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黎叔這麼一說,我的心裡不由得一沉,連忙緊張的說:“你說的不會是薛家大院吧!”
黎叔臉色沉重的點點頭,帶着我們迅速的往薛家大院方向走去……
當我們站在薛家大院的門口時,發現黎叔幾天前貼在門的上黃紙符已經被人撕開了!以我對那些工人的瞭解,他們幹建築的都很迷信,看到裡貼着一張黃符,是絕對不敢走進去的!
丁一走到了門前,探身往裡一看,發下薛家大院是沒有門檻的,這一點我到是現在才發現,也許是因爲之前這裡是村委會,所以纔會把門檻卸了下去。
這會兒是白天,即使邵之嵐真在裡面,那他也一定是躲在某個很隱秘的地方,不是我們進去一眼就能看到的。
果不其然,我們把薛家院子裡的各個角落都找到一遍,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時我們來到了薛家的後院,這裡雖然雜物衆多,可是大多都是暴漏在太陽之下,應該沒有什麼地方能藏下邵之嵐。除了一個地方……
我躲在丁一的身後慢慢的靠近了薛家後院的那口枯井,其實剛一到附近我就已經感覺到了邵之嵐就在井下面,他此時周身的氣息已經非常的不同,可以說非人非鬼,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殭屍吧!
我把自己所感覺到的感受小聲的告訴黎叔他們兩個人,我能感覺到站在我前面的丁一明顯渾身一緊,有種隨時準備衝上去幹一架的可能!
倒是黎叔一臉的淡定,他見我們兩都緊張的不行,就讓我們不用這麼緊張,下面的別說只是個區區邵之嵐,就是將臣轉世,旱魃再生,他在白天也都只是個廢物,不能出來傷人的!
我這才稍微的安心了一點,於是就走到了枯井的旁邊查看,發現之前的石頭臺子這時已經塌了一角,露出一處黝黑的洞口來。
這洞口雖然不大,卻能感覺到裡面寒氣逼人,絕對不會是之前的柳梅所能發出來的。這時黎叔的電話突然聽了,嚇了我們三個一跳,他接起來一看發現是邵建華打來的,看樣子他回來了。
邵建華不但回來了,他還帶來了黎叔想要的東西——汽油。因爲以邵之嵐現在的情況,我們是沒有那相能力將他再一次送到火葬廠火化的,所以只能就地取材將他火化。可是如果沒有點助燃劑,真的很難將他燒乾淨!
丁一最先走了過去,他先將井口的碎石清理乾淨,然後又將那個洞口擴大了一些,方便一會兒把汽油倒在其中……
一切準備就緒後,就見黎叔提着一隻三升的小油桶走了過來,然後將桶裡的油倒在了洞口裡。因爲怕這邊一旦點火後,會有什麼火得子飄出去把大油桶引燃,所以他就讓邵建華把大油桶都放在了院子外面。
黎叔這桶油倒下去,裡面毫無反應,於是他又接着倒了一桶下去。這時邵建華也帶着幾個工人把一些修建墓園剩下的廢棄木料擡到了後院。
黎叔看了一眼那些木料,然後轉身對邵建華他們說,“你們先在院子外面等着,不叫你們不要進來!”
邵建華和那些工人本來就不太想在這裡待着,一聽黎叔這麼說,更是個個如獲大赦般離開了。
這時黎叔就準備點火了,我則看了一眼那枯井對他說:“柳梅也在下面,正好讓她也塵歸塵,土歸土吧!”
黎叔點了點頭,就將手裡的火柴扔到了井裡,只嘭一聲,井口上竟然竄起一個幾米高的火苗,還好黎叔躲的快,不然這會估計眉毛都燒沒了。
井中的大火剛剛燒起來一會兒,我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從井中傳上來,接着就聽到一聲聲近似人類的慘叫聲,聽的我是渾身發毛,遍體生寒……
還好之前黎叔和邵建華打過招呼了,讓他們聽到什麼都不要進來,不然估計他們這會兒聽到聲音早就衝進來看是怎麼回事了呢!
慘叫聲還在繼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邵之嵐是殭屍的原因,總之我能感覺到他現在痛苦異常,而我竟也好像被烈火焚身一般的難受。
丁一見我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忙問我這是怎麼了?我顫抖着嘴脣說:“我可能是離邵之嵐太近了,所以能感覺到他的感受。”
黎叔這時也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對丁一說:“快!把他扶到外面去,離這裡稍微遠點,這樣他能好受一些。”
丁一扶我出了薛家院子之後,果然好了許多,他將我扶回到了我們的車上,然後就趕緊跑了回去,我和他都不太放心黎叔一個人待在那裡。
邵建華他們一看我被扶了出來,立刻從他的車上拿來了礦泉水給我喝。喝了幾口水之後,我感覺舒服多了,剛纔那種渾身燥熱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之後我就一直都在院子裡外頭等着,再也沒有走進去過了。後來聽丁一說,他回去時黎叔正一個人往井裡添柴火呢,別看老傢伙一身的肥肉,可關鍵時刻還是個靈活的胖子!
不知過了多久,黎叔和丁一就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看到他們臉上如獲重負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已經徹底搞定了。邵建華一看黎叔出來,也立刻迎了上去,問他怎麼樣了?
黎叔一臉自信的笑說:“沒事了,已經解決了,等過幾天選個好日子,讓我會重新選定一位你的先人入招財局中,到時候邵家祖墳的風水就會繼續福澤子孫了!”
邵建華聽了是連連的道謝,他還告訴我們,他這次在縣上處理兩個工人的後事時,縣城裡竟然又發生了三起離奇的死亡事件,死者的狀態幾乎和那兩個工人如出一轍。
黎叔點點頭說:“那三個人就是偷了你先人遺體的火葬廠工人,如果不是他們沒有將你家先人的遺體火化,哪裡還有之後兩個工人的死?!他們也算是死有餘辜了!只是可惜白白害了那兩個老實巴交的工人了!”
邵建華立刻表示,這事就不用黎叔擔心了,他已經給了那兩個工人兩倍的安置費,可以保證他們家人日後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