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聽後臉色變的異常難看,他雖然不認同我當時說的話,可也一時間找不出什麼證據來反駁我。
那天晚我和丁一之間的對話令老趙至今都印象深刻,以至於後來他一直都建議我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也許我擁有“雙重人格”而自己都不自知呢?
天快亮的時候毛可玉來了我們帳篷裡一次,當時的我因爲實在無聊,再加外面是茫茫雪山無法出去玩,而我又怕冷的很……最後也只能回到睡袋裡認命的睡覺去了。
毛可玉進來以後先是掃了一眼睡袋裡的我,在確認我已經睡下之後,輕聲的對丁一說,“張進寶身體裡這個傢伙很霸道,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們,不能再讓他吸食更多的陰魂了,否則早晚有一天那個簡單的張進寶會永遠消失不見。”
丁一聽了冷聲說,“這不用毛大師你操心了,我們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丁一也不傻,雖然我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固然很可怕,可是和毛可玉相……這畢竟是人民內部矛盾。但毛可玉不同了,他可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咬你一口,所以不論在任何時候我們都要提防着他點才行。
毛可玉見丁一的態度冷淡,也只好識趣的離開了。不過他在臨走前警告丁一說,“無論如何明天必須開始搜尋計劃,我們的時間有限,現在已經原定計劃浪費一天的時間了。”
那天丁一幾乎是一整晚都沒怎麼睡覺,因爲他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讓我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徹底消失,可是他最後真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早起來的時候老趙想要叫醒我,可他卻發現我睡的格外深沉,不論他怎麼推搡,我都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最後丁一隻好讓他先不要推了,說是時候到了我自然會醒過來的。
其實一開始丁一併不想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給我聽,可是現在表叔不在,老趙又什麼都不懂,他實在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聽丁一說完之後,我幾乎一午都沉浸在那句“張進寶早晚會消失”的預言當。雖然毛可玉和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敵非友”,可是他說的這句話我還是相信的。
我看着自己有些淤青的手背關節,忍不住在心暗想,也許有一天,那個強悍且狠絕的傢伙真的會將我的靈魂吞噬,而在此之前我能做的又實在非常有限。或許那個傢伙說的沒錯,他纔是真正的我,而我……只不過是個臨時的替代品而已。
吃過午飯之後,毛可玉的手下開始拆除營地了,這些人的動作麻利、訓練有素,沒一會兒的功夫將我們留在這裡的所有痕跡全都打掃乾淨了。
因爲那個“我”昨天晚已經將營地附近所有的陰魂吃光了,所以今天午毛可玉他們勢必不會急着去給那些遇難者收屍了。我估計他之前對我說等回去的時候再給他們收屍,也只不過是在敷衍我罷了。
一切準備緒之後,全體成員繼續往南行進……雖然沿途毛可玉一直讓我好好感覺周圍的事物,可是我卻因爲心裡有事兒,所以精神一直不是很集。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在這一路感覺到了幾具屍體的存在,不過他們都是一些凍死在雪山裡的普通人,和毛可玉想要找的那個秘密試驗基地毫無關係。
眼看一下午的時間又要過去了,我們這一行人還是毫無收穫,別說是那個秘密的試驗基地了,連一個能算的是房子的建築我們都沒有看到。
不過用毛可玉的話說,這裡沒有建築是非常正常的,如果不是因爲當年接連發生雪崩將那裡給掩埋了,又怎麼可能會輪到我們來找呢?
其實我們只是原定的行程耽誤了半天的時間,可正是因爲這半天的時間,卻導致我們在入夜之前沒有趕到下一個補給站,這樣一來我們只能吃身的儲備乾糧了。
其實吃身的儲備乾糧也沒什麼,唯一讓人有些受不的是我們現在身除了睡袋和帳篷之外沒有任何可以取暖的可燃物了。
雖然說我們身的衣服保暖性非常好,可是如果沒有取暖的設備,要在這“死冷寒天”的大雪山裡原地不動,估計用不了一會兒的功夫人得被凍透了。
不過好歹我們還有幾頂大帳篷可以用來躲避風雪,可是這和前兩晚的情況相,真是不知道差了幾個檔次。無奈之下,我們三個人只好將睡袋緊緊的貼在一起互相取暖,希望能讓我們身的熱量流失的慢一點纔好。
晚的時候毛可玉臉色陰沉的來到了我們的帳篷裡,問我明天有沒有把握找到那個地方?
我聽說了很是無奈的說,“那個東西的位置是固定的,我只是個發現者,如果你們的位置找的正確我自然能找到那裡,否則我是在身按個雷達探測系統也感覺不到幾百公里以外的事情啊?”
毛可玉雖然知道我說的的確都是事實,可他對自己這次搜尋的路線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於是他冷着臉對我說道,“如果你不想繼續和我維持這段孽緣,那儘快找出那個秘密試驗基地吧!”
我聽後也沒吱聲兒,因爲我已經懶得和他再說一堆廢話了,看來我們之間的這段孽緣估計還得再持續幾天才行……其實這一次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出毛可玉非常的焦慮,他似乎非常迫切的希望能儘快完成這個任務。
以前我和泰龍集團接觸的那幾次,他們雖然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可卻也都是按部班,絕對不像這一次如此的趕時間……也不知道這只是毛可玉的行事風格呢?還是說這一次泰龍集團真的是“急於求成”呢?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人從冰冷的睡袋裡醒了過來,也許是因爲昨天夜裡帳篷裡面實在太冷的原故,我的頭竟有些微微發熱,整個人感覺渾渾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