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丁一將我拉到離屍體一米遠的距離後,拿出手機照向屍體的腳下說,“你看他們的腳底統統被人在死前放了血,再有是他們用來吊的也不是什麼繩子,好像是用什麼植物現編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還真是啊,那是一種粗壯的藤蔓,我在本地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植物。 這幾個孩子的死法詭異,決計不是普通人能幹的出來的……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
這時見槐樹林裡突然平地颳起了一陣陰風,接着見那幾具吊在樹的屍體竟然開始隨風搖晃了起來……丁一見到此景臉色一變,立刻將我拉到身後說,“不對勁,趕緊給白健打電話,讓他們先暫時不要過來……”
我聽了忙拿出手機一看,哎呦我操……沒信號!!於是我趕緊拉着丁一往岸邊走,想叫一艘離岸最近的救生艇先接我們離開這裡。
可誰知我們剛要走出槐樹林,突然感覺眼前一花,接着我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調轉了方向,眼前又是那片詭異的槐樹林,而水庫則在我們的身後,看來我們暫時是出不去了……
頓時我後背的冷汗下來了,敢情這裡布的是個局啊!只是不知道這佈局之人想要害的是誰?
丁一這時回頭看了我一眼,沉聲的說道,“應該不是特意爲咱們準備的,畢竟你我能出現在這裡是很隨機的,佈陣之人想害的應該另有其人。”
我聽了有些頭疼的說,“他是針對的不是你我,可尼瑪現在困住的可是咱們哥倆呀!我現在只希望白健他們能慢點過來,千萬別在這個哏節岸行……”
可事情往往都是怕什麼他來什麼,我話音剛落,聽不遠處傳來救生艇馬達熄火的聲音,接着我聽到白健罵罵咧咧的說道,“我操,我新賣的皮鞋!!”
我聽了頓時直翻白眼,心想這倒黴孩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心疼他的皮鞋呢,於是我對着岸邊的方向大聲喊道,“老白!千萬別過來,這邊有危險!!老白!!你別往這邊走了!”
可怎奈我喉嚨都特麼快要喊破了,白健卻愣跟沒聽到一樣還和幾個警察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我們這邊走過來……
“別喊了,他們聽不到!”丁一沉聲的說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再走進來吧!”我滿心焦急的說道。
這時丁一想也不想擡手擲出了一把小銀刀,接着神的一幕發生了,那個擋住我和丁一去路的神秘結界竟然擋不住丁一的銀刀,見它嗖一聲紮在了白健那幾個人身前的地面。
白健先是被嚇了一跳,可他很快認出這東西是丁一的,於是他忙撿起銀刀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突然轉頭對幾個同行的警察說,“船!船!……掉頭回去!!”
其一個同警察不解的說,“白哥,你不是說林子裡可能有情況嗎?”
白健聽了眉頭一皺說,“林子裡百分百是有情況,可我朋友已經給我發了預警,咱們暫時不能進去,先回對岸再說……還有!通知水面所有的搜救人員誰也不能岸搜尋!!”他說完轉過身來,目光堅定的看向了槐樹林的方向,然後大聲的對我們喊道,“我馬去找黎大師來!!你兩個堅持住啊!!”
我真沒想到白健和丁一竟然如此的有默契,丁一隨便擲出一把小銀刀,老白竟然瞬間明白了丁一的意思。雖然這個時機有點兒不對,可我卻還是有種被他們兩個人拋棄的趕腳……
這時丁一見我挑着眉,咧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呢,於是擡手拍了我後腦勺一下說,“都這個時候了還亂走神兒,一會兒自己小心點,這個陣法絕對不可能只是簡單的想困住進來的人……”
我聽了點點頭,第一時間拿出了胸前的獸牙,然後一臉緊張的四下觀瞧着……心想這個能用這五條人命爲引的惡毒陣法到底是什麼人布的呢?
誰知在我們二人心疑惑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四下的光線一暗,我擡頭一看,發現天的月亮竟然鮮紅似血,鬼魅異常……
“這什麼情況?月食還能連着兩天出現嗎?”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丁一這時也看向頭頂的月亮,然後幽幽的說道,“昨天肯定是真的日食,至於現在咱們頭頂的嘛……應該是因爲有活人入陣後催動了陣眼,而這血色的月亮應該是被這幾個孩子的血所染紅的。”
我聽的有些雲裡霧裡,於是不解的說,“那是假的唄?!”
“也不能這麼說,現在陣外之人看到的自然是普通的月亮,可你我是催動這陣眼的活人,因此看到的血月自然是真的了……小心點,正主應該馬要出現了。”
我聽了不禁在心裡暗想,這幾個小鬼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被人吊死在這片槐樹林裡的?想到這兒我慢慢的轉身看向身後的幾具屍體,可一看之下心裡突然是一驚!!
“那幾個熊孩子的屍體呢?”我語氣駭然的說道。
丁一聽了也回頭看去,只見暗紅色的月光之下,剛纔還掛着幾具屍體的大槐樹,此時只剩下幾個孤零零的繩圈在隨風盪漾……不時空還有幾朵槐花被陰風吹落,整個場景看去妖豔異常,說不出的詭異。
忽然間,剛纔還四下襬動的吊繩這會兒竟不動了,四周的風也停了,像是被什麼人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畫面陡然靜止了……
此時此刻周圍靜的嚇人,除了我和丁一的心跳聲之外似乎再無其他聲音了……丁一這時將我攔在身後,輕聲的提醒我說,“萬事小心……”
我用力的對他點了一下頭,隨後慢慢的抽出了綁在小腿的玄鐵刀,同時看向了掛着幾根吊繩的大槐樹……突然,一個人影不知道何出現在了樹下,看那身形像是個身材佝僂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