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在心裡扼腕嘆息,超載這麼多,他又怎麼可能剎的住車呢?現在國家三令五申嚴禁這種運輸渣土的土方車超載,可是有些司機爲了眼前的利益,罔顧別人的生命安全,一旦發生交通事故,後悔來不及了!!
雖然現在人已經救出來了,可是看這情況如果想要在短時間內恢復交通是不太可能的了,於是有交警在後面隔離帶處開了一個口子,開始疏導擁堵的汽車,讓這些堵在前面的車子開到反方向的路,然後在一個路口進入匝道,走下面的國道回去。三寸人間
因爲剛纔救人心切,所以我們幾個一時都忘了時間,可等我們走回車子時,見黎叔正一焦急的看着手錶說,“馬要到9點了!”
我聽了心裡一沉,想立刻回到車,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瞬間感覺到全身無力,每走一步都是困難重重……
丁一見我臉色不對,立刻扶住我快步的回到了車裡,然後他讓袁牧野去前面開我們那輛車帶路,他來開這輛保姆車。
我車以後車子立刻啓動,跟着前面的車流一點點的駛離了出事路段,與此同時我身的情蠱終於開始發作了……
我努力想讓自己看去不那麼難受,可是來自於心底最深處的震顫讓我已經無法控制我的身體了,我只能徒勞的用手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服,隨着那一下又一下的震顫抖動着身體。
我知道丁一爲什麼要和袁牧野換車開,因爲他害怕袁牧野看到我這個鬼樣子後無法集精神開車,畢竟我們現在不能再在路耽誤更多的時間了。
和昨天相,我這次沒有一來噴血,可我知道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因爲隨着心底的震顫一下接一下的加重,我已經隱隱感覺到了胸口的血氣在翻涌,如果不是我強壓着,估計早已經血濺當場了。
其實我還是心疼錢……否則我這口老血早噴出去了。這輛保姆車裡可都是全套的真皮座椅,如果被我搞的跟案發現場一樣,那還不知道得賠多少錢呢?!
我一邊忍着心底的難受,一邊壓的胸口的血氣,整個人只能蜷縮在車裡,不停的抽搐着……表叔看我實在有些堅持不住了,想要給我施針止痛,可他一針紮下去,我卻反到是再也壓不住胸口翻涌的血氣,一個沒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還好我及時用手捂住,這一口血纔算是沒有噴濺到車裡,可我看着這一口血從我的指縫間滑落,然後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病號服,讓我有種自己馬要掛了的錯覺……
表叔一看他這一針下去我直接吐血了,也再了不敢下第二針了……不過要說也怪了,從我這兩天情蠱發作的感覺來看,似乎吐血之後身體會明顯感覺到舒服一些,是場面有點嚇人。
由於我的情況緊急,前面的袁牧野帶着我們連闖了四個紅燈纔算是最終趕到了醫院。因爲我們原定的時間晚了整整兩個小時,因此老趙這時早已經帶人在醫院的門口候着了。
他見我們的車子開過來後,立刻鬆了一口氣,然後第一時間帶着救護人員過來打開車門查看我的情況。我這時胸口壓着一口老血,看到老趙後一時沒忍住,全都吐在了他的白大褂。
老趙看我吐血後神情一怔,臉色難看的說,“還好沒讓你姐連夜過來,否則非嚇壞了她不可。”
我聽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一臉無語的說,“你可真疼媳婦,我都這樣了,你竟然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還好你媳婦沒被嚇到……”
“都這個時候了,你別貧了!我看你還是省點力氣吐血吧!”老趙沒好氣的說道。
隨後我被老趙和另外一個醫生扶到了急救的推牀,然後立刻被送到了急診科……結果在我進了急診室剛被擡到病牀時,臉往旁邊一歪,哇一下又吐了一大口的血。
嚇的旁邊的小護士有些結巴的說,“趙……趙醫生,你小舅子是胃出血嗎?”
老趙這時還算淡定,聽他一臉沉着的對小護士說,“不是,你現在先去血庫調400毫升的o型血備用,快去!!”
小護士聽了立刻頭也不回的跑出去調血去了。這時丁一把之前那家醫院的所有診斷報告給了老趙,他看了幾眼後對另一個醫生說,重新再檢查一遍,這次從頭到腳都給我查一遍,我不信查不出來病因。
我這時一臉虛弱的躺在牀,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變的有些模糊了,可我卻還能聽到老趙一直在我身邊來回忙活着。之後我漸漸失去了意識,徹底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在我昏迷之後,我依然是出現了和昨天晚一樣的呼吸急促、心跳過快,渾身出汗等一系列的症狀,還好當時我們已經到達了醫院,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最後還是在那400毫升的血漿輸入我的體內後,我身體的各項指標才慢慢的趨於正常,而那種來自於內心的痙攣也在11點之後神的消失了。
我只能說自己又頑強的挺過了一天,可這才僅僅過去了兩天,我已經被折騰成這樣了,如果說以後這樣的日子還長着呢,那還真不如當時被吳安妮一刀捅死算了……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十二點多了,老趙一臉鐵青的站在我的牀前,他那眼神怎麼看都像要隨時手刃了我一樣!
“姐夫……”我一臉虛弱的說道。
老趙聽了冷聲的說,“受不起……有你這樣的小舅子必須同時還得有個承受力強大的好心臟才行!!”
“你告訴招財了?”
“我當然沒敢全告訴她!只是說你在青龍山受了點小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轉到我們醫院只是想要好好調理一下……”老趙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聽了點點頭說,“孺子可教,現在你撒謊的功夫日益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