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已經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了,我們既沒有找到粱澤飛,竟然還丟了粱姿……雖然一個想死的人誰也救不了,可是如果能早早發現她的苗頭,也許還能有所挽回。
這時我纔想起她曾經給我的密封袋,這裡也許就是她最後的遺囑了。難怪那個時候她會指定我來把這個東西帶回國內,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再回去……
我們所有人回到島上後,立刻向當地的警方抱了警,雖然我知道他們找和我們找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可是這個過程還要是要走的。
第三天粱家就從國內來人了,當我看到來人竟是粱澤沐時,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的反感。粱澤沐還帶來了粱家的私人律師劉喜柱,來承辦粱姿和粱澤飛的一些身後事。
當我見到劉喜柱時,就當着所有人的面,把這個密封袋交給了他。劉律師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份提前寫好的遺囑。粱姿在裡面清楚的寫明瞭,自己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有此打算了。
對於粱姿的死,粱澤沐則沒有半分的悲傷,他只是想讓我們當天在場的人都要簽署一份證明材料,以用於證明粱姿已經自殺葬身大海了。
這份材料證明的很莫名奇妙,黎叔當場就表示自己不會去簽署一份這樣的證明。粱澤沐聽了立刻翻臉說,“別特麼廢話,如果你們不籤的話,就別想拿到這次的報酬。”
結果他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跟看傻子一樣的看向了他。黎叔更是冷哼一聲說,“不好意思粱先生,粱小姐在出發之前就已經付過我們報酬了,所以這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粱澤沐聽了氣急敗壞的罵着粱姿這個女人沒有腦子,人還沒找到就先給錢了!
我們實在不想再理會這個粱澤沐,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來我才得知,不但我們沒有簽字,連賀剛他們幾個也沒有籤。最後只有那個半死不活的潛水員簽了字,可那是因爲粱澤沐同意給他一筆錢治傷。
可是像這種聯合證明,當然是人越多越有效力,只有這麼一個哥斯達黎加的潛水員簽字,真不知道拿回國有沒有什麼法律效力。
何冰還算是個很有誠信的人,雖然現在顧主已經不在了,可他還是繼續履行了自己的工作,聯繫了小型客機將我們和賀剛幾人送回了聖何塞機場。
當我們登上飛往北京的飛機時,我才感覺自己真的要回國了。也許是我每一段出國的經歷都不是很美好吧,所以我真心對於國外的生活不怎麼感興趣。
雖然偶爾我也會小羨慕一下,可那只是偶爾,我覺得真正舒適的生活,還是要在一個我自己從小就熟悉的環境裡,吃着我熟悉的食物,遇到我熟悉的人……
雖然我們即將回到祖國,可是我的心情卻大不如前了,想想我們來之前粱姿就坐在我的左邊,看着一本悲慘世界,可現如今卻再也見不到她了。雖然我們才認識幾天,卻依然爲她感到很惋惜,是什麼的情感,能爲之放棄生命呢?也許是我不曾經歷,所以才如此不解吧。
回到家的第二天,黎叔就把這次的報酬打到了我的帳戶上,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頭一次看到錢進帳後,竟然沒有了之前的興奮,也許是因爲當我看到這些錢時,就會再次想到粱姿吧!
雖說她一生懦弱,不敢去追求自己的真愛,可是她在臨死前,依然可以將自己的身後事,處理的井井有條,似乎不想拖欠任何人一樣。
我們從豆豆媽家領回了金寶,這些天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它一直都是借住在豆豆的家裡的,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我和丁一是想着把它送到寵物店裡寄養。
可是豆豆媽知道了以後卻對我說,“送什麼寵物店啊!送那裡去,他們就只會將金寶往籠子裡一關就是一天,金寶肯定老不開心了!不如送我家來,讓它和豆豆做個伴。”
我和丁一一商量,覺得這個辦法也是可行的!於是就給金寶帶上了它的口糧,送到了豆豆家裡。取回狗時,我們還特意的請了豆豆媽吃了飯,畢竟人家幫你照顧了這麼多天,不說一聲謝謝是不行的。
我們在席間閒聊時,得知豆豆媽家對門搬來了新鄰居。看樣子應該是孫家的親戚把那個房子給賣了。我聽了在心中暗想,賣了好啊,賣了那個紅眼小孩也許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我邊吃邊聊很開心,結果一不小心就給吃多了,回家的時候我強烈要求要步行走上一段,消化一下肚子裡的美食。誰知當我們兩個慢悠悠的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家門大開……
我去!當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家裡招賊了!可是轉念一想,我家中着實沒有什麼貴重之物,除了一隻狗可以偷之外,再無其它了!
可一想到狗如果被偷了,那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畢竟這狗不是我的,萬一哪天韓謹那死娘們找回來,我拿什麼陪她一隻同樣的金寶呢?
想到這裡,我立刻衝進了門裡,結果一進去就看到金寶正傻呵呵的在客廳裡玩呢!見我和丁一回來了,就高興的三蹦兩跳的跑向了我們。
“不對勁兒,我們出門前,我是將金寶關在籠子裡的,它現在怎麼跑出來了呢?”身旁的丁一一臉疑惑的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們走的時候金寶還因爲不帶它去鬧了一陣子呢?所以我們纔將它關在了籠子裡,就是怕將它獨自一個留在家中,會大鬧天宮……
“會不會是黎叔來了?”我小聲的問丁一,因爲如果真有小偷進來了,金寶是不可能這麼淡定的,它雖然是一隻沒什麼原則的金毛犬,可是依然還是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的,所以如果真有外人來,他是一定會叫個不停的。
可丁一卻搖頭說,“不會,我師父要來一定會提前和我們說的,再說他又不喜歡金寶,怎麼可能一來就把它從籠子裡放出來呢?”
想到這裡,我就隨手拿起了立在門頭的棒球棍,然後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