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魏無豔懷孕的事情,田步樂又多留了兩天。三天後,田步樂終於收拾停當,到了必須要離開的時候。
他在大梁的時日雖然不多,卻認識了不少的朋友。符毒提前一天離開了大梁,不過卻執意留下了一百楚墨的劍士。項少龍在得到《魯公秘錄》後,害怕夜長夢多,已經在兩日前離開大梁,和項少龍一起離開的還有趙雅。田步樂知道趙雅不能放棄趙國的一切,雖然想要挽留,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他腦中還記得趙雅那欲語還休的眼神。
田步樂一行人兩百墨道劍士,加上衆多女眷,從信陵君緩緩向大梁城東門行去。
韓非、鄒衍、朱亥、樂刑等人都來送別,衆人一直送他來到了大梁的東門朝陽門,田步樂便勸說衆人回去。
韓非很是惋惜道:“那日聽完……步樂公子的一番宏論,韓非真是自愧不如。本想…..改日向步樂公子求教,沒想到步樂公子來去匆匆。”說着,竟然動情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田步樂搭着他肩頭,笑道:“不要那麼婆婆媽媽,我們還會相聚的。哈哈。”
韓非笑了笑,道:“韓非….差點忘記一件事情,我有位師弟,名叫…..李斯,才思敏捷,見解出衆,學識甚至超過我。可惜因爲出身低下,一直無人重視。我想把他推薦給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名叫…..李斯?”
田步樂驚訝道。
韓非被田步樂表情下了一跳,結巴道:“是....叫李斯,怎麼了?”
田步樂抓住他的手,喜道:“我早就聽說他了,一直很仰慕呢。快點讓我來見我吧。”
李斯的大名田步樂自然知道,輔佐未來的秦始皇,滅六國,一統天下。他出身低微,年輕時是個掌管文書的小吏,也算個金飯碗。有一次,他看到廁所裡吃大便的老鼠,遇人或狗到廁所來,它們都趕快逃走;但在米倉看到的老鼠,一隻只吃得又大又肥,悠哉遊哉地在米堆中嬉戲**,沒有人或狗帶來的威脅和驚恐。於是,他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一個人有沒有出息,就如同老鼠一樣,是由自己所處的環境決定的。”李斯認爲人無所謂能幹不能幹,聰明才智本來就差不多,
富貴與貧賤,全看自己是否能抓住機會和選擇環境。爲了達到飛黃騰達的目的,李斯辭去小吏,拜拜了金飯碗,到齊國求學,拜著名大學者荀況爲師。
韓非笑道:“步樂公子竟然……早就聽說我李斯,真是沒想到呢。他目下正在荀況老師門下研究各國法律和政策,以求得國家強大之道……哦,嫣然小姐也來了。”
田步樂猛然回過身來,見到一身盛裝,美得像天上明月的妃嫣然,正緩緩走向自己。
紀嫣然一身白色的衣裙,漆黑柔順秀髮直達腰際,頭帶紫色的束髮,露出白日鵝一般優雅斑斕的雪頸,纖細的腰肢用絲帶束的,似乎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一雙秀目望着田步樂,嘴角含笑,帶着萬種風情。
在場的男人幾乎都看呆了,他們從未看到過紀嫣然如此醉人的一面。
田步樂迎了上去,兩人四目相接,紀嫣然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愛意,他也情真意切的垂頭在林婉晴耳邊說道:“嫣然,你今天好美…..我好愛你!”
昨夜他還涌入她,他像一個無敵的勇士一般,一遍一遍地碾過她的柔軟如氺的身子,又彷彿重甲騎士掠過原野,長槍挑開草叢,馬蹄陷進溝壑,踢起一汪濁水,他深深地吻着她,紀嫣然,她的身子裡,紛落如雨,飛濺起一片蒼莽的水色,一片水色的柔情包裹着他。
紀嫣然先是靜靜地看着他,他是這般的迷人,身上的氣味,還帶着血絲但精神奕奕的眸子……紀嫣然忍不住縱體撲入他的懷中,道:“田郎,我也讓愛你!”
衆人震驚了。他們心中的女神竟然主動的撲到了一個男人的懷裡,這就像一個石頭砸進了沸騰的水裡一般,濺起了無數滾燙的水花,燙傷了無數顆男人的心。
田步樂和紀嫣然四目相對,含情脈脈,他點頭垂頭,張嘴擒住她香豔柔軟的脣瓣,靈動的舌頭輕車熟路的伸了進去,在她香潤溫暖的嬌嫩口腔中移動撩撥,恣意吮吸,吞津飲液。
鼻間縈繞的淡雅清香和嘴裡芬芳甘甜的滋味讓田步樂越吻越深,索取,霸道,狂野,紀嫣然柔若無骨的嬌軀癱軟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任由田步樂予取予奪。
天啊,紀嫣然竟然被一個男人如此的擁吻
!大梁城的男人一個個心碎了,如同進入了冰冷的荒原,被凍成了一個個冰雕,然後一塊巨石翻滾着襲來,將這些冰凍的心砸成了碎片。
城門口頓時一片寂靜,好像一切都禁止了一般。
過了良久,田步樂這才鬆開了紀嫣然。他這樣做實際上是在宣示對紀嫣然的“主權”,這個時代禮教的束縛還很少,男女接觸自然不會被嚴格禁止,不過像他們這樣當衆接吻,確實極爲大膽的。
趙倩因爲身份不易暴露,被他藏在了馬車內,否則定然會大爲吃醋一番。
紀嫣然被他如此親吻,清醒過來後才感覺到滿臉的羞意,只好把頭埋在田步樂的懷中,不敢擡起來。
這時,通往城門的大街上出現了一陣喧譁,只見信陵君的車駕正緩緩駛來。
衆人的注意力被全部集中到了當今的魏王信陵君身上。
信陵君從馬車上下來,他的身側跟着馮信和譚邦。馮信現在已經完全得到了信陵君的信任,田步樂卻聽說馮信前日剛把自己的妹妹送進宮。
信陵君來到田步樂面前,一旁有着端着銀盤,盤子上放着兩隻杯子和一隻酒壺。
信陵君親自倒滿了兩隻杯子,道:“步樂,本王祝你一路上順豐。”
田步樂從信陵君手中接過酒杯,笑道:“步樂也祝大王能將魏國治理的更加強盛,人民富足。”
兩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相視一笑。
田步樂眼看時候已經不早了,便主動和衆人一一道別,之後跨上了一匹駿馬,一提繮繩,馬兒向着城門行去,後面的人緊緊的跟了上去。
城頭上,衆人還站在城頭上望着田步樂遠去的方向,此時已經只能看到田步樂隊伍形成的一條黑線。
譚邦在信陵君身旁,低聲道:“君上,真的要這樣讓他離開嗎?”
信陵君點點頭,淡淡道:“雄鷹的歸宿是天空,由他去吧。何況他還是我姐姐未來孩子的父親呢。”
譚邦回頭看向站在遠處的魏無豔,魏無豔直到田步樂離去後,纔出現在城頭上。此刻她雙眸凝望着遠處,雙手放在小腹上,晨輝灑在她的秀麗的臉龐上,充滿了一種母性的光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