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莊河還有小金相,“我”有一個明顯的優勢,那是我可以不顧及他們的安危,但是他們卻不能不顧及我的。 因此幾個回合打下來,莊河他們兩個是次次都要避開我的要害部位,可我卻打的任意妄爲,拳拳到肉……
一旁的丁一顯然是不想和我動手,因此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我的旁邊當起了“唐長老”,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讓我快點清醒過來。
可“我”顯然不想那麼輕易的範,看來這個珠子對“我”的吸引力真的是太大了,或者說另一個我也不想時時刻刻都被困在一副不能自由操控的軀體裡面。
也許是因爲丁一在一旁的碎碎念讓“我”有些煩躁,亦或者說“我”開始有些着急了,害怕自己再次失去身體的主控權,因此“我”突然沒了耐心,不想再繼續和莊河他們逗悶子了,而是一個閃身從莊河和小金的間抽離,直奔着剛纔被莊河踢到一旁的大珍珠蚌而去了。
“我”這一下是發了狠力的,人雖然還沒到卻已經猛的一用力將那個珍珠蚌震的碎裂開來……頃刻間無數的白光從蚌殼的裂紋透出,照的夜空猶如白晝般明亮。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是一沉,他們都覺得今天這顆珠子是註定要被“我”吞噬了!!誰知在這時,白光突然閃現出一道人影,迎着“我”撲了過來。
也是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這麼一撞,黎叔他們幾個人立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被撞的閃出了我的身體,可惜很快那個影子又瞬間彈了回去。
也在這一撞一彈之間,之前白光的人影瞬間消失不見了,而我則是身體陡然一僵,如同被定在了地一般……
之後丁一看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來到我的身前,輕聲喊了我幾句,我的眼皮在此時微微抖動了一下,似乎是對他的呼喚有了少許的反應。丁一見了心一喜,於是立刻提高音量大聲喊着我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我纔算是悠悠轉醒……恢復如常了。
黎叔見了趕緊用紅布包裹住了地那顆還在爍爍發光的珠子,生怕剛剛清醒過來的我再被這東西發出的光照的失了神智。
這時莊河和小金一身狼狽的盯着我,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再撲來揍我一頓。我見了一臉無辜的說,“這不能怪我,又不是我打的你們?再說了,你們也打我了呀!”
小金一聽頓時炸毛的吼道,“哎呦我去!!我們那叫打你嗎?我們最多是給您撓癢癢,這樣你旁邊的小狼狗還一個勁兒的讓我們輕點兒,別傷了你……我們呢?臉都讓你打歪了!!”
我自知理虧,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偷眼看向莊河,可看這老狐狸的臉色不善,看來是真生氣了,否則他的那張嘴早巴巴兒的數落起我沒完沒了了。
於是我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說,“那個……今天這事兒呢?是個意外,如果剛纔那個佔據我身體的傢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們全當他在放屁啊!別當真,也別動氣,大家都不是一般人,爲了這麼點小事兒動氣不值得,對不對?”
莊河聽了冷眼看着我,還是一句話都不說,我頓時感覺心裡更加沒底了。如果要是放在以前,我和他插科打諢的鬧幾句也沒什麼大事兒了,可眼下我看莊河面無表情的樣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還好這時黎叔及時過來圓場,將剛纔用紅布包好的珠子交給莊河說,“我之前沒想到這東西對周圍邪祟的吸引力這麼大,現在看來我們還真不適合將這東西送到有大德的寺廟裡去,不如由你代勞吧。”
莊河聽後閉眼睛輕嘆了一聲,似乎是在把心的噁心氣嚥下去……其實我也能理解莊河現在的心情,有心揍我一頓解氣吧,可他又明白這事兒與我無關。可一想到剛纔從我嘴裡說出那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時,他的這口惡氣又實在難消……
現在黎叔給了他一個臺階,讓他去送這個顆珠子,自然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於是莊河在臨走之前還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見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想還好不是我本尊得罪了這老妖精。
等莊河走後,黎叔連忙叫醒了也不知道是被嚇暈的,還是被剛纔的突發狀況給被震暈的沈老闆,以黎叔的性子,現在雖然不用他親自送珠子去寺廟了,可是該他出的錢還是要出的!
果然,沈老闆剛一醒過來,嚇的半死,一臉驚恐的問黎叔剛纔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暈了過去呢?黎叔聽了安撫他不要害怕,這裡的事情我們基本已經解決了,只是那顆珠子的煞氣太大,我們權衡了一下還是不能讓沈老闆跟着去送珠子,否則只怕會折福折壽的。
沈老闆聽了哪裡還敢說要自己去送,再說他本來也顧慮這些東西會不會害到自己,現在聽黎叔這麼說,立刻拜託黎叔全權處理吧,而且他還一再保證費用方面不用我們擔心……
黎叔一看目的已經達到,也見好收了,隨後他還幫着沈老闆在養殖場裡假模假樣的做了一場簡單的法事,爲的只是想要消除沈老闆的心病,畢竟黎叔他們這一行也是半個心理醫生嘛。
等所有事情全都搞定後,天色也漸漸亮了,這一晚的折騰讓我們都累的不行,特別是我,那真真是渾身痠疼啊!至於我身體裡那個傢伙最後是怎麼沉睡的,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因爲那個從珠子裡閃出的人影。
雖然當時黎叔和丁一他們全都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影的樣貌,可我猜他應該是包家村義軍的亡靈首領,也是之前拜託我將珠子送到寺廟裡的白衣人。
真沒想到這個與我只有一面之緣的冤魂,竟然在關鍵的時候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