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這時接着我的話說道,“於是他死後的怨氣一直依附在那條不通的電話線路……至到線路重新開通。 ”
我聽後立刻打了一個響指說,“事情肯定是這樣!!現在警方也找到了葉磊的屍體,料想他應該不會再天天后半夜打電話報警了吧?”
“那要看看今天晚消防大隊的火警電話會不會響了……”袁牧野悠悠的說道。
“今天?”我這時擡頭一看窗外,天亮了……
之後我們自各回到房間裡補覺,特別是我,不知是不是因爲腦子受傷留下了什麼後遺症,現在我每次睡覺都睡的特別沉靜,竟然一覺睡到了天黑。
用丁一的話說,“你現在睡覺連個呼嚕都不帶打的,要不仔細聽,還以爲你沒呼吸了呢?!”
我聽了心一沉,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好現象……只是一時間還說不來哪裡不好。
現在案子的事情還沒有徹底的解決,所以我這個取保候審的當事人暫時還不能離開本地。還好因爲有袁牧野從擔保,我還不至於每天都要去公安局裡報道。
吃過晚飯後我們幾個百無聊賴的等在酒店的客房裡,看今天后半夜消防大隊還能不能接到火警電話了,其實我當時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忐忑的,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那個葉磊會不會一根兒筋死磕到底!?
漫長的等待我無所事事的刷着手機,丁一則在一旁閉眼不語,也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黎叔早早被趙仕傑那個土大款請走,去幫他重新佈置房的風水了。
我刷了一會兒手機微博覺得沒什麼意思,摸了摸身,確定那本憲法的小冊子還在身,於是我隨手拿出來,想看看要不要再往寫點兒別的?
誰知當我打開第一頁時,心陡然一驚,只見在我寫的那一段話下面,突兀的多出一行字,“你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
瞬間,一股寒意從我脊椎慢慢的往爬,直至蔓延到了到我的全身,那可真是從頭涼到腳啊!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內心的恐懼感讓我全身僵硬,腦子裡還在不停的回想着從我寫完這幾行字之後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我是在何時何地又出現過神智不清的時候啊?難道是……睡覺的時候?
這時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丁一突然睜開眼看向我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臉色蒼白的把手裡的小冊子遞給了他,丁一接過來仔細一看,目光立刻一沉,“這是你什麼時候寫的?”
我一臉悲涼的癱倒在沙發說,“是在出院前的那兩天,我本來想着把這個小冊子隨身帶着,萬一下次那傢伙再跑出來的時候,還可以和他簡單的溝通一下……”
“可你卻沒想到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再次出現……”丁一臉色陰沉的說道。
我聽了突然跑到了衛生間的鏡子前,直勾勾的看着鏡的自己,想要從看出一些端倪來,更想看看鏡的我還是我嗎?
不是我膽小自己嚇唬自己,之前他每次出現還都需要一個契機,那是在我神智不清的時候趁機奪得身體的主控權。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因爲在我的記憶,除了睡覺的時候,我是肯定沒有再出現過神智不清的情況的……難道說他現在可以趁我睡覺的時候想出來出來了?
丁一見我跟個傻子一樣對着鏡子看個不停,一把將我從衛生間里拉出來說,“別照了,你今天晚照常睡覺,我在旁邊守着你……也許這只是一次偶然事件呢?”
我聽了點點頭,然後有些緊張的回到了牀,可說實話我今天都已經睡了一天了,再加現在知道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哪裡還能睡的着啊?!
可睡不着也得睡,我必須得搞清楚那個傢伙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時候出來的……於是我躺在牀硬逼着自己一定要睡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我的腦子卻還是很清醒,可以說是半分睡意都沒有。直到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點開一看原來是袁牧野打來的,他在電話裡告訴我說,消防大隊那頭兒傳來消息說,今天沒有再接到那個報警電話了。
我聽後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個利好的消息了,看來這件事應該不用我再擔心了,接下來剩醫院裡躺着的那幾個折胳膊斷腿兒的傢伙了……
心裡想着這些破事兒,我也不知道翻來覆去的在牀折騰到了幾點,最後終於還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睡是睡了,卻睡的一點兒都不踏實,一直惡夢連連。
一覺醒來,外面天光大亮,我伸手捏了一下眉心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兒。等我搖晃着從牀坐起來時,見丁一正瞪着一雙烏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在看,頓時嚇了我一大跳!
“我去!你不會真是一直都沒睡吧?”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丁一看我醒了,一臉陰沉的對我招招手說,“你過來……”
我不明所以的下牀走了過去,結果丁一擡手給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打的我頓時一臉懵逼,愣了一會兒才怒道,“你打我做什麼?!”
看到我這個反應,丁一立刻全身鬆弛了下來,然後悠悠的對我說,“你完蛋了!”
我聽了心裡一沉,“什麼叫我完蛋了!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我越說越沒有底氣,心害怕丁一會說出最壞的結果。
誰知丁一這時突然嘴角翹,一臉壞笑的說,“看給你嚇的,你昨兒晚屁事兒都沒有,睡的跟個豬似得……”
我一聽回身抄起牀的枕頭扔向他說,“你是不是找抽啊!這一大早兒的,嚇死我得了!”
丁一這時從沙發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說,“我補一會兒覺,有事叫我,別再自己一個人亂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