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的詭異,wulan他們是肯定不敢船的,最後我們和船的海警商議,提議由我、丁一還有袁牧野船了查看。隨後我們聯繫了沈萬泉,想問問他的意見。其實只要是問沈萬泉的意見,那結果只有一個,肯定是務必得把他女兒的遺體運回來的。
於是我們分頭開始實施第二個計劃,從山谷裡帶回的驅蚊草藥汁有限,所以我們必須在船後一次性解決所有事物,然後放火燒船。
這間不能有一點兒拖沓,鬼知道這些幼蟲會不會和大蚊子的習性不一樣,又或者說這個驅蚊草藥汁的時效能堅持多久?這些事情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未知的,我可不想像那羣劫匪一樣餵了這些大孑孓!
當一切都準備緒之後,我們三人在周身塗抹了那臭哄哄的草藥汁。因爲考慮到這回的幼蟲和之前的大蚊子有所不同,萬一它們是四處亂鑽呢?所以你能想象到的地方我們全都抹了……
我們三人剛剛船的時候並沒有立刻看到那些噁心人的大蟲子,到是在船艙裡看到了一地的乾屍。這些人全都是被那些蟲子吸成乾屍的,而且把這些蟲卵帶出山谷的那幾具屍體正是沈雯雯他們三個。
我當時在想,假如說我們不把他們的屍體帶出山谷,那是不是這些蟲卵會一直蟄伏在她們的體內,永遠沒有機會孵化成幼蟲……可是我們卻把他們帶出了山谷。
山谷之外的時間是正常流逝的,因此屍體裡的蟲卵纔會快速的孵化。還好現在事情總算是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否則我們會不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無法挽救的災難呢?或者說那個山谷將永遠是個隱患,只要它存在一天,無法預料人類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再次走入山谷……
至於這些劫匪的遺體我們已經沒辦法管了,我們隨後在船艙裡找到阿廣三個同伴的遺體,他們因爲早成了乾屍,所以還一直好好的待在裹屍袋裡。
而沈雯雯他們幾個,雖然不像周圍乾屍一樣乾癟嚇人,可是身體也不像從前那樣正常了,全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只剩下一副皮囊了。
我們三個人動作已經儘量放輕了,可當我擡起那三具軟呼呼的屍體時,心裡還是忍不住的一陣惡寒,只怕他們的內臟早已經被剛剛孵化的蟲子吃光了。
當我們成功的將幾具屍體全部轉移到臨船之後,wulan他們迅速的把所有的屍體全部放進了事先準備好的冷櫃裡。
隨後我們將幾桶汽油陸續的倒在了遊艇的各處,也是這時我們才發現,那些噁心人的大蟲子竟然全都聚集在船艙的一個不見光的角落裡。
“這些蟲子好像懼光?”我小聲的說道。
袁牧野聽了說,“或者說它們認爲那個地方最接近水氣,它們現在急於想要找到淡水進化,雖然海水是鹹的,可是大海蒸發出來的水蒸汽卻是淡的……”
這時丁一看我們倆人在這個時候還有心閒聊,輕聲的催促我們說,“快點兒把汽油倒完撤吧,千萬不要驚醒了它們。”
於是我們趕緊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很快將幾桶汽油全部都倒完了。隨後我們迅速的趕了回來,將我們的船儘量開的遠一些……
最後點火的工作是由船的一名海警完成的,他開槍打了一個我們提前放置在甲板的空油桶,那裡面多少還殘留一些汽油,一槍打後瞬間點燃了裡面的汽油,火苗很快四處亂竄,立刻將遊艇全部點燃了。
雖然我們的船與之相隔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可還是能感覺到風漂來的熱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在大海放火燒船的情景。隨着火焰越來越大,緊接着聽到了一聲巨響!已經被燒的差不多的遊艇瞬間爆炸沉沒了。
看着漸漸沉入海的遊艇,這件事兒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把這6具凍屍趕緊運回去火化,這也是我們在徵求了沈萬泉的同意下決定的。而且黎叔還向他保證,自己會全程負責屍體火化的全部事宜。
畢竟這事兒事關重大,萬一把屍體帶回國後火化再出點兒什麼岔子,那可麻煩大了。再加我國的法律規定,像這種疑似被感染的屍體也是不允許入境的,算他沈萬泉偷偷把屍體運回去,萬一真出了問題誰能負責?與其這樣還不如地火化算了。
當地的警方也特別重視這次事件,還派了專門的警車爲我們開路,一路護送着我們去了當地的火化場。後來的事情非常的順利了,幾乎是全程一路開綠燈,到了火化場後更是有穿着防化服的工作人員早早的等在了那裡。
知道的這是在火化幾具被蟲子寄生的屍體,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幾個人是死於瘟疫呢?總之最後這6具遺體在我們小心謹慎的看護之下,終於完成了火化。
黎叔親自將幾個人的骨灰成殮好,然後全用紅布小心的包裹着帶了飛機。當然了,我們回國坐的飛機還是沈萬泉出資的包機,因爲普通的飛機是不會讓你一下子帶這麼多人的骨灰的。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後,我們的飛機終於平安的降落在了國內的機場裡,直到飛機落地的那一刻,我的心才總算是真正放回了肚子裡。
之前幾次我都以爲平安了,結果卻又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危機,如果總結一下我們這次的印尼之行,那可以說真是一波三折、步步兇險啊!
下了飛機以後,我們看到沈萬泉親自來機場接我們了,當他從黎叔的手裡接過女兒的骨灰盒時,我看到他幾乎是強忍着……纔沒讓眼淚流下來。鐵漢也有柔情時,何況這是他一直都當眼珠兒一樣疼愛的女兒呢?
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白健竟然也出現在了接機的人羣當,他看到我後呲着牙笑道,“哥們兒,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哪兒天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