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防毒面具走路的感覺不是很好,因爲五官全部都被包裹在裡面,所以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對外界的聲音聽的都不是很清楚,我們三個人之間只能靠眼神和手勢溝通。
好在我們三人還是較有默契的,所以基本的溝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走在這種四周事物基本全都看不清,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什麼都聽不見的環境裡,內心的恐懼感會被無限的放大,即便是我們這些見慣了邪門事兒的“大師”,心裡也難免有些忐忑不安。
這時我看了看丁一和黎叔,發現他們一個個神情肅然,看來心忐忑的只有我而已……其實我們這一路走來,憑我這戰五渣的水平能活到現在並不是因爲我幸運,而是因爲他們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爲了防止大家在迷霧走散,所以丁一和黎叔一直把我夾在間,因爲他們兩個不論是誰落單都沒事兒,而我……差點事兒了。
特別是剛纔進來之前,丁一還非把繩子的一頭拴在我的手腕之,而且他還一再的囑咐我,一旦我們三人走散,讓我立刻拉着繩子往回走。
當時我看周圍的人挺多的,於是我臉多少還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勁兒的說不用,但是丁一卻不容我反駁,而是自己動手給我將繩子綁好。
其實吧,我當時想告訴他,我之所以敢走進這詭異的迷霧當,並不是因爲有這根繩子綁在我的手……如果他和黎叔不在我的身邊,那這一根繩子又能有多可靠呢?
在進來之前我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腳下的路如此的難走,一腳下去,湖底的淤泥幾乎到了腳踝,沒走一會兒我的鞋已經丟了兩次了。
我和丁一還好,畢竟還算年輕,可累慘了黎叔,只見他一步一拔,沒一會兒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如果不是這湖底實在詭異,我真有心讓他沿着繩子回去算了。
按理說這湖底如此的難走,那之前下來的兩夥人應該也會和我們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纔對啊!可是從我們下來開始,丁一一直在地尋找着那些人的痕跡,可詭異的是,那些淤泥半點兒痕跡都沒有……
現在別說是黎叔了,連我也走的氣喘吁吁,於是我一把拉住丁一,對他連劃再說,“休……休息一會兒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丁一的耳力很好,馬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於是他迅速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一手扶着黎叔,一手拽着我,大聲的對我們說,“好,前面有塊石頭,咱們走過去休息一會兒。”
好不容易走到大石頭的旁邊,我和黎叔都累的一屁股坐在了面,急促的呼吸讓我感覺大腦有些缺氧,看來這個防毒面具在設計還是有些缺陷的,連一向淡定的丁一這會兒也有些呼吸急促了。
這時見他突然一把摘下了防毒面罩,然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我見了趕緊讓他把防毒面具戴回去,萬一這霧裡有什麼有毒氣體糟糕了!!
可丁一卻一臉淡定的對我們說,“沒事,我先給你們試試毒……我感覺這裡的霧氣並沒有什麼有害物質。”說完又他閉眼仔細的聞了聞空氣的味道說,“這裡除了潮溼和淤泥的味道……再沒有其他,我甚至連屍體的腐臭都沒有聞到。”
我一聽丁一這麼說,立刻迫不及待的摘下了頭的防毒面具,只有黎叔這個老狐狸是又等了一會兒,看我們兩個都沒事時,這才放心的摘掉了防毒面具。
丁一這時擡手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眉頭一皺說,“我錶停了。”
我聽了忙看向自己的,發現也停了……而且應該是在我們下來後不久停了,因爲剛纔我們在進入迷霧之前我曾經看過一眼時間,正好是11點20分,可是現在表的指針卻停在了11點22分。
黎叔這時也拿出他的羅盤查看,發現面的指針飛速的旋轉着,雖然沒有停,可是顯然也不太正常……我們三個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看來這次的事情是那相當棘手啊!
我在石頭緩了一會兒,才把氣兒捋順了說,“看來當年被洪水淹死的村民怨氣不小啊!好不容易逮着一個可以重見天日的機會,不作點兒妖出來,他們又怎麼甘心呢?”
黎叔聽了面色凝重的說,“這裡的事情不會像孫局長說的那麼簡單,記住,能被後人記錄在冊的歷史都是經過ps的。”
我聽了好笑的說,“喲,您老兒還知道什麼是ps呢?這麼時尚啊!?”
黎叔一聽翻了我一眼說,“臭小子,你知道的東西我全都知道,可我知道的東西你卻不一定知道!!”
“對對對,您老吃的鹽我吃過的飯都多行了吧!”我笑嘻嘻的說道。
“知道好……”
和黎叔這麼閒扯了幾句,立時抵消了我心裡的緊張感,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從進來到現在竟然一具屍體都沒有感覺到,看之前那些照片,這附近的屍體沒有100也有50,可爲什麼這裡的空氣會這麼的乾淨呢?
丁一見我一直緊皺着眉頭四下觀瞧着,問我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我有些茫然的搖搖頭說,“按理說以照片裡屍體的數理來看,我應該早感覺到屍體的存在了!可是像你說的一樣,這裡除了潮氣和淤泥似乎什麼都沒有。”
黎叔聽了沉聲對我們,“彆着急啊,估計一會兒走到古村的附近應該不會像這兒這麼太平了。”
最後我們看再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把鞋子從腳脫了下來,光着腳在淤泥裡行走,這樣反到剛纔輕鬆了許多……
還好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否我們三人當時的形象一定很搞笑!每個人的腰間都彆着一個防毒面具,脖子還掛着兩隻糊滿泥巴的鞋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淤泥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