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場中,美人項追已與楚軍主將朱雞石“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那朱雞石果然稱得上百戰驍將,兩口水磨鍊鋼撾,左手的重十五斤,右手的重十六斤,使得招招催命,步步奪魂。雖面對如堪花嬌般的少女,卻無一絲憐香惜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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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嘉起事以來,喪命在他這兩口鋼撾之下的秦軍將領可以排成一個長隊。朱雞石依仗精湛的武藝與老到的戰場經驗,爲秦嘉打出如此局面,立下汗馬功勞。
可惜他的武藝與經驗,今天在項追這小妮子身上全不管用。
項追一杆飛虹槍使得如蛟龍出水,出神入化。槍尖舞出,生出漫天的雪花。每招每式,皆也是奪命的殺手。她那小蠻腰忽挫忽扭,一身紅袍隨着身下戰馬的驅馳迎風而抖,姿勢曼妙至極。
項追的武藝,大部分學自她娘紀嫣然。紀嫣然在魏國武功排名第二,傳授的皆是極上乘的武功。又有他老爹項少龍指導,項追的武功已非常人能及。她自小便在馬背長大,控馬的功夫也是一流的高超。若非有藝伴身,她何以敢騙來龍且的將印,領軍來救劉邦。
與朱雞石戰到十合,項追已隱隱佔了上風。只是那朱雞石對陣經驗十分豐富,一看有危險便拔馬錯開,不與小妮子硬拼硬接。如此一來,便搞得十分狼狽。
項家軍見大小姐將敵軍主將壓制,均興奮起來,齊聲吶喊。那鼓手更是把手中棒槌狂雨般向大鼓猛砸。
劉邦在城頭看得笑咪咪,“看來這項家大小姐又要得勝。待她擊退朱雞石,請她進城來設宴慶功。雖然得不到這美人,到時也可近距離地好好看看她那如花嬌顏。不知她脫去戰甲換身女裝,又是怎麼一副嬌俏模樣。等大家把她灌醉,在她那嬌豔的臉上現出紅暈,又會是怎麼一副迷人的光景?”
那劉邦一陣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那些齷齪念頭。
看那垓中又戰了十合。項追戰到酣處,更是得理不饒人,緊催戰馬,追着朱雞石猛刺猛扎,那栗色的馬駒,脖子上一串銅鈴響個不停。
兩馬一錯,只見槍影之中,響起一聲“噗”聲。卻是小妮子一招得手,飛虹槍刺到朱雞石胸口。
這一刺之力,豈不是要將朱雞石捅個透明窟窿?
結果並非如此。只見項追一個錯愕,表情似乎僵住。原來這一槍只將朱雞石戰甲刺穿,卻不能刺進他身體。
朱雞石發聲冷笑,毫不遲疑舉手一揮,一柄鋼撾如同匹練一般掃向項追面頰。
這機會朱雞石已等了好久。他那一身橫練功夫,早已練到刀槍不入的境界。被項追一槍戳中胸口雖然疼痛,卻不至斃命。而換來的是項追的一個愣神。
朱雞石哪容這機會錯過,當即發出斃命的一擊。而項追那槍尖還沒入朱雞石甲冑中,來不及拔出。
眼看這一擊避無可避,那項追如花的俏臉便會砸得血肉模糊。只聽“嗖”的一聲,一隻冷箭從城頭飛來。“璫”的一聲,火星四濺,將那鋼撾擋了一下,墜入地下。
原來是劉邦手下大將周勃在城頭看得真切,射出一箭,救了項追一命。
項追臉變得煞白,驚魂未定,拔馬便走,那飛虹槍也不要了。
朱雞石暗叫一聲可惜,雙腿一夾,戰馬如影隨形跟上。舉起右掌,在項追背上就是一拍。
只見焦煙騰起,項追那紅色的戰袍如火燎一般瞬時寸裂開來。朱雞石一隻羯紅如同火炭中撈出的鐵石的手掌,着着實實印在項追的後背。
這便是那朱雞石賴以成名的絕技——紅砂掌!
