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笑着對他說,“沒事兒,男子漢大丈夫,有一兩道小傷疤顯的更man不是?!”
結果回去的時候黎叔看了一眼我手的疤痕,連連搖頭說,“你這小子本來夠鰥寡孤獨的了,怎麼現在又憑白添了一條斷掌紋呢?!”
我聽了也是一臉無奈的說,“沒招兒啊!這命,我也沒地兒說理去啊!反正也是蝨子多了不愁!”
既然現在手都已經好了,那我要繼續爲生活而奔波了,總不能還繼續閒下去吧?於是黎叔接了一個他自認爲是沒什麼難度的活兒……
這次的金主是來自浙江的一位姓沈的老闆,他常年從事珍珠蚌的養殖,他在諸暨的一個小縣城裡有一片規模不小的珍珠蚌養殖場。
本來他的生意一直做的都不錯,雖然這幾年養殖珍珠蚌的門檻提高了,可這對於他這種大型的養殖場來說也算是好事兒,因爲可以自動淘汰一些搶佔市場的小型養殖場。
可誰知在兩個月前,養殖場裡突然發生了件詭異的事兒,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有不少的工人都因爲害怕,所以紛紛和沈老闆提出要辭職不幹了……
原來在事發前的幾天裡,沈老闆總是聽手下的工人反映說,養殖場裡一到晚,會從水下射出光亮來。一開始值夜班的工人還以爲是有小偷光顧呢,因爲他們場裡有個池子養的都是十幾年以的老蚌,等着時機到了開出天價的珍珠,這要是丟了,那養殖場損失可大了去了。
結果幾個工人將養殖場裡裡外外全都找了一遍,愣是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可是那光亮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後來他們遍尋無果後,也只能將此事報給了沈老闆。
沈老闆當然也是害怕自己那一池子的大珍珠被偷,所以在晚的時候多加了幾個工人值班,萬一真有什麼人來打那一池子老蚌的主意,他也不用害怕。
可是夜裡值班的工人很快發現,原來光亮是從那個十幾年老蚌的池子裡發出來的……於是大家都紛紛猜測,是不是這些10年以的老蚌里長出了什麼極爲珍惜的珍珠,這才夜夜放光?
沈老闆聽了工人的推測後,非但沒有感覺到高興,反到在心裡隱隱的擔憂……因爲他實在害怕還沒等自己將這些寶貝出手呢,會被賊人惦記了!於是他趕緊聯繫賣家,打算儘快把這些老蚌裡的珍珠開出來,可在他想開還沒開的時候,養殖場出事了。
那是兩個月前的一個早,幾個值夜班的工人正準備下班回家,可這時他們卻發現和自己一個班的張老四不見了。因爲平時他們幾個下班之後都會一起去吃早飯,所以他們給張老四打電話,想問問他還去不去吃飯了?
結果一打之下發現,張老四的手機竟然在值班室裡響個不停。這個手機是張老四個月剛買的新手機,寶貝的不行,個茅房都要帶着,現在又怎麼會把手機扔在值班室人下班了呢?
於是剩下的幾個工人都覺得,這個張老四一定還在養殖場裡。誰知在時,他們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大家跑出去一看,原來是白天來班的一個女工人。
所有人順着她那驚恐的目光看去,發現在一個養殖池裡竟然有個男人臉朝下漂在水面,膽子大一點兒的工人走過去一看,發現竟然是一早不見蹤影的張老四。
所有人立刻手忙腳亂的下池把人給撈了來,可惜一探鼻息,人早沒氣了!要說這池子的水深平均才兩米二,再加這個張老四平時的水性又很好,所以大家都想不明白這人是怎麼淹死在池子裡的?
沈老闆一大早接到電話後,立刻馬不停蹄的開車趕了過來,可等他趕到的時候,張老四的屍體已經被警察拉走了。他氣急敗壞的質問當晚值班的幾個工人,是不是又一起喝酒了?可那幾個工人卻同時矢口否認。
之後警方那邊兒傳來消息,說張老四是死於心臟麻痹引起的溺亡……雖然沈老闆也不知道張老四之前的心臟有沒有問題,可既然人是死在了自己的養殖場裡,該怎麼賠怎麼賠得了。
可讓沈老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張老四卻僅僅只是個開始……在之後的兩個月,只要沈老闆一動了想要賣出那一池子十幾年老蚌的想法時,養殖場裡會淹死工人。
來來回回到現在已經死了三個工人,雖然每一個警方最後都定性爲意外死亡,可死的人一多,很難讓人不往邪乎的事兒聯想。
按理說他們本地也不是沒有能看事兒的高人,可是沈老連着請了幾個過去,結果幾乎全都是進去轉了一圈出來了,最後給出的答覆也都是讓他另主高明吧。
於是這個沈老闆兜兜轉轉找到了遠在外地的黎叔,希望我們能過去幫他看看是個啥情況……不管成與不成,該給的車馬費一分錢都不會少。
我聽黎叔講完後一臉好的說,“珍珠蚌養殖場裡鬧鬼?難不成是老蚌成精了?”
黎叔聽了卻搖搖頭說,“不會……才十幾年的珍珠蚌還不足以成精,不過這個沈老闆提過在出事兒之前,養殖場一到晚有光亮從養蚌的池子裡發出來,這保不齊池子底下有什麼可以發出華光的稀世珍寶了。”
“華光?華光是什麼光?”我疑惑的問道。
黎叔聽後想了想說,“怎麼說呢?是一些隱世的珍寶在沒有被人發現之前,會偶爾發出一些耀眼的光亮。這種光亮不但能吸引人的主意,有時候往往還會吸引許多貪婪的精怪爲之趨之如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