來後黎叔小聲的問我,“那裡面一共有多少具屍體?”
我閉着眼睛算了算,然後小聲的告訴他,“一共有26具,除了國有煤礦上失蹤的那14個人之外,剩下的都是附近小煤窯裡丟的礦工,可是我估計煤窯老闆肯定是私瞞沒報,所以官面兒上誰也不知道!”
黎叔聽了連連搖頭說,“這東西損了這麼多條性命,如果不除了,以後只怕還是禍害!”
羅海聽了就拿着微衝對黎叔說,“您說怎麼辦吧!那倆個武警還給了咱們兩個燃燒彈呢,不行就全扔裡面,一鍋燴了得了!”
可黎叔卻擺擺手說,“那可不行!這片區域的地下煤炭儲量巨大,一旦被引燃,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跑出去,你能保證這附近有沒有其他小煤窯在作業?到時可能會死傷慘重……”
我們幾個都知道黎叔說的有道理,總不能爲了殺掉這個東西,而不顧其他正在地下作業礦工的死活啊?可就在我們正發愁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洞裡傳出一聲男人的哀嚎聲,驚的我們幾個是冷汗直流!
“怎麼回事?能難裡面還有活人不成?”羅海一臉驚恐的說道。
丁一聽了就轉頭對我們說,“你們先在這裡等着,我進去看看……”說完,丁一就貼着洞邊溜了進去。
這時剛纔扔進去的熒光棒已經失去了時效了,所以丁一就又迅速的折了幾根拿着。這種熒光棒發出的光屬於冷光,柔和不刺眼,難怪那個怪物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我偷偷伸頭去看丁一,只見他動作輕盈有走在了那一具具白骨中間,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很快,我就見他三跳兩跳的就跳到了怪物的身後,感情那東西的後面還有很大的空間呢!
之後丁一差不多過了十幾分種,才一身是汗的走了出來,我知道他這一身汗是熱出來的,因爲越是靠近那個怪物,周圍的溫度就越高!
見丁一出來了,我就迫不及待的問他,“怎麼樣?裡面什麼情況,還有活人嘛?”
可丁一卻臉色難看的一言不發,而是把手裡的手機打開讓我們看。原來他剛纔進去的時候,就用手機拍下了裡面的情況,雖然光線有些暗淡,可是卻也能看的很清楚。
這次算是近距的觀察那個怪物了,只見它身下正涌動着一條條粗細不一的東西,剛纔開始還以爲那是它的觸角,可是現在看來,那竟然是無數條死亡蠕蟲。它們伏在那個大傢伙的身下,像是取暖或者是……在交配!
也是到此時我纔看清,那個怪物身上的那些疙瘩原來都是它產的卵,這東西就像是蟻后一樣的產卵機器。接下來的一幕就更爲駭人了,只見那個怪物身後竟然還有幾個半死不活的活人。
他們的身上都粘附着一個剛剛從大怪物身上產下來的卵,其中一枚突然爆裂開來,從裡面迅速的跑出一團團死亡蠕蟲的幼蟲,只見這些幼蟲迅速就將它們身下的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瞬間給啃食成了白骨!
看到此處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也太尼瑪噁心人了!估計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當場就得暈倒!如果讓它們這麼繁衍下去,那豈不是會有成千上萬的死亡蠕蟲被孵化出來?
現在這下面的礦道四通八達的,萬一讓這些東西跑到了地面上去,那後果可真是不敢想象了!
誰知就在此時,我竟然在手機裡看到一張非常熟悉的面孔,於是我就立刻拿給丁一看!
“你看這是誰?”
丁一看了也是臉色一沉說,“剛纔錄的太匆忙,我也沒有看到竟然還有她?”
黎叔一聽我們竟然還在裡面遇到了熟人,就也伸頭過來一看,只見那幾個身上粘着蟲卵的活死人裡竟然有個女人!黎叔老眼昏花的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這不韓謹嘛?她怎麼會在裡面?”
她爲什麼會在裡面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不是來這裡挖煤的是!想到這兒,我就回身對黎叔說,“我得進去把她弄出來,不管是死是活,既然讓我遇見了,就不能不管她。”
黎叔知道她曾經救過我的命,所以就沒有出言阻攔,可還是忍不住囑咐我說,“進去之後一定要小心,她身上的蟲卵可是隨時都有可能破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