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一看我是真疼了,只好嘆氣的說,“你好好養着吧,招財那邊我先幫你瞞着,可至於能瞞多久……那全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
老趙和秦主任走後,我趕緊抓住丁一問他,“安妮怎麼樣了?”
丁一很是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老實躺着吧!她已經安全回到宿舍了,在你沒出院之前是不會出校門一步的,你還是安心養好自己的傷吧!”
我一聽那丫頭已經安全了,點點頭對他說,“那好……是你報的警?那幾個傢伙全都抓到了嗎?”
丁一聽了搖搖頭說,“不是我,是吳安妮報的警,警察來了之後,除了跑掉的幾個人之外,剩下的幾個跑不成的全都被拘走了。”
我記得那幾個人都被丁一打的很慘,於是連忙問他,“對了,那幾個沒跑了的不會是被你給打殘廢了吧?!”
丁一這時纔多少露出點兒笑模樣說,“我有那麼傻嗎?到時還要賠錢?!我只不過是把他們肩膀的關節都給卸了下來。”
我當時聽了心裡一陣的感慨啊!丁一成熟了呀,現在都知道給我省錢了……這也是我手一動肋下疼,否則我一定得給他豎起個大拇指點贊不可!!
那天我幾乎是在病牀哼唧了一晚,纔好不容易睡着的,最後丁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問我要不要讓護士過來打一針止疼。
我聽了輕輕搖頭說,“算了吧……我聽說止疼的用多了會癮,我忍一忍,熬過今晚好了。”
想想我這一年也算是夠多災多難的了,進醫院的次數出去旅遊還多呢?!要不是我這小體格較抗造,說不定這會兒早報廢了。
第二天早我剛醒過來,看到黎叔一臉嚴肅的坐在我的牀邊,他見我醒了,轉身給我倒了一碗熱湯遞到我面前。
我見他一直陰着臉不說話,笑嘻嘻的說道,“黎叔,你看我好歹也算是個病人啊!你不能給我個笑臉嘛?”
“滾蛋!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清明給你掃墓的時候再給你笑臉也不遲!”黎叔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喝了一口湯,發現味道還不錯,這肯定不是什麼鹿茸母雞湯,於是開玩笑的對黎叔說,“黎叔,你今天這雞湯的味道不錯啊!”
“狗屁啊!這是海蔘湯!你現在骨頭裂了,不能吃太補的東西……你啊!使勁兒作吧!現在還學會英雄救美了?我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英勇呢?”黎叔沒好氣的說道。
我一看黎叔是真有些生氣了,於是立刻乖乖閉嘴,一口一口的喝着碗裡的海蔘湯……可我心裡卻半點悔意都沒有,這事兒算是我沒打吳安妮的主意,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啊。
不過黎叔生氣歸生氣,他還是囑咐我這幾天要好好養着,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養好了等以後陰天下雨有的我受了!我自然是滿口答應,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黎叔走後,白健和袁牧野推門進來了,他們一看我綁着固定帶的悲催樣子,都一臉的壞笑……
“喲!還真骨裂了!聽說昨晚你一個人打一羣,厲害啊!你小子現在身手這麼好嗎?”白健一臉打趣的說道。
一旁的袁牧野更是假裝吃驚的說,“昨天那幾個傢伙的胳膊都是你卸的?!高手啊!”
我聽了翻着白眼說,“滾蛋!我好歹也是病人啊!你們倆個傢伙兩手空空來了?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來探病的!!”
白健這個厚臉皮竟然一點也不客氣的說,“咱們之間的關係還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嗎?再說了,昨天你進醫院後,可是我們連夜去處理了那幾個打你的傢伙,也算是給你報仇了,怎麼樣?我們夠意思吧?”
我一聽笑了,“哎呦!這麼點小事還勞煩省廳的領導出面,真是太客氣了啊!”
“滾犢子吧!你小子都成這樣了,嘴還這麼欠呢!”白健一臉戲虐的說道。
“對了,那幾個傢伙最後是怎麼處理的?”一想到昨天晚他們一個個想要我命的架勢,我的心裡恨的直癢癢。
袁牧野聽我這麼問,笑着對我說,“治安處理唄,最多是拘留幾天到頭了。”
我聽了臉色陰沉的說,“他們昨天下手極狠,像是不打死我不解恨一樣,你幫我查查他們都是什麼背景……孃的,也不知道能分幾個錢,至於這麼不要命嗎?”
白健聽後一臉不能相信的說,“不是,敢情你英雄救美了一回,竟然還不知道這其的內情啊?昨天我審那幾個傢伙的時候他們可全都說了,你追的那個丫頭繼承了她老爹千萬的遺產,你說她的那些叔叔嬸嬸能不眼紅嗎?”
“千萬!!哎呦……”我一激動從牀坐了起來,可隨後肋下的劇痛又迫使我躺了回去。
白健一看我反應這麼大,拍拍我的肩膀說,“你還真不知道啊!那丫頭她老爸的房子和地在一年前都被徵了,補償了他十幾套房子。雖然說都是在市區的周邊,可是以現在的市場價,十幾套房子的總值絕對超過千萬。那丫頭和她老子的關係不好,所以她的那幾個叔叔和姑姑都覺得這筆錢在他們大哥病死後肯定是他們的了。結果誰也沒想到,別看他大哥平時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可他在死前卻找了律師立了遺囑,把自己所有的遺產全都留給了他唯一的女兒……也是你的小女朋友吳安妮。”
我當時真是聽的一愣一愣的,我之前還以爲那丫頭口說的遺產無非是一兩套房子,可沒想到竟然是十幾套房子!!難怪她的這些親戚會沒完沒了的糾纏她呢!
如果當初不是他老子提前立了遺囑,而那個一心要把安妮往外趕的親奶奶還健在,這樣一來那些吳家人少說也能分到一半的遺產。結果現在可好,他們的黃粱夢一朝盡碎,能不狗急跳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