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風水大師聽了賈老闆的話後,想了想說,“也有可能是那個女人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也未可知,要想試出她身上有沒有問題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要將她領到我布的陣法當中,普通人進去自然毫無反應,可要是厲鬼陰魂進去了……可就有進無出了。 ”
當天晚上,“柳梅”就被賈老闆叫到了他在郊區的一棟別墅裡,說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毫不知情的“柳梅”欣然前往,可等她到了地方之後就發現氣氛有些古怪,而且趙春陽竟然也在,“柳梅”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對。
還好她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柳梅了,知道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只見她不慌不忙的從包裡拿出了一張事先準備好的檢驗單遞給賈老闆,然後撇了一眼趙春陽說,“我懷孕了,這孩子如果你不想要的話,那我明天就去打掉,犯不上再折騰我一回!”
孩子是賈老闆的死穴,在他看來,家中有萬頃良田,可無後繼承也都是白搭,所以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個兒子。可趙春陽生了兩個女兒之後就怎麼都懷不上了,做了幾次人工授精最後全都失敗了。
所以當賈老闆聽說“柳梅”再次懷孕的時候,心中一陣狂喜,早就把之前和風水先生商量的事情拋之腦後,立刻就帶着“柳梅”離開了別墅。趙春陽當時都快氣瘋了,可無奈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這次他只怕非死在這個姓柳的女人手上不可了……
幾天後,賈老闆就向趙春陽提出了離婚,理由是孩子生下來之後如果沒有合法的身份是不能上戶口的,他賈萬春的兒子怎麼可能當黑戶呢?
趙春陽當然不同意了,她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可是這一次賈老闆是鐵了心要離婚,而且還威脅她說,“如果現在不簽字離婚,那你就一分錢也別想拿到!”一想到自己還有兩個女兒,趙春陽只好同意離婚,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得到一筆可觀的贍養費。
和趙春陽離婚之後,賈老闆梅開二度,歡天喜地的籌備着他和“柳梅”的婚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他竟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比前一段時間好了許多。
“被離婚”的趙春陽自然是心有不甘的,而且她總是覺得這個“柳梅”有問題,於是她就秘密的找了個私人偵探去調查柳家姐妹的近況……結果這一調查不要緊,真是着實嚇了她一大跳。
要說這個私人偵探還是蠻厲害的,他雖然沒有查出來柳梅回魂的事情,可是卻查到了柳蘭整容的記錄,並且整理出一套完整的資料反饋給了趙春陽。
當趙春陽拿到這些資料的時候,賈老闆已經馬上就要和“柳梅”舉行婚禮了,於是她立刻火急火燎的趕去見自己的前夫,結果卻被拒之門外了。原來賈老闆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前妻了,就知道她肯定會在婚禮的前夕來鬧事兒,所以早早就防着她呢。
沒有見到前夫的趙春陽沒有辦法,只好把手裡的資料交給他的司機說,“這些資料非常重要,一定要親手交到賈總的手裡。”可是賈老闆的這個司機是個勢利眼,一看前老闆娘已經失勢,於是就敷衍了她幾句就把她給打發走了。
第二天的婚禮照常進行,爲了討“柳梅”的歡心,賈老闆的婚禮辦的是相當隆重……而趙春陽拿來的那份資料則一直都在司機的副座上扔着。
當天晚上婚禮結束之後,司機將賈老闆和新晉的賈夫人一同送到了新房中,可在他臨走之前還是猶豫着要不要把那沓東西交給老闆呢?思來想去,司機最後還是決定做一次好人,轉不轉交是他的事情,可看與不看就是老闆自己的事情了。
賈老闆一開始聽說這個檔案袋是前妻送來的,心中就一陣的厭煩,而當時的他也已經有三分的醉意了,所以他就將那個檔案袋子隨手扔在了牀頭櫃上。
可不知怎麼的,他當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就被一個惡夢給驚醒了,頓時睏意全無。夢中的他看到“柳梅”一個人在南湖公園的人工湖裡怨毒的看着自己,口口聲聲讓自己給她償命!
一頭冷汗的賈老闆側頭看向了身邊的“柳梅”,發現她睡的正香,於是他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可因爲一時間睡意全無,他就只好隨手拿起了牀頭的那個檔案袋子。
當賈老闆看完檔案袋裡的資料時,他整個人都傻在了當場,如果這裡面的資料全都是真的,那麼睡在他身邊的人豈不是柳梅的姐姐柳蘭嗎?
可就在他一個走神的時候,竟發現不知何時身邊的牀位已經空了,剛纔還在自己身側安睡的嬌妻這會兒竟然不知去向了。
“你是在找我嗎?”一個聲音清冷的說道。
賈老闆嚇了一跳,忙轉頭看去,就見“柳梅”正背對着自己站在窗邊……
“小梅,你怎麼……怎麼跑到窗戶邊上去了!夜裡風大,你彆着涼了!”賈老闆聲音發虛的說道。
“柳梅”聽後冷笑一聲說,“和冰冷的湖水想比,這裡暖和多了,不是嗎?”
受驚過度的賈老闆一聽“柳梅”這麼說,竟然嚇的嗷一聲就從牀上躥了起來道,“你是誰?!你是柳蘭對不對!不要緊,不管你是誰都無所謂……你,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還有了我的兒子,我保證!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對你們好的!!”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就從臥室門的方向傳來說,“你對她好……那我怎麼辦呢?”
賈老闆聽到聲音後,脖子有些僵硬的轉了過去,隨之就嚇的他肝膽欲裂,只見另一個“柳梅”赫然出現在了臥室的門口,看她身上的睡衣,似乎這個纔是今天和自己結婚的那個柳梅。
“你……你們兩個……”
第二天一早,賈老闆被鐘點工發現死在了臥室的牀上,而他那位梅開二度的新婚妻子卻不知所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