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我試探性的問道。
女人這時突然轉過頭,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對我陰側側的說道,“殺我之人必將被人所殺!!”
我一個激靈從牀坐了起來,發現剛纔的情景竟然是個噩夢……好端端的我怎麼會夢到柳梅這個女人呢?真是晦氣!!
這時我看了一眼時間,才早六點多,可我卻被剛纔那個夢攪和的心神不寧,再也睡不着了,於是我起牀出了臥室,想要去客廳裡看會兒電視。
誰知我剛來到客廳看到一個白衣女人正背對着我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心裡頓時是一緊,小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我當時第一個反應要衝回臥室裡取出金剛杵,可沒想到那個白衣女人聽到我的聲音後,竟然慢慢的轉過了身,然後莞爾一笑說,“喲,起的可真早啊!”
我頓時心裡這個氣啊!於是沒好氣的說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怎麼也不知道敲個門呢?”
白靈兒這時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早來了,不是擔心會打擾你睡覺嗎,所以一直在客廳裡等着了。再說了,我怎麼沒敲門啊,是丁一給我開的!”
我一聽是丁一給她開的門,於是有些生氣轉身想去找丁一,結果卻聽白靈兒說道,“他帶着你家的小黃毛出去拉屎了!”
我聽後有些無語的說道,“你一個大姑娘說話能不能雅一點啊?!”
白靈兒立刻有些不解的說道,“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難道說他不是帶小黃毛去拉屎了?”
我一臉認命的點點頭說,“嗯嗯,你說的對,他們的確是去拉屎了!不是,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白靈兒聽了呵呵笑道,“想你所以來看看你唄……”
我聽後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別……我可消受不起。”
白靈兒頓時有些失望的說道,“切,真沒有幽默感。”
其實我也不是個沒有幽默感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總是覺得自己不能和白靈兒這麼說說笑笑的,以免時間長了再生出別的情愫來。
其實男人是個很怪的動物,雖然一開始很抗拒……可卻不代表會一直抗拒下去,我真的不想拿了人家慧空的法器又奪走他的心人,這麼做實在有點太不厚道了。
白靈兒並不傻,她一眼能看出我的心思,於是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是來看看你手的金剛杵,次我警告你不能殺鬼,可顯然你沒有聽我的話……”
我聽後立刻轉身回臥室裡取出金剛杵遞給她,然後試探性的問道,“慧空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靈兒想了想,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他是個好人。”
我一聽這不是廢話嗎?他要不是個好人又怎麼會因爲救白靈兒這個小小的蛇妖而犧牲掉自己的性命呢?我只是很好他生前是不是也會用手裡的金剛杵“滅鬼除妖”呢?
可這一次連白靈兒都無法回答我這個問題,因爲那個時候慧空裡拿的並非是金剛杵,而是一柄六環錫杖……
白靈兒見我對慧空的事情這麼好,緊皺着眉頭說,“你雖然是慧空的轉世,但是行事作風和他完全不同,所以你現在動不動想降妖除魔的念頭可不要往他的身套啊。”
我聽了雖然心裡多少有些不爽,可卻知道白靈兒說的沒錯,問題應該不在慧空而是在我……想到這裡我擡頭對白靈兒說,“你還有事嗎?沒事走吧!我一會兒還要出去辦事呢?”
白靈兒聽後撇了撇嘴,然後把手裡的金剛杵扔還給我說,“這面的戾氣又重了幾分,我還是那句話,如非必要,不要再用它殺鬼了,否則到最後你所要承擔的業障可能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我聽了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沒事兒,大不了和當年的慧空一樣英勇義了唄。”
誰知白靈兒聽後卻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冷的說道,“隨你的便吧……”轉身離開了。
白靈兒走後我一直愣愣的坐在客廳裡發呆,想着她說的話和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其實我怎會不知業障深重不是什麼好事兒,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能跟着命運的車輪不停的往前走。
不多時丁一牽着金寶回來了,他進屋左右看了看說,“走了?”
我聽後悶悶的說道,“嗯,走了……”
丁一見我的心情一般,已經猜到白靈兒對我了說什麼,於是在他帶着金寶從我身邊經過時,輕聲的對我說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讓我來,我不怕業障深重……”
我聽後立刻反對道,“胡說,誰業障太深都不行啊!”
丁一這時笑了笑說,“沒事兒,蝨子多了不愁,反正我身揹負的業障也不少。”
我聽了一愣,剛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可是丁一卻故意帶着金寶去了陽臺,顯然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丁一的脾氣我最清楚了,如果他不想說誰也不能勉強他,我們之間早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只要他不想說的事情我絕不會多問。
幾天後,我和丁一早起接到了黎叔的電話,說是他剛剛接了一個棘手的案子,讓我們現在趕緊過去。結果我們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卻又接到了白健的電話。
好久沒見他了,也是該一起聚聚了……不過我相信他這個時候來電話肯定不是爲了和我敘舊的。果不其然,白健在電話裡直截了當的問我今天有沒有時間?
我看了一眼手錶,然後對他說,“這會兒沒時間,兩個小時以後應該沒問題。”
白健聽了立刻在電話里約我兩個小時候後在他們單位附近的咖啡廳見面。我一聽知道他肯定是找我有急事,於是掛掉了電話之後我對丁一說,“走,先去黎叔那裡看看是什麼案子,然後再去找白健。”
尋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