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莊河在問我的手傷,冷笑一聲說,“怎麼?沒了你這個臭雞蛋,還做不成槽子糕了?”
莊河聽了轉頭看了金助理一眼,後者聳聳肩說,“別看我,肯定不是我補的。 ”我聽後心裡一沉,然後突然擡手指着那個神經兮兮的金助理問莊河說,“他是誰啊?”
莊河這時一臉神秘的說,“怎麼?差點兒成了人家老公了,怎麼這麼快把人家給忘了呢?”
我聽了以後立刻震驚的看向了金助理,然後驚愕的有些結巴的說,“他……他,你……你可別,別告訴我,這個傢伙是金夫人?!”
莊河這時悠然一笑說,“傻小子,你纔看出來啊?”
我一臉懵逼的看向丁一,發現其實他也早看出來了。這時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金助理,心想這貨到底是男是女啊?
莊河見我不再說話,把手裡的大珍珠蚌扔在了養殖池外面。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當那東西被重重摔在地的一瞬間,我彷彿聽到了一種類似於動物的嘶鳴聲。
“你不能輕點兒嗎?”我有些煩躁的對莊河說道。
莊河聽了一臉無所謂的說,“這東西邪門兒的很,我沒當場廢了它不錯了,還溫柔點兒?!”
我沒想到莊河竟然也有這麼“正義”的時候?於是我有些揶揄的說,“喲!敢情您老也是來斬妖除魔的呀?”
“不敢當!各取所需罷了……別說我沒有警告你啊!這東西你可不能碰……”莊河難得正經的說道。
他這不說還好,可他現在越是這麼危言聳聽,我越是好這個大珍珠蚌裡到底能有什麼樣的好寶貝呢?於是我走近那東西,然後慢慢的蹲了下來。
誰知一直沒說話的“金助理”這時卻突然快我一步拿起地的大珍珠蚌,一臉蠻橫的說,“我東西是我的!你都毀了我一團好的鎖心絲了,現在怎麼又來和我搶這寶貝呢?!”
我聽了有些好笑的說,“你憑什麼說這東西是你的?算這東西不是我的,那它也不是你的呀,這是人家沈老闆的!怎麼?你還想偷不成!?不對啊?我記得金夫人不是家財萬貫嗎?怎麼還用的着偷別人的寶貝嘛?”
誰知“金助理”壓根兒不吃我這套,臉色一沉道,“我怎麼弄到手的你別管,只要你不跟我搶行!否則你賠我的鎖心絲吧!”
我聽了沒好氣的說,“憑什麼我賠啊!要賠也是莊河賠啊!當初我是被他騙去的,你找他要去!”
沒想到“金助理”把脖子一梗說,“對啊!我本來是找他要了!”說完他拍了拍懷裡的大珍珠蚌說,“這是他賠的給我呀?”
我頓時聽的一頭霧水,立刻轉頭看向了莊河,後者一臉尷尬的說,“這的確是我好不容易纔找到可以賠他鎖心絲的東西……”
我一聽無奈的高舉雙手道,“好好好,我不要這東西,但前提是你得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接連害死三個工人?”
結果莊河卻兩手一攤說,“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找來的?”我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莊河聽了嘆氣的說,“幾天前我路過這一帶的時候,突然看到華光閃現,一看知道這附近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於是我找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這個養殖場裡出了怪事。我掐指一算,算出那東西雖不是什麼善類,可卻正好合小金的口味……所以今天這才帶着他來先驗驗貨。”
我們三個人聽了以後相互看了一眼,其實我們心裡都知道這東西讓“金助理”拿走也好,這樣一來不會再有工人因此喪命了。
只是現在誰也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萬一“金助理”把東西拿走了以後再出什麼事兒呢?因此要想徹底把問題解決,必須得知道這東西有什麼淵源?爲什麼會害死人命……
想到這裡我轉頭對莊河說,“你別告訴我這東西是老蚌成精了啊!它之所以這麼邪門也總得有個原因吧?”
“當然不是了!如果真是老蚌成精到也簡單了……這東西之所以邪門完全是因爲裡面那個會發光的珠子。”莊河嘆了口氣,然後接着說道,“鬼知道這老蚌在最初的幾年裡到底包裹進了什麼東西,如果它像其他的珍珠蚌一樣被早早打開,也許裡面的珠子只是顆普通的珍珠罷了。可它偏偏被養了十幾年,現在一朝成了氣候,不作妖纔怪呢。”
誰知這時“金助理”看我和莊河都在糾結這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有些沒耐心的抽出一把匕首說,“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呢?打看看不得了!”說完他一刀扎進了老蚌間的縫隙裡。
我的耳邊頓時又是一聲嘶鳴,那聲音聽去非常的害怕,像是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一般……莊河見“金助理”準備打開老蚌,有心想要阻止。
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只聽“咔”的一聲,一絲白光從蚌殼的縫隙射了出來。與此同時我的腦袋突然一陣的劇痛,像是有許多的鋼針同時鑽進我的腦子裡一樣。
“住手!!別撬了,快特麼給我住手!別撬了!!”我痛苦的大叫着。
丁一一看我的情況不對,過去一把搶過了“金助理”手裡的老蚌,然後將已經扎進去的匕首又拔了出來。可隨着那半截匕首被拔出來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見那匕首面赫然沾着一些鮮紅色的液體,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插進了什麼人的身體裡了呢……丁一這時把匕首放在鼻前聞了聞,頓時臉色一變道,“這是人血……”
“這東西里怎麼會有人血呢?”我一臉吃驚的說道,可顯然我問了也是白問,因爲在場沒有人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估計小金同志也沒想到這東西會被自己扎出血來,只見他臉色蒼白的說道,“我原想着這裡無非是顆陰氣重點的珠子,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