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健聽後一臉壞笑的說,“怕喝多了再去夜色無邊浪啊!”
我一聽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於是沒好氣的說,“廢什麼話?晚我可要吃大閘蟹!”
白健聽了一臉苦笑的說,“行!大閘蟹大閘蟹,大不了回去跟媳婦跪洗衣板賠罪,說這一個月的工資不交了!”
“少給我裝可憐,今天這血你是出定了!”我也一臉壞笑的說道。三寸人間
那天晚我們叫了袁牧野和白健局裡的幾個同事,一直吃到了很晚,最後我還是趁白健醉眼惺鬆的時候偷偷把帳結掉了。以前他自己一個過日子怎麼禍禍他都行,可現在像他說所的,已經是有家事的人了,所以我還真下不去了。
間的時候我曾經到洗手間裡拿出肉肉,餵了它三滴血,結果我剛一喂完它,聽到身後一個聲音悠悠的問道,“你爲什麼要餵它喝你的血呢?”
我當時正全神貫注看着玻璃瓶,沒有注意身後的情況,於是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手裡的玻璃瓶差一點脫手而出……
我回頭一看發現原來竟然是袁磊這個小鬼,我立刻拍着自己的胸口說道,“你個鬼頭,想要死我啊!我跟你說你要是再這麼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嚇唬人,我告訴人哥哥去!”
袁磊聽了撇了撇嘴說,“小氣鬼!真沒意思!”他說完一溜煙的消失在了我眼前。
這時我看了看自己手的玻璃瓶子,心想還好剛纔沒失手給扔了。可細看之下卻突然發現肉肉似乎有些不對勁!平常我的三滴血下去之後,它的顏色都會由粉轉成粉紅……可是今天它的顏色非但沒有變深,反而還正在慢慢的變淺。
飯局結束後我立刻把肉肉拿給黎叔看,結果這老神棍今天喝的有點多,見他眯縫着眼睛看了半天,打了一個酒嗝後,才一臉厭惡的說,“你……你怎麼把這東西帶在身啊!”
我聽了解釋道,“這不是來不及在亥時回去餵它嘛,所以不如帶在身方便一些……不是,黎叔你看這蠱蟲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它的顏色怎麼慢慢變淺了呢?”
黎叔聽了又從我手拿過那個玻璃瓶子仔細看了幾眼,然後有些疑惑的問我,“你這幾天一直都按時餵它三滴血?”
我非常肯定的點點頭說,“當然了!一刻都不曾晚過……”
黎叔聽後輕嘆一聲說,“那跟你這頭沒有什麼關係了,可能是它的原主人現在不太好。”
“什麼意思?”我聽了追問道。
黎叔見我露出關心之色,有些無奈的說,“能是什麼意思啊!這種蠱蟲和它的主人都是生死相依的,你殺了蠱蟲她肯定活不成。同樣的道理,如果她快死了,那這隻蠱蟲也活不成了。”
“也是說吳安妮可能快死了……”我喃喃自語道。
黎叔見我神色黯然,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想了想又忍不住出言相勸道,“人總會一死,何況是她?養蠱之人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反噬的,因爲她不可能只養一條蟲子,只害一個人……你把這蠱蟲當寶貝一樣供着,可別人不會啊!死了也好,她死了這事兒纔算是徹底了結了。”
我聽後也沒說話,只是有些失神的看着瓶子裡的小東西……過了半晌,我突然扎破手指又滴了三滴血到肉肉的身。
只見這三滴血瞬間被肉肉吸收了進去,而它的身子也開始漸漸恢復了血色。可誰知在我還沒來的及高興的時候,之前恢復的血色又迅速的褪去,它的身子又變的慘白慘白的了。
黎叔見了氣不打一處來,反手給了我一脖溜子說,“你個傻小子!你現在算是把自己全身的血全都餵給這蟲子,也救不了她吳安妮!!”
我知道自己這一下挨的不冤,只好悻悻的說道,“我是試試,不行拉倒唄,不過才三滴血嘛。”
這時黎叔一把搶過我手裡的瓶子說,“這東西放我這兒吧!看這顏色,它根本活不到明天的亥時,你留在身也沒用了,讓我處理了吧!”
我聽了連忙一臉討好的說道,“它這不還沒死呢嘛!黎叔……”
可黎叔壓根兒不理我這茬兒,見他把瓶子往兜裡一揣,然後閉眼睛裝睡。我沒有辦法,只好拉着丁一一起,厚着臉皮的住在了黎叔家裡,也好隨時觀察着肉肉的死活。
誰知這一晚待的我是心驚膽戰,我本來想着住在黎叔家裡防着黎叔提前處理了肉肉,結果卻發現我真正該放的不是黎叔,而是他家的小黑?!
這隻小黑貓從我一進門開始,圍着黎叔身邊來回的嗅,然後一個勁的舔舌頭,它這個表情我實在太熟悉了,金寶饞什麼東西的時候是副嘴臉。
黎叔這時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小黑想吃你的肉肉,連它都知道那條蟲子快死了!”
嗨!?敢情現在我是防火防盜防小黑啊!這小東西可賊的很,萬一一個不小心再真讓它給吃了可壞了!於是我在睡覺前還特意囑咐丁一要關好門窗,千萬不能把小黑放進來。
結果丁一答應的好好的,可第二天一早我剛一睜眼,看到小黑正一臉“垂涎三尺”的看着黎叔昨天晚放在桌的瓶子,嚇的我乾淨將瓶子拿走。
誰知吃早飯的時候黎叔卻告訴我說,“你不用這麼防着小黑,這蟲子不死它是不會下嘴吃的,你別看它是個畜生,可卻你精明,分的清什麼是有毒什麼是沒毒。”
我聽了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趕緊低頭吃飯了。午的時候,黎叔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只好認命的出去買菜,準備午的時候給我們做頓好的。
結果他剛一出門,小黑開始對我手裡的瓶子發起了進攻,我見狀連忙讓丁一把它趕出去,然後把門窗全都關好。誰知這小東西跟着了魔一樣,在院子裡不聽叫喚着,聽的我鬧心吧拉的。最後還是黎叔回來,它才老實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