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兒我故意冷下臉對她說道,“我說不辦公不辦公,今天我們出去轉轉……”
古裝韓謹一聽無奈的說道,“好吧……那咱們是去十八層鬼域還是……”
她話還沒說完我忙不迭的打斷她說,“還是去找秦廣王和卞城王吧!”
古裝韓謹一聽得意的看了地的莊河一眼,然後笑着對我說道,“這對了嘛!去二位閻君那裡好歹還能有個正事兒,總和這畜生去人間廝混的好……”
我一聽這丫頭的嘴到什麼時候都這般的厲害,我一大老爺們能跟一隻公狐狸私混個屁啊?!可我現在也不知道這丫頭和眼下的我到底是個什麼關係,所以也只好笑笑說,“走吧,莫要在耽誤時間了。 ”
隨後這古裝韓謹帶着我穿過了一條秘境小路,很快走出了這處世外桃源,來到了一片荒蕪之地……頓時讓我感覺這裡纔是陰司該有的模樣啊。
誰知我們越往前走越熱鬧,古裝韓謹見了無奈的搖搖頭說,“看來今日又有數不清的亡魂來陰司報道了,想必這人間還真不是個太平的去處啊……”
我聽了只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笑,誰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呢?這時見一些形形色色、半透明的陰魂正從我們的前方匆匆走過,看來走到這一步的亡魂已經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了。
古裝韓謹見我盯着這些亡魂在看,輕聲嘟囔着,“是嘛,這些和人也差不到什麼地方去啊,幹嘛非要跟着那隻騷狐狸去人間呢?”
我見這些亡魂臉色灰白,雙目空洞,有的還缺胳膊少腿沒腦袋,看去驚悚異常,於是由衷的感慨道,“這怎麼能跟活人一個樣兒呢?人世間的活人能說會笑,一身的生氣……你再看看他們,雖然也都曾經是活人,可是死了是死了,什麼都變了。”
古裝韓謹聽了一臉古怪的看向我說,“君今天好生古怪,怎麼淨說一些怪怪的話呢?”
我聽後立刻乾笑了幾聲,然後故意打岔說,“還有多久才能到秦廣王和卞城王那裡啊?”
古裝韓謹一聽笑嘻嘻的說,“君還用的着問我嗎?這條路君都不知道走了幾百遍了……”
我聽了在心暗想,看來我和這兩位閻王爺的關係非尋常啊,一會兒見了可得小心說話,千萬別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來纔好!
可隨後我又想到,這左右不過是場怪夢,這麼認真幹嘛呀!?誰知在這時,前方正常行走的亡魂們突然一陣陣的騷亂,似乎是遇以了什麼事情……
我見了好的想要過去,可還沒走兩步聽到一陣陣陰沉的鐵鏈拖地的時候。我聽了不由得心一沉,感覺這聲音聽了讓人心裡壓抑,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兒。
我伸長了脖子一看,發現前面竟然有十幾個勾魂的鬼差用鎖魂鏈拉着一個人,一旁的衆鬼看了全都紛紛躲閃,似乎全都非常害怕那個被鐵鏈鎖的着傢伙。
結果這時古裝韓謹卻一把拉住我說,“君不要過去,那人是他咎由自取,您爲他做的還不夠嗎?真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他,早知如此晦氣,咱們還不如不來呢!算了,要不咱們先去卞城王的府看看吧。”
她越這麼說我越是好,於是輕輕掙脫了她的手,慢慢的走向了“風暴”的心,也是那個被十幾個鬼差圍着的傢伙。
看來我的身份應該是非常尊貴的,只見我剛一靠近,一衆鬼差立刻帶着所有陰魂下跪行禮……除了那個被鎖魂鏈鎖住的男人。
他見衆鬼紛紛跪下,於是慢慢的回頭看向了我,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的心立刻是一震,這張臉我太熟悉不過了,可是這個人我卻如此的陌生。
這個人我以前在相似的幻境見到過一次,如果不是因爲有了次的經驗,我肯定會將他一眼認成丁一的。可我現在知道他不是丁一,他只不過是頂着一張和丁一一模一樣的臉罷了!!
次我和這個自稱是秦國武安侯的傢伙見面的時候,他用劍傷了我,也正是因爲如此才劃破了我的元神,令我手的傷口久久不能癒合。
可這次和次不同,我在他的眼神能明顯看出他是認識我的,所以我們兩個人的眼神裡才都有那麼幾分錯愕的神情。因爲不知道我現在的這個身份和這人是個什麼關係,所以我只好先定定的看着他,並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這時他拖着身常人要粗幾倍的鎖魂鏈,緩慢的來到我的身旁……我本以爲這個一身蕭殺之氣的男人還會像次一樣,冷冷的開口說話呢。
結果當他來到我的身前時,竟“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不知道爲什麼,他這一跪顯然這裡所有的陰魂都有份量,我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鬱壘兄……是我對不住你。”他聲音悲愴的說道。
我聽後腦袋裡頓時嗡嗡作響,似乎有些陳封的記憶正在從我的內心深處一點點的蔓延出來,可我一時卻又抓不住那個能將它們全部扯出來的小線頭。
我立刻忍不住用手扶着額頭,身子輕輕的搖晃了幾下……古裝韓謹見了馬擋在我的身前說,“你還有臉說這些?你知不知道君爲了你……他爲了你……”
我見古裝韓謹接連欲言又止,知道這其一定有什麼內情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她即使再怎麼生氣,也不能直接當衆說出來。
這時我感覺自己頭痛的厲害,於是對古裝韓謹擺擺手說,“別說了……”
古裝韓謹見了立刻過來扶住我,一臉擔憂的說,“君,您是不是頭風症又犯了,這裡陰氣太重,我還是扶您回去吧!”
我聽後看向了地跪着的“丁一”,見他沒了次見面時的冷冽,卻多了滿臉的愧疚……心的好讓我真的很想搞清楚這個長的和丁一一模一樣的男人到底和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