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知道他這是欺負我燒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開始在這裡胡亂的編排我了。 於是我沒好氣的說,“嗯,我是想吃雞腿,你那兒有嗎?”
結果丁一卻一本正經的說,“雞腿沒有,蚊子腿吃不吃?”
我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鬥嘴皮子,從牙縫裡嘣出一個“滾”字,然後閉幕養神了。這時我才感覺到我的身後有個身體很熱乎,我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我一直靠在人家袁牧野的身,難怪一點兒都不冷了呢。
於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怎麼樣?有沒有發燒?”
袁牧野笑了笑說,“沒事兒,我的體格很好,我們特警訓練的時候都是大冬天光着膀子訓練,這點兒雨小意思……”
我聽了頓時是無言以對,果然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啊!這本身板兒我是自愧不如……這時我發現身的衣服早已經被自己的體溫給烘乾了,於是我想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
結果我剛一起來有些猛了,竟然眼前有些發黑,身體立刻變的搖搖欲墜。丁一見了一把扶住我,一臉不高興的說,“起來這麼快乾嘛呀!!”
我輕輕晃了晃腦袋,感覺好一點兒了,於是笑嘻嘻的對他說,“沒事兒了,我現在是餓的慌,感覺自己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其他人聽了也都紛紛表示,別說牛了,大象都吃的下了!!說說笑笑間,衆人把昨天晚的驚恐和焦慮都驅散了,我相信今天我們無論如何都能走出去。
雖然我們和剛來到這裡時相有些丟盔卸甲,可我相信我們剩下這十幾人肯定可以走出這個該死的山谷!但是目前來說,我們必須先解決五臟廟的問題。
於是wun又給我們找了一些野生香蕉吃,雖然次我還嫌棄它太難吃,可是現在我們卻只能用它來填飽肚子……連昨天晚用來遮雨的東西,也是它的大葉子。
我邊吃邊吐掉嘴裡面的種子說,“這裡除了野香蕉沒別的可以吃的了嘛?如山竹、波羅蜜、榴蓮之類的……”
旁邊兒正吃的呲牙咧嘴的阿廣聽了,把嘴裡的香蕉子一吐說,“有的吃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啊!!”
印尼的幾位本地嚮導聽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我們吃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提到自行車了呢?於是我笑着對wun說,“可不好學,有些字明明長的一個樣兒,可是卻因爲發音不同,意思也大相徑庭;有的話明明說的是很淺顯的事物,可是其卻另有含義。”
wun聽了一臉無所謂的說,“這你大可放心,因爲我的老師是個北京人兒……”
我聽wun故意把後面的兒化音讀出來已經笑噴了,心想你還是和你的北京人兒好好的學習吧!
吃了一肚子的野生香蕉後,先不管好不好吃反正是吃飽了。於我們繼續往前走,我相信只要我們不放棄,一定可以走出去。這個小島也屁股那大塊兒地方,我不信了,還能困住我們這些精英的精英?!
可不知不覺我們走了也快有一個小時了,但腳下的路卻還是一片的荊棘,地勢更是絲毫沒有改變,我們一直都沒有看到之前從崖頂走下來的斜坡……
誰知在我們猶豫着要不要改變方向的時候,頭頂再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種巨大物體墜落的聲音又開始了,聲音還是由遠至近,發出了轟隆隆的巨響……
這一次大家沒有嚇的去抱頭,而是一個個都在尋找着聲音的來源,很快有人發現在前方不遠處的一片草叢裡,有一塊金屬碎片斜插在地!!
於是我們衆人趕緊跑過去查看,發現這東西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未免有些太現代化了,所以大家一致推斷,這肯定是從失蹤的那架小型飛機掉下來的金屬碎片。
這真是讓我們太意外了,本來已經都要放棄了,現在看來那架飛機應該在這附近了。既然這樣,我們應該順着這個金屬碎片再往前找找看。
可這時搜救隊卻開始出現不同的意見了,特別是阿廣的幾個同伴,他們都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再繼續搜尋下去,而是應該馬撤離此地,回去後帶齊更多的裝備再來找飛機。
畢竟飛機如果真的掉在了這個山谷裡,它是不可能自己飛不見的,所以多等幾天也不是什麼問題。至於飛機的乘客,其實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她們倖存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爲零,我們這次尋找的也只不過是她們的遺體罷了……
爲了別人的遺體,真的值得拿自己的命去冒險嗎?這個選擇題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難做,可是wun他們幾個卻有不同的意見。
wun告訴我們說,在他們看來,這次找到失蹤飛機所得到的報酬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他們有的要用這筆錢回鄉下蓋房子,有的要用這筆錢給孩子治病,總之都是急需用錢纔會走這一趟的。
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線索,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否則他們這次白白冒險了。我知道wun說的都是真的,死去的pupe之所以會冒險自己去找飛機,還不是爲了能得到國內僱主的高額報酬,因爲他想給自己的兒子買一輛電動輪椅。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因此纔會讓他們出現在我們的這隻隊伍裡。和他們相,我們沒有那麼多的壓力束縛着,所以纔會輕易的說放棄放棄……
這時袁牧野也表示自己不會放棄,會和wun他們一起找下去。我知道他還是爲了自己的那個特殊任務,如果說wun他們放棄的話還好說,可是現在他們的態度很堅決,是肯定不會放棄的。
因此袁牧野一定是害怕wun他們幾個人裡,還會有像pupe這樣另有目的的人存在……那樣一來,一旦讓他們先找到飛機,那這個重要的“證據”可再也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