就聽項追“懊”了一聲,身軀一個前俯倒在馬背。那馬載着重傷的小妮子,直向項家軍陣中衝來。
朱雞石臉露獰笑,催馬追趕。只欲再次出手,辣手摧花。
項家軍中一陣大叫:“大小姐危險!”一羣將士,拔馬迎上,接應到敗陣的項追。
朱雞石眼見項追逃入陣中,已是追及不上,將手一揚,喝聲:“殺!”楚軍陣中,羣馬齊奔,向這廂掩殺過來。
項家軍主將敗陣,已是無心戀戰。衆軍士轉頭便走,瞬時陣勢被楚軍衝了個稀爛。
這場面便是一邊倒。楚軍像切菜瓜一般大砍大殺,項家軍只想保命,抱頭鼠竄。
有那一幫親兵護着大小姐項追,且戰且逃。早有士兵拾起地上鋼撾交給朱雞石。朱雞石帶着一幫悍將一路緊盯項追窮追猛打,只想將這敵軍主將追上。
※※※
兩個時辰之後。
一匹栗色的戰馬馱着項追,在原野上飛縱。身後一羣楚軍騎兵高聲叫喊洶涌追來。“嗖嗖”的利箭追擊着敗逃的女將,破空之聲猶如索命的無常。
項追的親兵在保護她途中已死傷殆盡,她的頭盔已在亡命奔跑中跌失,披着一頭秀髮。那如花嬌靨已變得蒼白無比,神智已經模糊,只任由那馬馱着自己漫無目的地狂奔。
這局面已撐不了多久。朱雞石的軍馬轉眼便會把她追上。到時小妮子這條小命,便會葬送在戰場之中。
其實不用楚軍追上,朱雞石拍在她後背的紅砂掌,也會要了她的性命。
正在絕望之中,項追忽然眼前一亮,一個風姿俊雅的身影出現在她前方。
一個男子騎着一匹馬迎面而來,滿臉帶着微笑,那笑容看去是如此的明朗。
項追只疑在夢中,黃鶯出谷驚呼一聲:“韓公子!”
那馬如一陣旋風來到她身前。韓淮楚舉臂一攬,將項追的嬌軀過馬攬到懷中。
※※※
男豬腳怎會蹦到了這裡,來了個“英雄救美”?
且說韓淮楚在黃河幫,聽了從魏軍中逃出的袁什之言,方知魏國的情況。
那袁什一直在周市軍中,先隨大軍去攻打劉邦,後來又去抵禦章邯。前後戰事皆是身歷。
當韓淮楚聽聞張良只用了三道僞造的王命便退去了魏國大軍,不由豎起拇指由衷讚歎,“這張良的本事真不是蓋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一張利舌,竟抵得過十萬雄兵。”
想到自己曾將這張利舌吸吮在口中,盡情品嚐着那俏美眉的芳香。那俏美眉也熱情如火,用她那一隻丁香,與自己極盡糾纏,韓淮楚便情思綿綿。
“良妹,你終於如史書上所說去投了劉邦那無恥的流氓。你在沛縣,可過得快活麼?”
當他得知這消息時,他的此時正被劉邦那流氓像大神一樣敬重着呢。
韓淮楚又聽聞魏軍戰敗,隨即想到的是秦軍必定要來攻打臨濟。這魏國大敗之餘,再也無力抵擋秦國虎狼之師。而前來救援的諸侯田儋,也兵敗身亡。這魏國算是沒指望了眼見那魏國的百姓,又將蹂躪在秦軍的鐵蹄之下。
“不知那魏王咎將如何善後?是引餘部與秦軍拼個玉石俱焚,還是向秦人卑膝投降。”韓淮楚就在想。
無論哪種結果均是韓淮楚不忍看到的。若與秦軍決一死戰,結果自然是兵敗,這魏國的一點殘餘兵馬便不能保全。說不定章邯一怒之下,要將那魏都臨濟屠城以泄其恨。如此一來,又連累了城中百姓。若向秦軍投降,有宋留被斬的前鑑,魏咎也不能身免於難。而那魏軍被秦軍所得,豈不助漲了秦軍之力。
韓淮楚想來想去,不住搖頭。他實不知那魏咎會作如何抉擇。
忽然他心中一愣。原來他想到的是,史書所載的日後登上歷史舞臺的,並不是魏咎,而是他弟弟魏豹。那魏豹最後作了魏王,還參與過鉅鹿之戰,對於那一戰的主角項羽章邯,是一個有名的配角。
韓淮楚心中惦念着伊人張良,便向駱甲辭行,雲欲去沛縣。駱甲不捨道:“主人在此每日教小的們練習游泳投魚叉,快活得很,爲何要走?”韓淮楚笑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現天下紛亂,韓某有許多大事須爲,豈能在此久留?”駱甲見挽留不住,只好作罷。
黃河幫衆人遂與韓淮楚灑淚告別。韓淮楚購得一匹駿馬,隻身徑往沛縣而來。
到了中原腹地,一路“城頭變換大王旗”的消息不斷傳來。韓淮楚行到洛水,又得到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原來那東海郡的秦嘉,以上將軍朱雞石爲帥,領軍攻入泗水,大敗沛公劉邦。
韓淮楚得知這個消息,心中只是嘆氣,“小生的未來老闆怎這麼不經打,好像沒聽說他打過幾場勝仗,到底是怎麼混的?”
