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連嗓子眼兒裡都全是血,有幾次我都被自己的血給嗆到,知道這是流鼻血止不住,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受了多重的傷呢!
丁一見狀趕緊用手扒拉開糊在我鼻子下的止血棉道,怒道,“你特麼到底會不會弄!!”
那個小醫生本來一臉的心驚膽戰,被他這麼一吼,手一抖,更多的止血棉掉在了我臉……
“站到一邊,我來試試……”那個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迷迷糊糊的睜眼一看,臥槽!怎麼會是她?
見之前那個一臉厭惡神情看着我的小姑娘此時正手拿銀針,準備往我的腦袋扎呢!?也是我現在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否則我肯定會用手擋開她的,因爲我真有點懷疑她會不會準備一針扎死我?!
可事實證明我有點小人之心了,因爲我的鼻血在她下針之後的幾秒鐘,竟跡般的止住了,雖然我的腦袋還是一陣陣的發矇……
“沒事了,一會兒他可能會感覺到口渴,注意多補水……”小姑娘說完後一指旁邊嚇傻的小大夫說,“你,過來把他手傷口處理一下……”
這時我側頭望向我那可憐的右手,心一片的悲涼啊!爲什麼受傷的總是它?次留了一道歷久“彌新傷疤”還不夠?如今又被黎叔一刀挑的血肉模糊……我還能再慘點嗎?
在我還爲自己的右手傷春悲秋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右手一陣的吃痛,我一個激靈整個人差點沒從病牀躥起來……
“臥槽……你大爺的!你能不能提前知會一聲?你是在體校學的醫嗎?”我是真疼的有些嘰歪了!
可這次丁一卻並沒有再吼這個大夫,而是聲音低沉的訓了我一句說,“忍着點,別亂動!”
我低頭一看,敢情這小子正在用生理鹽水給我沖洗傷口呢,當我手的血污被衝乾淨後我才發現,其實傷口並不是很嚴重,甚至連針都不用縫,因爲只是面少了一層皮……
手的傷口處理好之後,丁一又向小大夫要來點紗布,然後沾着鹽水把我臉的血全部擦乾淨了,其間我的眼睛一直在左顧右盼想找找剛纔那個救我的小丫頭在什麼地方呢?
“別看了,人家早走了……”丁一用力按住我來回亂動的腦袋,一臉無奈的說道。
其實我當時也沒想別的,是想着人家姑娘好歹也救了我一次,再怎麼說也得和她道聲謝不是?於是我長嘆一聲說,“走走吧,我只是想和她說聲謝謝。”
丁一這時用紗布把自己手的血漬也一併擦掉,然後隨手把血紗布往垃圾桶裡一扔說,“放心吧,我早替你謝過了……”
之後我們三人被劉經理安排到了景區的酒店裡,我這種情況怎麼也得臥牀休息一晚才行,至於那個琥珀棺嘛,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那根本不是什麼物,這尼瑪是有人給我們下的套兒,而且搞不好還是針對我而來的!!
最後我們三人在酒店裡商議決定,反正那東西也不是什麼物,等明天天一亮,黎叔讓劉經理搞個切割機來,先把東西割開看看再說……
吃過晚飯後,我昏昏沉沉的躺在酒店房間的牀,腦子裡不停的回放着那個琥珀棺黏住我的一幕……之前除了我之外肯定還有別人用手碰過那東西,但顯然他們都沒出事。
現在看來只有我一個人被吸在了面,如果說這東西不是針對我的……那連鬼都不信。可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裡給我下套呢?而且還下的這麼精準?
我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想,很快我陷入了一個失眠的惡性循環當……到是隔壁牀的丁一今天睡的很沉,竟然我睡的還早?
於是我只好第n次拿起了手機,想打開一個小遊戲讓自己的腦子放空一會兒。誰知我剛一打開手機感覺到一絲異樣涌心頭,這時間不對啊?
距我次拿起手機少說也得過去了半個小時了,可爲什麼我手機的時間卻還停留在剛纔的時間點呢?爲了證實我的發現,我點開一個小遊戲玩了幾關,可當我退出來再看時間時卻發現,和剛纔一樣,一分都不差……
時間停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嚇了我一身的冷汗,因爲我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算天崩地裂,世界毀滅,時間也永遠不會停歇。
那現在只剩下一個可能了,一定是我出了問題……於是我隨手把手裡的手機扔向了丁一,一下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
如果放在平時,手機還沒到他近前他已經醒了,可是現在,手機都特麼砸在臉了卻還半點反應都沒有,看來躺在隔壁牀的丁一也有問題……
多次遇險的經驗告訴我,這個時候不能慌,要冷靜的觀察周圍,因爲我只要一慌,腦子開始不轉個兒了。於是我先是費力的從牀坐了起來,想去窗前看看外面是個什麼情況。
可誰知在這時,卻聽到房間的小茶几旁突然有個聲音突兀的想起,“我勸你還是悠着點吧,畢竟剛剛失血過多……”
我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忙擡頭看去,看到在昏暗的房間裡,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人出來。他那樣悄無聲息的坐在茶几的旁邊,窗外的燈光直射到他的後背,卻讓他的正面隱匿在了黑暗之。
“你是誰?”我吃驚的說道。
他聽了輕笑一聲,然後聲音有些低沉的說,“仔細聽聽,這聲音是誰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聽着這聲音非常的耳熟,可是卻一時想不起這是誰的聲音來了,於是我臉色陰沉的說道,“別在這裡給我裝神弄鬼,你大半夜跑我的房間裡做什麼?”
那人聽後竟然身子往前坐了坐,讓自己的臉從陰影露了出來,然後一臉邪惡的對着我笑道,“你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