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磊總是覺得爲什麼別人腦部動手術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可唯獨自己這麼倒黴呢?於是在之後的日子裡他三番四次的來醫院裡鬧事,非要院裡給他一個說法才行。
因爲這事曹磊還被拘留了一回,可是他卻依然的執着於自己的想法,非要找到主治的醫生,也是那個胖醫生討要個說法不可。
後來漸漸發展爲只要曹磊走進醫院,一樓的保安立刻報警……之後曹磊因爲自己成了院裡的重點防範對象,以至於他有兩個多月都沒有再出現在醫院裡了。可誰知當他再來的時候,卻是準備要和胖醫生同歸於盡的。
還好這件事情最後並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那個胖醫生也沒有被扎到要害之處,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沒有大礙了。至於曹磊這一次的問題較嚴重了,往小了說是持械傷人,往大了也可以說他是蓄意謀殺。
而且事情鬧大後頭派了調查組來入院進行調查,最後認定曹磊這次手術不存在任何的醫療事故……因爲畢竟醫生不是神仙,不是什麼病送到醫院都一定可以醫治好的。
這件事兒當如果說醫生唯一的失誤之處,那是沒有及時發現曹磊的性格偏執,從而進行更好的心理疏導,這才讓他一錯再錯下去。還好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三天後,黎叔終於康復出院了,我們也終於離開了這個看盡人間百態的地方。醫院雖說是治病救人的場所,可卻每天都在演着無數場的悲歡離合,所以我實在不喜歡這個地方。
自從出院之後,黎叔從之前的兩條腿走路,變成了現在的三條腿了。到不是他真的瘸了,而是醫生囑咐他在這段時間裡走路的時候,要用手杖輔助一下,以免出現摔倒的情況從而造成病情的反覆。
而這段時間爲了照顧黎叔,我們一家三口,也從樓房搬進了黎叔的小四合院裡。那天天的,絕對的貓咬狗跳……金寶屬於是那種對誰都無限友好的金毛,而小黑呢,則是對誰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它們兩個到了一起,可把小黑煩死了!金寶是一看到小黑甩着哈喇子過去舔它,結果小黑一臉嫌棄的迅速跳開……如果金寶跟的緊了,小黑回頭會給它一爪子,十回有九回都得見血。
鑑於金寶這段時間的自尊心很是受傷,於是我決定這天晚飯前帶它出去玩一會兒。以前這活兒都是丁一的,可現在他得給黎叔做飯,所以我只好乾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其實以前在我家小區裡的時候,我還是很喜歡帶着金寶出去的,因爲我們那裡遛狗的人多,保不齊遇到幾個同樣出來遛狗的美女,還能搭個訕什麼的。
可黎家這邊兒,全都是些老頭兒老太太,不是遛鳥是遛烏龜,別提多沒意思了!這不剛出來沒一會兒的功夫,遇到三個提籠架鳥的大爺。
金寶這小東西它一看到鳥興奮的不行,所以我只好離這些溜鳥的大爺遠點,免得衝撞到人家的愛鳥。可誰知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在跟着我,雖然我幾次回頭都沒有發現什麼,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太過明顯了。
當時我心裡一陣害怕,心想不會是之前的殺手又盯我了吧?想到這裡我想牽着金寶快走兩步,想去一個人多的地方,畢竟我現在是一個人,如果真發生點什麼可麻煩了。
可在我慌里慌張的準備拐出這片綠地,去往旁邊的小吃一條街時,卻突然從路邊大樹後面閃出一個人影來,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韓謹?
她用口型告訴我說,“慢慢跟我……”
我聽後立刻不動聲色的牽着金寶慢慢的走在她後面,可同時卻在心裡嘀咕着她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呢?隨後我們一前一後的跟着韓謹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可她還是慢慢走在我的前面,絲毫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我們來到小巷的盡頭時,她突然閃身到一旁的燈箱後面,然後對我輕輕的招招手,示意我馬過去。金寶見到韓謹自然歡喜的不行,早躍躍欲試的想過去了,如果不是我拽着它,估計早撒丫子奔過去了。
之後韓謹告訴我說,她準備離開泰龍集團了,在走之她已經幫我偷出那個委託集團暗殺的傢伙的真實身份了,也是那隻所謂的“獅子王”到底是誰?
我當時聽了非常的吃驚,“你準備離開了?所有的後路都鋪好了嗎?什麼時候走,準備怎麼走?”
韓謹見我臉露緊張,笑着對我說,“怎麼?捨不得我走?”
我聽後有些臉紅的說,“我是怕你沒做好萬全的準備貿然走這一步,到時想要回頭可難了!!”
韓謹聽了搖搖頭說,“沒事,我已經想好了,我準備走水路出境,之前我已經給自己僞造了多個身份,只要我消失在集團所能觸及的範圍之內,可以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聽去感覺你這是要跑到天邊去啊!”我有些感慨的說道。
韓謹聽後笑了笑說,“差不多吧,反正是亡命天涯,自然是走的越遠越好嘍……”
我一聽連忙追問她說,“那你放在我這裡的東西怎麼辦?我什麼時候給你拿來?畢竟你跑路的身份和錢都在我那裡呢!”
韓謹想了想說,“這樣,你明天這個時間再帶着金寶出來,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咱們再見面,到時你在把東西一併交給我行了。”
我聽了點點頭說,“也好,那東西放在我這裡實有些燙手,你還是早點拿走吧……”
韓謹這時對我一點頭,說了“明天見”三個字後,立刻轉身從小巷裡一條隱秘的小路快速的離開了,最後只剩下我和金寶兩個慢慢的走出了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