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爲止,在官方上對於這件事的定性還僅僅停留在老趙的綁架案上,所以在雪山裡發生的一切我們三個人也都隻字未提……
可因爲死了兩個意大利的警察,所以意大利方面對此案非常重視,一定要查出幕後主使是誰?是屬於哪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
現在看來能不能查到泰龍集團就看他們意大利警方自己的本事了,可是我手裡的東西是暫時不能給他們的,因爲這東西到底要交給哪一方我還得和白健商量一下才行。
我身體裡的麻藥勁兒過了之後,就又在醫院裡觀察了一天才出的院,隨後白健他們就開始着手安排我們回國的相關事宜了。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準備登機回國的時候,我卻在機場被瑞士的警察給扣下了。原因是我和本地的一件刑事案件有關,所以需要我留下來協助調查。
當時我被警察帶走時一臉的懵逼,而且別說是我了,就連白健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當時他一再的和來人溝通,可是對方卻堅持要先帶我回警察局,有什麼疑問可以去找他們的上級諮詢。
其實當時去機場送機的人中就有兩名中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因爲老趙被綁架的案子引起了相關領導的重視,所以在白健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和中國大使館這頭兒打好招呼了。
白健他們到了瑞士之後的很多事情都是找他們幫助協調的,因此我們走的時候他們就做爲“孃家人”也過來送機了。結果瑞士警方整的這一齣兒也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並且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捲入了哪一件刑事案件當中……
按理說不論是在瑞士還是在意大利的境內,我都不是一個人,如果真是在這其間捲入了當地的某個刑事案件當中,那麼瑞士警方也不可能就單單隻扣留我一個人啊?!因爲我全程都是和丁一還有老趙在一起的。
當然了,也有那麼幾小時我曾經和他們失散過,可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在荒無人煙的大雪山裡,我又能涉及到什麼刑事案件呢?破環自然環境嗎?
因爲瑞士警方暫時不允許中方的人員見我,於是我只好被單獨關押在警察局的羈押室裡,處境相當的可憐……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感覺這些瑞士警察在看向我的時候表情都非常的友好?!還是說這僅僅只是我的錯覺?他們瑞士人都長這樣兒?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瑞士的胖大叔帶着一箇中文翻譯對我進行了訊問。這個所謂的中文翻譯也是個瑞士人,只見他拿出了一張長像極其陰鬱的中年白人的照片給我看,問我“認識他嗎?”
我有些茫然的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毫無印象……於是我就實話實說道,“他是誰?我見過他嗎?”
對方聽了就一臉“遺憾”的對我說,“這個人叫丹尼斯,他被人發現死在了一個垃圾堆裡,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都被人打斷了……”
我聽後就眨了眨眼睛,非常疑惑的問,“然後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個中文翻譯聽我這麼說後,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張先生,我們不想和你在這裡繞彎子,首先我得承認你打死了他的確非常的大快人心,可是你這麼做卻違反了瑞士的法律你知道嗎?”
“等等……你說是我打死了他?開什麼玩笑!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好不好?!我要找律師,我要見中國大使館的人!你們別想冤枉我啊!”我有些情緒激動的說道。
這時旁邊的那個胖大叔突然對着審訊室的玻璃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一個漂亮女警就端進來一杯咖啡放在了我的面前……
接就我就聽那位胖大叔對我說了一句德語,於是我就看向了那個中文翻譯,隨後他就告訴我說,“格拉夫警官讓你先喝口咖啡穩定一下情緒,然後我們再慢慢談。”
我當時就在心裡暗罵道,談你大爺啊談?!我怎麼可能殺死一個自己見都沒見過的人呢?可我知道他們既然把我帶到這裡就肯定是有原因的,於是我喝了口咖啡,然後儘量鎮定的對那個中文翻譯說,“請你告訴這位警官,他們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我沒見過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
中文翻譯聽了就輕嘆一聲,然後將他面前的筆記本打開,給我播放了一段監控視頻。視頻應該是在晚上拍的,畫面多少有些不太清晰,但是看清人臉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這時就見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男人走到路燈下站定,然後回頭看了一眼。
當我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時,心中頓時就一陣錯愕,可隨即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於是我就扶額道,“如果我說這個人不是我你們相信嗎?”
中文翻譯和胖大叔聽後就一臉“真誠”的對我搖了搖頭……
只見視頻裡的我站在路燈下面,有意無意的回頭看了幾眼,似乎在等着什麼人……很快一個穿着相同病號服的男人就出現在了畫面裡,我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照片裡的那個眼神陰鬱的男人。
那個男人走到我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接着我就動手了!這個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兇狠的“自己”,如果是我真想要一個人的命,頂多就是一下解決就完事了。
可視頻裡的“我”卻不是這樣想的,他似乎非常享受整個“虐殺”的過程,而且好像還在儘量的拖延打死他的時間……雖然我以前就知道那個傢伙非常的殘暴,可聽說是一回事兒,親眼見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我當時心裡真是日了狗了!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呀?!看“我”在視頻裡的衣着應該就是我被麻醉之後昏迷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表叔他們也太不靠譜了吧?!我都昏迷了怎麼也不看好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