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一聽被我給氣笑了,他沒好氣的說,“你以爲這是召喚神龍呢?說召喚召喚!?再說了,和你這手的傷口相,你體內的傢伙更可怕,還是能不招惹別招惹的好……”
我聽了低頭看向自己手的傷口,雖然它現在已經被縫合了,可是不難看來血肉之間並沒有一絲癒合的跡象……一想到自己的身有個不會癒合的傷口,我的心裡不免打了一個寒戰。
表叔見我真是有些害怕了,笑着安慰我說,“手的傷你不用擔心,我給你找個能治的來,只不過這幾天要小心點兒,千萬別感染了。”
這時丁一和黎叔正好過給我送飯,他們見到表叔也都吃驚他這次怎麼來的這樣及時?表叔聽了笑着說道,“正好在這附近辦點兒事情,所以趕緊趕了過來……”
表叔一看他們二人來了,跟黎叔交待了幾句後轉身出了病房。我見了忙讓丁一追出去把家裡的鑰匙給他,心想總不好意思還讓表叔睡旅館吧?
結果丁一追出去後愣是沒有找到表叔……這不得不讓我佩服表叔雖然長的有點兒老,可本事卻是我們幾個人最大的一個!!
這時我又低頭看了看手的傷口,心裡猶豫着要不要和丁一說這傷口的來歷呢?考慮了再三,我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爲我始終都不相信那個殺人如麻的傢伙會和丁一有什麼關係……
在丁一的協助下,我可算是把一碗雞湯麪吃了下去,可因爲這東西連湯帶水的,所以吃到最後吃的我一頭大汗,於是我忍不住抱怨說,“黎叔,咱能不能別老給我做這種月子餐啊?!”
黎叔一聽翻着白眼對我說,“你個臭小子啊!老子辛辛苦苦給你熬的老雞湯煮的營養面,你還不領情啊!行,明天吃外賣吧!”
丁一聽了皺着眉頭說,“外賣沒營養,不利於他傷口的癒合……”
“哼!他表叔剛纔說的你沒聽見嗎?他這手現在我是給他做龍肉吃,傷口也長不!”黎叔沒好氣的道。
丁一聽後拿起我的手仔細看了一會兒說,“什麼石頭這麼鋒利,能割出這樣的傷口呢?”
因爲之前我囑咐過表叔,讓他先不要把我手傷的具體情況和他們倆說,特別是不能跟丁一說,我覺得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
別看丁一這小子平時不聲不哈的,可我知道他的心思極重,特別是對於自己的身世,雖然他很少在我的面前得起,可我知道他還是很介意自己是個沒有過去的人。
這些年黎叔也一直在努力的幫他追查,可是查來查去卻始終沒什麼結果,跟這小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的來一樣……但願我在失去意識後走進的混沌世界只是我的一個怪夢,因爲我打心眼兒裡不想丁一變成那樣一個魔鬼。
雖然我住的是vip病房,可裡面也只有我睡的一張病牀,所以黎叔一看天黑了,二話不說回家睡覺去了。我看了看病房裡的小沙發,一臉抱歉的對丁一說,“不好意思啊兄弟,今兒晚只能辛苦你睡沙發了。”
丁一一聽立刻誇張的往後一退說,“你是張進寶嗎?啥時候開始學會跟我這麼客氣了?!”
我聽後訕訕的笑了笑,是啊!從我和丁一認識起,我們之間有種說不出的默契,算是經常互相擠兌,可卻很少和對方說什麼客氣話兒。
我也不知道剛纔怎麼了,竟突然沒過腦子的說了這麼一句……還是說我的心裡已經對丁一有了芥蒂?想到這裡我使勁兒的搖了搖頭,讓自己別一天天的胡思亂想了!
這時丁一突然擡頭對我說,“你洗不洗澡?我看你剛纔吃飯的時候出了一身的臭汗。”
我一聽忙低頭聞了聞自己身,果然已經餿了!於是我厚着臉皮對丁一說,“你看我這手……”
丁一見了無奈的從沙發站了起來,邊往衛生間走邊對我說,“一會兒自己把手舉高點啊!你表叔可交待了,你這手千萬不能沾水!”
我聽了立刻說了聲“好嘞!”然後屁顛屁顛的跟着丁一去了衛生間……
午夜,我躺在牀仔細的聽着丁一的呼吸聲,我們這麼多年“同牀”的經驗告訴我,他還沒睡……可我何嘗又睡的着呢?
要是在以往我睡不着的時候,肯定會在牀翻來覆去的烙餅,可是今天我卻一動不動的傾聽着自己的心跳,因爲我實在不知道那個傢伙會不會趁我睡着的時候突然醒過來……
我猜丁一沒有睡實應該也是害怕這一點……想到這裡我不禁輕嘆一聲,難道說我以後的人生都要在這種擔驚受怕度過嗎?
也許是我的嘆氣聲驚動丁一,見他突然從沙發坐了起來。我見了剛想和他說話,卻見他在黑暗對我做了一個噓聲……我聽了心立刻一陣的緊張,別說是出聲說話了,是連呼吸我的給憋了回去。
這時見病房的門突然悄無聲息的開了一道縫,接着我看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嗖一下竄到了我的牀邊,丁一二話不說擡手朝那東西擲出一把小銀刀。
誰知丁一這百發百的小銀刀卻“咣啷”一聲打在了地,我們兩人心都是一驚,看來這次是遇到個硬茬子了!!可在我猶豫着要不要把牀頭的玄鐵刀拿出來時,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手都傷了還這麼不安分,你現在的手拿起來這玄鐵刀嗎?”
我聽了之後立刻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個老狐狸精,你想嚇死小爺啊!!”
這時聽“啪”的一聲,丁一已經打開了病房裡的燈,一個穿着極其騷包的師哥站在了我的牀前,一臉戲虐的看着我那隻受傷的小手。
丁一看到來人竟是莊河,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揉了揉鼻子一臉不爽的站到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