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立刻高興的說:“這一晚上總算沒有白辛苦一回,不過黎叔,你最後可夠狠的啊!還必須讓蕭家人也包個紅包,還包10塊也行!呵呵,我要是蕭家的人,都得把臉藏到褲檔裡!”
可黎叔卻搖頭說:“怎麼?你以後我是在刁難他們?”
“難道不是嗎?”我不解的說。
黎叔白了我一眼說:“當然不是了,在你小子眼裡,你叔我就是這麼市儈的人嗎?”
我嘿嘿乾笑了幾聲表示默認了,可是黎叔卻對我說,像昨天那種招魂回來平事的活兒,在事後是必須包紅包的,哪怕只包1塊錢呢,也不能省了這個規矩。
“那破了規矩會怎麼樣?”我繼續好奇的問。
黎叔喝了一口小酒說,“怎麼樣?對主事家不好,對平事兒的人也不好,總之就是對誰都不好,所以我的規矩就是,即使是給再好的朋友幫忙,事後也要封個紅包,哪怕是走個過場,意思意思……”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來以後我也要堅決奉行這個規矩才行!
第二天上午難得清閒,我就讓丁一開車拉着我去了招財那裡,我聽護工大姐說,她這幾天的康復訓練做的不錯,已經可以不用人扶就能站起來了。
我走進招財的院子門前,剛想往裡走就聽到一個男人正在和招財說話,聽着聲音有些耳熟,走近一看,發現竟然是趙醫生!看他們倆人嘮的好像很熱乎似的。
“進寶過來了!”護工大姐正好端着水果走到院裡子,一眼就看到了我。
招財和趙醫生聞言就回過齊齊的看向我,眼神中竟都有些躲閃?!這倆人是幾個意思啊?怎麼感覺有點讓我撞破好事的意思呢?
“趙醫生,真不好意思,還老是麻煩你來看我姐姐!”我一臉打趣的說。
趙醫生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招財搶着說,“你沒時間看我,還不讓別人來看看我了?”
我一看招財那急頭白臉的樣兒,就知道我肯定是猜對了!於是我就故意逗她說:“你個沒良心的,我不是出去掙錢養你嘛?在我還沒找到下家接盤的時候,不得努力給你多掙點嫁妝啊!”
招財的臉竟然難得的紅了,可隨後就反應過來說,“你才接盤呢,你全家都接盤……”可她說完後又想起我的全家不就只有她了嘛!
當天晚上,我和丁一在招財那裡吃的飯,當然趙醫生也留了下來,既然是有機會成爲我姐夫的人,我自然要代表老爸老媽好好的瞭解他一下。
最後問的招財都有些不耐煩的說:“你查戶口呢?”
回去了路上,我的心情極好,我再也不用擔心招財變成老姑娘了!可是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覺得她的人生中從此又多了一個男人,感覺不是很舒服……
丁一看我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失落的,就打趣的問我,“怎麼?羨慕你姐了?”
我聽了忙搖頭說:“哪兒跟哪兒啊!我只是有種要嫁姑娘的感覺……”
丁一聽了哈哈大笑說:“這話你可別讓你姐聽到!”
之後的幾天一直很清閒,閒的我都快長草了。我啊就是個吃苦受罪的命,沒生意的時候總覺得沒有進帳就渾身不舒服,可是有生意的時候卻總是被累成苦逼。
這天下午,黎叔給我打電話說晚上過去吃火鍋,一聽就來了精神,這幾天我正好想吃涮羊肉呢!
晚上去的時候爲了表示自己不是空手而來,我還特意在黎叔家附近的商店裡買了幾包榨菜,以備一會兒吃肉吃膩了的時候給大家解解膩。
黎叔一看我手裡的東西,差點沒笑的喘不上氣來,他連連感嘆說:“我年輕的時候就夠小氣的了,沒像到你比我還狠!你不當我徒弟真是可惜了!”
我嘿嘿一笑說:“我的親叔哎,上你家吃飯還用我拿東西啊?我不是怕一會兒吃膩沒什麼清口的嗎?”
這時丁一正好買肉回來,一見我提着的榨菜,就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草莓,沒好氣的說:“嗯,一會兒給你用榨菜清口,我們用這個清口。”
我一見草莓立刻笑嘻嘻的說:“別啊!咱們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草莓同吃嘛!”
黎叔的火鍋蘸料可是一絕,我曾經吃過好幾回東來順的蘸料,人家是百年老店,我吃着味道就已經很好吃了,可是和黎叔的一比,那就立刻能見高下了!
我和丁一正是能吃的年紀,又是愛吃的涮羊肉,自然是甩開腮幫子可勁兒的吃!酒足飯飽後,黎叔邊剔牙邊對我們說:“這幾天太閒了,我帶你們倆個出去玩玩怎麼樣啊?”
我一聽就高興的說:“好啊!這幾天我正愁沒什麼意思呢?去哪兒啊?”
黎叔拿起了他的紫砂壺抿了一口茶說:“去河南看看我的師兄,他這幾年的身本不好,我總說去看看他也抽不出空來,正好趁這段時間比較輕閒,就帶你們兩小子去看看他!”
因爲離的不算太遠,所以我們三人就開車去的,這樣去什麼地方也方便一些。我們這一路上吃吃喝喝玩玩的,別提多愜意了。
黎叔的師兄姓廖,在他們當地人稱廖半仙,不論是家宅風水,還是周易命理可以說樣樣精通。黎叔和他比起來,那就是半捅水,沒一樣是精通的。
可以誰知當我們趕到這位廖大師的家中時,卻聽聞他得了急病,這會兒正在醫院裡搶救呢!這可把黎叔給嚇着了,立刻讓丁一開車趕到了醫院。
黎叔也沒想到,他們這對十幾年沒有見面的師兄弟,竟然是在醫院的病房中再次相見的。倆人一見面,就讓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他們二人在病房裡密談,我和丁一隻好傻站在的走廊上和廖大師的徒弟們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黎叔陰着臉從病房裡走了出來,我和丁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黎叔不可能這副表情走出來。
因爲廖大師病着,所以暫時也不能接待我們,他的幾個徒弟就爲我們訂了一家酒店讓我們先去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