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村裡大多數人都知道肯定是劉長友禍害了人家海的女知青,可是卻沒人敢說什麼,畢竟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山旮旯兒裡,村長和民兵隊長可是說一不二的。
裴宗林在得知了這一切的真相後,眼滴血的找到了劉長友,想要立刻宰了他,可怎奈他的身邊全是民兵,裴宗林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只好先逃進了山裡。
於是這纔有了之後夜探元慶觀,盜取量天尺的一幕,裴宗林深知如果只憑拳頭肯定是不可能爲丁玲玲報仇的,於是他回道觀裡偷出了量天尺,然後拘回了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的丁玲玲魂魄。
等他們一人一鬼再次相見的時候,兩人心裡別提多苦了,可同時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是殺了劉長友報仇……
裴宗林深知道門有一法門,是可以將屈死的女鬼煉製成羅剎女鬼,一旦煉成可以吸魂奪魄,取人性命在分秒之間。
可想要煉成羅剎女鬼光是有強大的怨氣還是不夠的,必須要等到一個時機,那是天現紅月……
裴宗林夜觀星象,知道本月十五正是幾十年不遇的血月現世,於是他以自己的血爲媒,量天尺爲介,在血月的籠罩下將丁玲玲煉化成了羅剎女鬼。
復仇的號角一旦吹響,任誰也熄滅不了他們內心的怒火了……裴宗林在之後的幾天夜裡,操控着羅剎女鬼襲擊了劉長友和他的一衆嘍囉,所到之處皆滿門被滅。
他們的死法和丁玲玲一模一樣,都是一家幾口齊齊整整的吊死在了家的房樑之。一家、兩家、三家……隨着被害死的人越來多,村裡那些曾經說過丁玲玲閒話的人都被嚇的魂不附體,整日不敢出門,生怕被惡鬼鎖了命去。
接連死了幾戶人家後,縣裡面兒不得不派公安過來調查,可是查來查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案件的定性還是自殺身亡,來了跟沒來一樣。
最後村裡實在沒有辦法,買掉了大隊的牲口,湊錢買了些米麪糧油、瓜果點心,讓黎叔的大伯送了元慶觀,希望觀裡的大師可以出山救他們村裡人一命……
別人也許不知道這羅剎女鬼的由來,可是元慶觀下卻知肚明,自打這觀丟了量天尺後,黎叔他師父知道早晚是要出大事的!
雖然老話常說冤有頭債有主,可是如果任憑這羅剎女鬼再繼續作惡下去,只怕到時她一旦成魔,再也難以降伏了。於是黎叔的師公帶着他師父和他二師叔一起下了山。
因爲那個時候黎叔年紀尚小,所以自然不能帶着他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可等幾天後三個人回來的時候,黎叔的師公身負重傷,回到觀不到半年去世了,而他的二師叔也沒了一條手臂,落下了終身殘疾。
至於他小師叔裴宗林嘛,等事情過去之後黎叔的師父才告訴他,那天晚他們三人雖合力除了羅剎女鬼,可他小師叔裴宗林卻也從此生死不明。雖然他師父當時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帶過,可黎叔心裡卻明白,那肯定是場極爲慘烈的惡戰……
黎叔講到這裡時,一臉惋惜的說,“我小師叔在玄學的造詣很高,我記得師公曾經說過,如果他若能一心向道,必能成爲一代宗師……可怎奈他卻還是看不破一個情字。我到現在還記得師公在彌留之際依然非常後悔,不該讓小師叔入世太早,白白毀了一個好苗子。”
我聽後心也是一片唏噓,說,“那你之後又見過他嗎?”
黎叔無奈的搖搖頭說,“沒有……一別幾十年,方纔要不是我看出那血月陣的來歷,還真是一時間認不出那個佝僂的身影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儀表堂堂的小師叔裴宗林來。”
我聽了忍不住潑他涼水說,“你也說了是一別幾十年,你現在都成小老頭了,他少說年長你十歲,變老不也是很正常嘛?”
“你知道什麼,人算再老骨相還在,姚明算80歲也不可能變回2米以下,可我那小師叔的身形明顯佝僂了許多,和當年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真不知道他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黎叔神情有些悲傷的說道。
我見他還有心思在這裡傷春悲秋呢,他那個小師叔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這次他還了黎叔當年的人情,可下次呢?我敢百分百肯定他是不會此罷手的。
這時我看了一眼時間,眼看天也馬要亮了,可是白健那頭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爲那邊太忙走不開,那是這小子故意不想見我。
我現在希望千萬可別是後者,我真的不想眼瞅着白健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當晚我和丁一在黎叔這裡湊合了幾個小時,天亮後吃過早飯纔回的家。誰知剛一進門接到了白健的電話,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忙活了一晚,這會兒纔剛剛算是有了點時間。
我一看是他來的電話,心裡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讓他現在來我家吧,我給他準備愛心早餐……結果白健來了一看,我正給他下方便麪呢,一臉黑線的說,“這尼瑪是你說的愛情早餐?”
“咋拉?有的吃不錯了,我又不是你那蕙質蘭心的小媳婦,難不成還給你煎個心形的太陽蛋啊!”我一臉戲虐的說道。
看來白健真是餓極了,他將我煮的那一坨泡麪三兩口給吃完了,最後還催促我再給他下一包去……一旁的丁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親自走進廚房煮麪去了。
白健吃了丁一煮的面後,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說,“這纔是人煮的面。”
我聽後立刻懟回了一句,“嗯,我煮的面剛纔都進了狗肚子裡了!”
等他吃飽喝足後,才一抹嘴對我說,“對不住啊哥們,早知道這裡面爛事兒這麼多,我真不該讓你去龍泉水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