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這片廢墟之下,也許還有其他的屍體,於是就又繼續往旁邊走去,想看看下面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的屍骨,也許會發現一些更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啊!
結果沒走幾步,就又感覺到了屍體,這回竟然是村長牛阿根,他是聽到響聲之後就跑出來叫大家快撤離的!誰知竟也被傾瀉下來的山泥瞬間掩埋了。
在他的記憶中,我得到了一條非常有用的線索。原來那次上山找人的時候,牛阿根一不小心就和其他人走散了,就在此時,卻讓他發現了村裡一直遍尋不着的秘密洞穴!可是此時洞穴的入口處竟然有人影晃動……
聯想到之前失蹤的老村長和村民,牛阿根多了一個心眼兒,他沒有敢貿然的走上前,而且慢慢爬在了草叢中,靜靜的觀察着。
牛阿根很快就看到幾個日本鬼子押着之前失蹤的幾個村民,從洞裡走了出來,接着他們身後就跟着一個走路怪模怪樣的日本兵,只見這個古怪的日本兵過去三下兩下就把那幾村民給殺了!
趴在一旁偷看的牛阿根瞬間就嚇尿了!只見那個日本兵手裡可是半件武器都沒有,他就是用手把這幾個村民給活生生的撕了!
接着更爲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個日本兵殺人之後,竟然抓起了地上的殘肢大口的吃了起來!牛阿根受不住驚嚇,慌張的跑了回去……
其他的村民見他回來後,就慌張的告訴他說,他們發現了其中一個失蹤村民牛貴的一隻草鞋和地上的一灘血跡。牛阿根想也沒想就帶着大家下山了,可是他卻對自己剛纔看到的事情卻半個字也沒提!因爲他明白那個洞以後是不能去了!這片林子往後更是不能來了!
要想好好的活着,就只有帶着村裡人老老實實在待在村裡,再也不能往林中亂走了!牛阿根的記憶直到他被山泥掩埋後就結束了,看來當時這裡發生山體滑坡後,僥倖活下來的村民立刻就搬走了,連同村人的屍體都沒有來有及收……
這時的天已經黑了,我一想到這四周都是幾十年前留下來的屍體,真不知道晚上該怎麼睡的着?!丁一看出了我的顧慮,就對羅海和古秋江說,“不如我們去之前路過的那幾處半截牆頭邊上搭帳篷吧!我覺得這裡的陰氣太重了!”
羅海和古秋江到是無所謂,他們兩個更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主,早就不怕什麼陰不氣陰重了。還好黎叔也明白,如果我在這裡就會不停的感受下面的死人記憶,那樣根本就無法休息,於是就同意丁一的提議,退到之前那個地方按營紮寨。
果然,到這邊的時候我就感覺好多了,看來當年牛頭村遇難的村民應該全部都是集中在自己的家裡,因爲當時正好是在深夜,大家都在睡覺。
古秋江動作麻利的點起一堆篝火,然後就和羅海一起出去了,我還好奇的問黎叔,他們倆去幹嘛啊?黎叔神秘一笑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見黎叔買關子,就扭頭問丁一,“你知道嗎?”
可丁一卻聳聳肩說,“不知道……可能找水去了吧?”
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從遠處走了回來,只是此時他們的手上竟然多了兩隻野山雞!我一看這是要有野味吃了,頓時口水流了二尺長。
羅海走到我跟前,一看我兩眼唰唰直放綠光,就笑着對我說,“饞了?一會兒包你有口福!老古的手藝可是一絕,他不和我一起幹活兒的時候,那可是正經的大廚!”
古秋江聽了呵呵一笑道,“我一點我就不謙虛了!一會兒讓你嚐嚐我的秘製烤山雞。”
羅海把剛纔他們打來的水往火上一坐,等燒開了好禿嚕雞毛。我則推了推丁一說,“你去學着點,到時候咱們回家了,自己也烤着吃!”
沒想到丁一卻一撇嘴說,“只要你能給我搞來野山雞,我也能來個秘製烤野雞……”
我聽後就白了他一眼說,“一點也不謙虛,你不學我學,到時候學會了也不做給你吃!”說完就我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古秋江的身邊,看他怎麼烤雞了。
當古秋江把烤好的雞肉遞給我時,我終於知道金寶每次看我爲它做飯時的心情了,那真是望眼欲穿啊!我接過烤雞嚐了一口,這味道簡直沒誰了,真是外焦裡嫩,香的流油……
吃飽喝足後,我們幾個開始商量明天的事情,羅海分析說,“如果在發生山體滑坡之前的那一聲響真的是爆炸聲,那就極有可能是當時日本人在那個山洞裡搗鼓什麼引起了爆炸!如果真是那樣,只怕那個洞穴很有可能已經炸燬了!”
黎叔一聽就擔憂的說,“那就壞了,如果真炸了咱們就不可能進到溶洞裡了!而且大島淳一是在那之前就死了,日本人會不會把他的遺體直接火化了?”
“不會,如果大島淳一的屍體被火化了,那我就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殘魂了!”我很肯定的說道。
古秋江往裡火堆裡添了幾根柴火,然後轉頭對我說,“如是這樣的話,那大島淳一的屍體很有可以就會被埋在洞外面,這樣一來我們找起來就容易多了!”
我知道他的說的對,如果是在洞裡,那幾十年前那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一定早就把洞給炸塌了!現如今我們如果想進洞只怕得找來開山的工程隊才行了!可是如果大島淳一的屍體被埋葬在了外頭,那隻要我能找到埋屍體所在的區域,那找到大島淳一就不是問題了。
我們幾個商量的差不多了,就各自回帳篷裡睡覺了,和黎叔一起睡覺實在是件痛苦的事情,這老小子躺下不到一分鐘就開始扯呼嚕了!
我用睡袋捂住自己的腦袋,好不容易睡着了,結果一睡着就開始做惡夢,夢到滿臉潰爛的大島淳一不停的對着我嘰裡咕嚕的說着日本話!
早上醒來時,我就感覺渾身痠疼,就像讓車碾過一樣的難受……我告訴他們,我昨天晚上夢到大島淳一對我說不停的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