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120救護車就趕到了,可當醫務人員蹲在地上給曹謙檢查時卻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當警察通知我們曹謙死了的時候,我們三個立刻都傻了眼,他死不足惜,可是他一死就沒有人知道多吉的下落了……
警方在曹謙隨身的黑色揹包裡,發現了19萬的現金,再加上給翟展朋的一萬就正夠20萬了。當警察把這些錢交到巴桑的手裡時,他難過的流了下眼淚,他說自己當初應該勸住他,不該讓他來的。
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多吉,不要讓他客死異鄉……”
對於這個案子,警察也很頭疼,被害人還沒找到,兇手就先死了!想要結案,報告都不知道該怎麼寫。現在看來我們也不能全靠警察才行了,必須自己親自去曹謙殺死多吉的房子裡看一看。
於是第二天上午,我根據多吉的記憶,找到了那處位置偏遠的房子。這是一棟很平常的藏式民宅,形狀是梯形的,院子裡還有一處牲口棚,味道有些燻人。
因爲這裡是案發現場,所以房子的大門被警察用封條給封上了。丁一走在前面,一擡手就挑開了門上的封條,而我則追尋着多吉的腳步,慢慢的走進了院裡。
一走進院子我就知道,這裡面沒有屍體,曹謙也不會笨的就地處理屍體,可是他會把多吉藏在什麼地方呢?這裡四周開闊,一眼就能望的很遠,多吉身高一米八多,曹謙纔不到一米七五,這樣的身高差他不用翟展朋的幫忙又是怎麼將多吉運走的呢?
突然,我想到翟展朋的口供裡曾經說過,他們本來是要將多吉擡到車上的!那這車是什麼車呢?想到這裡,我就給辦案的警官打了電話,把自己的疑問和他一說,他沉思了一會兒說,“翟展朋說那是一輛電動三輪車……”
“現在這車呢?”我問道。
辦案的警官翻翻了這幾天調查的資料說,“我們在曹謙的家裡和那處平房都沒有找到這輛車……”
掛掉電話後,我轉頭對巴桑和丁一說,“咱們去見見翟展朋。”
丁一聽了猶豫的說,“這又不是家裡,他現在是羈押的犯人,怎麼能咱們說見就見呢?”
我聽了點點頭,知道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如果想要找到多吉的屍體,現在這個翟展朋就是最後的線索了。三輪車和多吉的屍體一起消失,二者之間一定存在什麼關聯,現在的天越來越冷了,屍體一會像夏天那麼容易被發現,也許正是因爲這一點,曹謙才極有可能並沒有將多吉的屍體藏的多麼遙遠,應該就在是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我給白健打了個電話,問在香格里拉有沒有什麼老同學,我在這裡遇到了點困難,想找個警察朋友幫幫忙。
白健想了想說,“有到是有一個,只是不知道你報我的名字,人家能不能幫你……”
我一聽他話裡有話,就笑着問他,“什麼意思?不會是你前女友吧?”
沒想到白健支吾了一會兒說,“還真讓你說着了,就是我前女友……”
當我站在白健前女友辦公室的門前時,我的心裡還真有點忐忑,別找她到起了反效果可就壞了……猶豫了一會兒,我鼓起了勇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請進……”一個知性的女人聲音從裡面傳來。
就在進去之前我還緊張的不行,可就在推開門的一刻,我瞬間就不緊張了,她又不是我前女友,我緊張個屁啊!
一進門,我面帶微笑的看向了辦公桌前的一位身穿警服的女警。別說,白健的眼光不錯啊!雖然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是冷若冰霜,可是長的還真不賴……
“你好,請問你是李琳琳李警官嗎?”我很是禮貌的說道。
李琳琳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有些疑惑的說,“你是……”
我表情有些尷尬的說,“我叫張進寶,是白健的朋友,他告訴我,如果在雲南遇到困難,就讓我來找你,說你肯定會幫我的!”
我有心先給她戴個高帽子,也許到時她就不太好意思駁我的面子了。沒想到我提到白健兩個字時,她的臉一冷說,“如果真是白健讓你來找我,那就證明你們不是什麼好朋友,他沒有告訴過你,我是他什麼人嗎?”
“呃……告訴過……”
李琳琳杏眼一瞪說,“那你還敢來?膽子不小啊!”
我嘆了口氣說,“這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嗎?所以只好……只好救到你這兒了。”
李琳琳聽了放下了手裡的文件,然後正色的對我說,“有什麼事說吧,不過我得提前說清楚啊!我只是個法醫,想要徇私舞弊的事你可別找我!”
我緊張的吞了下口水說,“不是什麼徇私舞弊,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小忙,我想見一個在押的犯人……”
李琳琳一聽我說想要見一個在押的犯人,臉色就是一沉說,“這還不是徇私舞弊?他是你家親戚?”
我搖頭說,“不是,他害死了我一個朋友……”
“他害死了你的朋友,警察自會處置他,你見他幹嘛?想要罵他?還是想要打他?”李琳琳一臉疑惑的說。
我被她問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還好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李琳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了我。我從她臉色上不難看出,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喲,分手三年了都沒說給我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今天有事救我了,才知道給我打電話?!”李琳琳語氣刻薄的說道。
我在心裡真心的感激白健,隔着電話我都能感覺到他的尷尬,爲了我他可以說是硬着頭皮打的這個電話……這個哥們我以後可是交定了!
李琳琳掛掉電話後,臉色比剛纔緩和了許多,她拿起了桌上的座機撥通了一組號碼,接通後正色的說,“王隊,你手裡那個案子怎麼樣了?我怎麼一直沒有看到受害人的屍體呢?還沒找到?好吧,我下午到你們所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