“不是有良妹在沛縣爲他出謀劃策麼?以良妹之才,怎會讓劉邦有如此慘敗?難道良妹有所不測?”
韓淮楚對伊人張良更是牽掛。一路風餐露宿,日夜兼程,來到這昔日隨師傅鬼谷懸策光顧過的泗水郡。
沒有見到張良,卻正巧遇上闊別已久的小妮子項追,正被楚軍追趕。那小妮子頭髮散亂,面容慘白,貌似受了重傷。
要說英雄救美,韓淮楚也只是恰巧碰上,並無其他想法。見那項追被楚軍追得緊,一時生起古道俠腸,想也沒想便將小妮子一把抱過馬來。
※※※
來龍去脈交代完,書歸正傳。
韓淮楚救下小妮子項追,將馬鞭在馬臀重重一抽,掉轉馬頭策馬便逃。
項追的嬌軀一入懷中,韓淮楚的心中便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禁不住心頭一蕩。
那小妮子多日不見,又發育成熟了不少。項追自小習武,一身肌肉勻稱而富有彈性。渾身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玲瓏有致,沒有半點多餘。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被韓淮楚雙臂環住,兩隻修長的大腿搭在馬鞍旁,柔軟細膩的臀瓣直抵在韓淮楚兩股之間。
韓淮楚自從穿越時空,來到這兩千年前的秦朝,生平只抱過兩位女子,一位是與他有一夜情緣的張良,一位便是他心中的佳人虞芷雅。他的內心,暫時還容不下其他人。
張良與虞芷雅,均是身材纖細,抱起來如同春藤纏身,附骨入髓。而項追一身彈力十足,迸射出一股澎湃的青春朝氣,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她那一頭秀髮,在韓淮楚鼻尖直蹭,飄散出令人暈眩的淡淡芬芳。一身大紅戰袍,隨風后飄,盤繞在韓淮楚周身,似乎要將他緊緊裹縛。
最要命的是,項追那繃緊的翹臀,正抵在韓淮楚的要害部門,彷彿一方新生的磨盤,圓滑飽實,蹭得韓淮楚心旌動搖,險些控制不住。
而那小妮子被韓淮楚擁在懷間,竟渾身抖顫起來。蒼白的面頰上,現出一抹紅暈。將嬌軀柔若無力的倚靠在韓淮楚寬闊的胸膛上,閉起一雙如菱杏般的美眸,發出一聲聲夢幻般的嬌囈。
“罪過!罪過!小生不是故意佔她便宜,只是爲了救她性命,實在是情不得已。”韓淮楚心中直是叫喚。
他在萬載谷時,與項追便相處多日。那時項追成日裡纏着他學習兵法與象棋,連他一幫師兄弟都看得出來小妮子對他有情。韓淮楚雖震驚於項追的絕倫嬌豔,但他心中思慕的是曠世佳人虞芷雅,對項追的有意親近只笑着應付應付,心中只當她是一個潑辣的小妹妹。
對於辣妹子,韓淮楚素來一點征服的意願都沒有,心想還是近而遠之的好。
跨下駿馬仍在狂奔,追兵仍窮追不捨。那小妮子巨大的殺傷力仍一波一波地襲來。她似乎覺察到兩人私處的牴觸,竟將翹臀向後挪了一挪,一隻螓首乾脆貼在了韓淮楚胸前,也不知她是因爲受傷無力,還是有意爲之。
“不行,這小妮子簡直是在誘惑我!再這麼下去,小生便會原形畢露,現出色狼的本性。”韓淮楚心中砰砰直跳。
他將手在項追的香肩上輕輕一拍,問道:“項姑娘,你可坐得起來?”
項追猛一睜眼,用她那晶瑩無暇的美眸凝望着韓淮楚,輕輕“嗯”了一聲。
韓淮楚乾咳了一聲,說道:“項姑娘,你坐我前方難以策馬。咱們還是換一換,你坐我後面吧。”
項追羞澀一笑,點了點頭。韓淮楚大手一抱,將項追抱到身後。
剛剛坐定,一雙玉腕從他腋下伸了過來,一對挺拔的玉兔緊緊貼在了韓淮楚的背脊。
韓淮楚哭笑不得,“換了一個身位,誰知誘惑力更大。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換。罷了罷了,看在她傷重難以支撐的份上,就讓她佔佔小生的便宜吧。罪過!罪過!”
一個軟綿綿的嬌軀緊貼着他,兩團白玉凝脂擠壓着他的後背,說不出的滑膩柔軟。到底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就是包青天來,也難審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