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阿坤跑到鄉下的一個親戚家躲了幾天,可他卻一直沒有聽說警察找過自己,於是又壯着膽子回來了。可他哪想到,他剛回到家裡沒幾天,楊懷明的屍體被人從魚塘裡撈了出來。
他一看楊懷明死了,頓時知道伍強這小子沒和自己說實話,嚇的他又想跑的時候被白健的人給按住了。人不是自己殺的,阿坤自然是不能認的。可是他對這個伍強的具體情況又說不來,他除了知道伍強這個名字,還有是他的年紀在三十歲下之外,剩下的啥也不知道了。
隨後白健他們調取了阿坤和伍強經常去的那間吧裡的監控,可是鏡頭裡的伍強卻一直有意迴避着攝像頭,根本一張正臉都沒有拍到過。
後來阿坤想起來自己曾和伍強一起去過一家超市裡買東西,於是警方立刻去那家超市裡調取了監控,這次總算是拍到了一張伍強的正臉,只不過畫面有點兒模糊。
當我看到那張超市視頻的截圖時,一眼認出了哪個伍強了。那是在他無意瞥見攝像頭時拍下來的,這眼神,絕對不只殺過一個人。
白健之所以會讓我來認認這個伍強,也只是想驗證一下阿坤的話是真是假,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叫伍強的傢伙是殺死楊懷明的兇手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警方的手裡除了一張模糊的照片外加“伍強”這個名字外,剩下的啥都不知道了,萬一這名字再要是個假的,那想要抓住這傢伙可是難度不小啊!!
最後白健他們還是下達了協查通報,將這個伍強列爲了極度危險的人物,讓廣大羣衆如果見到此人,請立刻與當地公安機關聯繫。
雖然協查通報是下了,可是最後能不能抓到這個人卻始終是個未知數。不過我這頭兒的事情總算是完事兒了,該抓的也抓了,該我幫着認的也認了,剩下的事兒讓警察去辦吧。
結果我剛想要走,卻被白健拉住,說是讓我等他一會兒,他馬要下班了,然後我們一起吃個飯去。我聽了也沒推脫,坐在了他的辦公室裡安靜的等着他下班。
沒想到等他下班之後,竟然還叫了一個同事跟我們一起去吃飯。這到是讓我有些吃驚,因爲如果不是和我們非常熟悉的人,如像趙星宇和張磊這樣的朋友,白健是從不喊別人和我們一起吃飯。
這時我仔細打量着那個站在白健身邊的年輕刑警,發現這個人的身有種隱隱的陰沉之氣,肯定不是個普通的警察。隨後白健給我們互相介紹說,“這是局裡從廣西借調的特警袁牧野,這兩位一個是張進寶、另一個是丁一,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知道白健不會憑白將他介紹給我,這其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用意的。只是現在還沒有到飯店,所以可能有些話還不方便說。
來者是客,於是我提議今天由我來作東,好好給小袁好好接接風。結果白健卻假裝生氣的說,“屁!算是接風也輪不着你啊!我們局裡的人我來接!”
可在我和白健互懟的時候,這個袁牧野卻始終一言不發的微笑着看着我們兩個人掐架,似乎不想讓自己太具有存在感。到了飯店之後,白健點了一桌子我們本地的特色菜,讓袁牧野趕緊兒動筷子嚐嚐。
因爲他們現在是24小時待崗,所以他們兩個人都不能喝酒。我一看既然他們都不喝酒,我一個人喝也沒有意思啊!再說我的酒量也不行,都不喝也好,總第一次見面喝大了強吧?
於是我試探的問袁牧野,“小袁的老家是廣西什麼地方的啊?聽說廣西的海鮮又便宜又新鮮……”
袁牧野聽了微微一笑說,“我老家是防城港的,是廣西的一個重要港口。”
我聽後點點頭說,“那你這次來我們這裡借調期是?”
“一年……”袁牧野吃了口菜,然後幽幽的說道。
我很快發現,這個袁牧野並不健談,或者說他並不怎麼喜歡說話,全程幾乎是我問一句他答一句,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說,更不會主動問我們什麼問題。
席間我曾經不止一次用眼睛詢問白健,叫這麼個“油鹽不進”的傢伙一起來吃飯是幾個意思啊?可白健大多時候卻都無視我的詢問。
你說桌一共四個人,其有兩個還都是不愛說話、毫無存在感的傢伙,所以全程我和白健跟表演雙簧相聲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閒扯着。
畢竟我們和袁牧野不熟悉,所以有好些平時可以隨便說的話,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了。最後我實在是沒話可說了,只好沒話找話的問白健說,“小袁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呢?你們局裡的宿舍不都是臨時的嗎?”
白健似乎在等我說這句話呢!!只見他一拍大腿說,“你不說我差點兒把這事兒都給忘了!進寶,你不是有兩套房都空着呢嗎?”
我聽了有些茫然的看向了白健,卻見他一直對我擠咕眼睛,於是我忙點頭說,“有啊!可那兩處房子一處現在租給別人當庫房了,另一處你不是……”
白健聽了立刻打斷我的話頭兒說,“對對對,我說的是那個房子,要不你租給小袁得了!反正那裡離我們局裡也近,怎麼樣?”
我聽後在心暗想,難道說白健是想把那個房子租給這小子?算現在那房子裡已經乾淨了,可這不是欺負人家是外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嘛?
但是以我和白健的關係,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我是肯定不會給他拆臺的,於是我含糊的說道,“是……是空着呢,如果小袁想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別提什麼租不租的了,直接借給小袁住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