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健這時也湊上來看了一眼,頓時就吃驚的說,“這……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於是就拿起那碗噁心吧啦的東西遞給丁一說,“你聞聞這是雞血嗎?”
丁一接過來在鼻前一聞,立刻臉色一沉道,“這是人血……”
“什麼?!”
“不會吧?!”
我和白健同時驚聲說道。
我知道丁一的鼻子靈的很,而且他也不會隨便亂說,他說是人血就一定是人血!只是誰會在這個倉房裡擺一碗已經快要幹掉的人血呢?是宋三水還是他的媳婦?又或者是另人其人?
白健這時看了一眼碗中的東西說,“看這碗裡的血雖然已經快要乾了,可也應該放在這裡不會超過三天。之前聽那個小賣店老闆娘的意思,宋三水的媳婦已經走了有幾天了,所以應該不是她放的……”
我聽後就沉聲的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那就說明在這個村裡除了宋家人之外……還有別人用人血供奉這個雙身邪神……這個人有可能就是韓泰龍或者是另一個被他迷惑的村民。”
白健聽了也感覺事情有些棘手,於是他從旁邊扯過一塊破布將地上那尊銅像胡亂一包,然後拿起來夾在了腋下說,“走,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既然現在這個東西我們已經拿到手了,索性就先離開這裡再說吧!因爲只要東西在我們的手上,就不怕那個韓泰龍不露面。
畢竟是夜入民宅拿東西,所以我們還是低調點好一些,想着就這麼拿着東西悄悄的離開水光村算了。誰知當我們推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宋家的門外已經站滿了人。
原來不知何時水光村的村民已經站在了門外等着我們了……難道是之前那個小賣店的老闆娘出賣了我們?要真是這樣也沒什麼可奇怪,畢竟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外人,而他們纔是一個村的鄉親。
我見白健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將手放在了後腰上面,我知道那裡放着他的手槍……還好這時爲首的一箇中年男人突然客氣的說道,“這位同志,我是這個村裡的書記宋富貴,我剛剛聽大強子媳婦說,你們是來調查宋家的事情的,所以這就帶人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白健聽後就穩了穩心神,然後一臉假笑的說,“宋書記是吧?我就是想找宋三水的媳婦瞭解一下情況,剛纔聽說她不在家,就過來拍了幾張他們家裡的照片取證。現在照片已經拍完了,也就不用麻煩你們了。”
說實話我當時真沒想到村裡人竟然會突然出現在大門口,別看這個宋富貴話說的客氣,可我看他身後的那些傢伙可都是表情不善,半點想要讓我們走的意思都沒有。
現在他們人多勢衆,如果真動起手來雖然我們未必會吃虧,可也佔不了多少便宜……還好這個時候白健夠機智,他一看現在這個架勢想要走是不可能的了,於是他就看了一眼手錶說,“宋書記,要說我們還真有點事兒想要麻煩您……”
宋富貴一聽立刻就滿臉堆笑的說,“不敢當不敢當,有什麼事您就直說,能幫得上的我肯定幫!”
白健這時就借坡下驢的說,“你看我們來的匆忙,到的時間天就已經黑了。我們剛纔來的時候發現附近的路況不是很好走,如果天黑趕路只怕會不太安全……不知道宋書記能不能幫我和我的同事安排個住處先住上一晚,明天天亮了我們再走。”
“沒問題啊!我們村委會有客房,你們可以先在那裡住一晚上,雖然條件和城裡的旅館不能比,可也算是乾淨,幾位先將就着住上一晚吧!”宋富貴說道。
白健聽了面露感激之色說,“那就太好了!麻煩你們了……”
隨後宋富貴就真把我們帶到了村部的幾間房子前,然後打開了其中一間說,“我們現在村裡的條件比以前好了,所以就蓋了這幾間屋子招待外地的客人,裡面有熱水,現在天也不早了,幾位警察同志就洗洗睡吧!”
我們三個走進去一看,發現房間裡有三張牀,一臺電視,兩個單人沙發……這裡果然如宋富貴所說的一樣,房間的條件雖然不算豪華,可是絕對算的上乾淨整潔,一看就是剛剛裝修不長時間。
我們三個目送着宋書記走了之後,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時白健立刻關上房門說,“他們肯定會派人在院子外頭看着,咱們現在也只能先在這裡睡上一晚了。”
這時我就想起之前離開的那位司機,就問白健,“那司機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通知他也過來?”
白健聽了就把腋下夾着的雙身銅像擺在電視櫃上面,然後搖搖頭對我說,“正好相反,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開車離開,然後去縣裡叫上一些當地的警察過來。否則別說是現在了,只怕明天早上咱們也別想離開這裡了。”
誰知白健想的到挺好,可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司機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一種不好的預感從我的內心產生,“司機大哥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白健聽後卻非常篤定的說,“應該不會,我之前讓他把車子開出村……找個隱蔽的地方停好等着咱們,也可能是這裡的信號不太好,暫時聯繫不上他。”
“但願如此吧……”我心中擔憂的說道。
這時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多了,於是我就一屁股坐在牀上說,“要不咱仨輪流值夜?”
結果丁一卻說,“你們睡吧!還是我值夜穩妥一些。”
白健聽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一夜不睡可不行,咱們還是輪着來吧!”
丁一聽後就一臉無所謂的說,“一個晚上不睡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這個村裡的人古古怪怪的,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好……有我看着你們就放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