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重重的嘆了口氣說,“唉……真是好人難當啊!好不容易鋤強扶弱一把吧,還把事情鬧的這麼大!”
沒想到錢宇聽了我的話後竟然反過安慰我道,“要我說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是那幾傢伙先襲擊的你,人在受到強烈刺激,特別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是會幹出一些超出自己平時能力的事情來的……”
我聽了不禁在心裡暗想,這也尼瑪超出的太多了吧?現在想想還好那傢伙手下留情,這要是真讓他把那幾個人販子給弄死了,那我算是賠個傾家蕩產,估計也鐵定要是去坐牢了。
聊幾句後,錢宇也感覺現在的我和他次遇到我的時候有着非常明顯的不同,整個人的氣場完全不一樣,於是他沒有再提出要把我的手拷在牀頭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我頭的傷口也已經基本全都癒合了,可是現在有些尷尬的是,一旦我可以出院了,那是不是證明我很快要被送到拘留所羈押了呢?
在我心裡七八下的時候,袁牧野帶着一個陌生的男人,喜滋滋的推開了病房的門。因爲他突然帶個陌生人過來,所以我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也沒敢輕易的和他表現的太過熟絡。可看他臉的表情,似乎是案子出現了轉機。
只見他一進來給我介紹說,“這位是縣公安局副局長戴朝陽同志,他代表縣局過來看看你的病情。”
我聽了一臉懵逼的伸出手和這位戴副局長握了下手,心想這個姓可真有意思,和姓賈的有異曲同工之妙,算哪天轉正了也還是個“代”的。
這個戴副局長看我一臉的“呆滯”,還以爲我這輩子沒見過他這麼大的領導呢,於是一臉慈祥的對我說道,“小張啊,這幾天休息的怎麼樣啊?”
我輕輕乾笑了一聲說,“還行……幾位輪崗的警察同志對我還算是照顧。”
戴副局長聽了點點頭說,“那好、那好,至於你的案子嘛,你也先不用太着急,要相信法律,只要你的出發點是好的,算最後是防衛過當,我個人覺得走個民事賠償也沒有什麼問題的。再說了,他們不是也把你的腦子打壞掉了嗎!”
我一聽這戴副局長話裡話外的語氣大有幫我說話的意思啊?看來這裡頭有事兒啊?於是我看向了袁牧野,可這小子卻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隨後我又聽這戴副局長扯了好半天的閒篇兒,最後只好無奈的在心暗想,這個戴副局長怎麼這麼閒啊!有事兒您趕緊說唄,在我這裡鋪墊這麼多幹嘛呀!!真是打官腔打習慣了。
在我的耐心快要用完的時候,只聽這個戴副局長突然話鋒一轉說,“我聽說你是沈建華請來的?”
聽他突然這麼一問我還真的猛住了,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這個戴副局長口的沈建華是誰,不是養殖場的沈老闆嘛!
於是我連忙點頭說,“我是受沈老闆的邀請纔過來了,這一點您大可以去找他覈實。”
戴副局長聽了點點頭說,“既然是這樣我實話實說吧,我們這幾天遇到了一個棘手的案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解決一下?”
我一聽立刻明白了,敢情在這裡等着我呢?可我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啊,這不是有袁牧野在呢嗎?警察局的人怎麼會突然找我這個社會人事呢?
可隨後我立刻想明白了,這事兒應該是先找的袁牧野,可能這傢伙爲了把我先整出來再說,於是推說這事棘手,他一個人無法搞定。於是他向這個戴副局長推薦了我,所以纔會有現在戴副局長門探病的一幕發生。
要是在以前遇到這種事兒的時候,我還得端一會兒,可是眼下這情況我也端不起來了呀,於是立刻一臉正色的說,“我這人是樂於助人,要不也不會出這麼一檔子事了,局長您先說說是什麼事兒……”
我在稱呼他的時候故意去掉了前頭的兩個字,這個戴副局長聽了一臉孺子可教的對我說道,“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小同志,要說這事兒發生在幾天前,可因爲事情詭異莫名,所以讓整個案子給社會造成了極爲不好的影響,因此我才說案子有些棘手……”
原來在幾天前,當地的消防大隊突然接到了一個火警電話,說是在金帝小區54號樓三單元11樓有火情。消防大隊接到險情後是一刻都不敢耽誤,開着裝滿水的消防車趕了過去。
因爲當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消防車拉着警笛嗚哇嗚哇的開到了金帝小區54號樓一看,幾乎是家家關燈睡覺,也不像是有火情的樣子啊?
於是兩名消防隊員來到了報警電話裡所說的三單元11樓的幾家敲門,想看看是不是真有火情,還是有人在惡作劇。結果敲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給開門,到是把樓樓下的鄰居全都給敲了出來。
這時兩位消防隊員一問才知道,這一層的三個房子壓根兒沒人住!!說是因爲在兩年前發生了一起大火,把這一層的三家子全都燒燬了,還燒死了一家三口,以至於到現在這一層的三處房子還一直沒人敢買。
倆消防隊員聽了心裡這個窩火啊!這誰啊這麼缺德,大半夜的打這種惡作劇的電話?!於是他們當即也撥打了報警電話!!
其實全國各地的110和119報警電話,一直都有缺心眼兒的傢伙會打着玩,跟人家找不到他們家的地址一樣。通常如果接線員立刻分辨出這是個惡作劇,基本會直接批評教育一頓沒事兒了,只要不是沒完沒了的惡劣行跡,也大多不會怎麼太過深究……
可是像這次鬧到要出警這種程度,那必須要追究一下這個打電話的傢伙了,必須讓他長長記性才行!!這不是浪費國家的資源嘛?萬一在同一時間裡,其他的地方真有火情呢?這不是耽誤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