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正襟坐於主位,聽到項羽突然作聲,目光不由向他投去,說道:“羽侄似乎與劉邦乃舊識,不知有何干系?”
項羽搖搖頭,壓下內心複雜想法,推搪道:“與我並不相識,只是臨行前族中有位叔伯與他……是遠房親戚,特叮囑我有機會幫他尋訪,沒想到……竟遭了龍天羽的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范增安慰道:“天下同名同姓者多不勝數,未必便是你要找的劉邦!”
項羽回道:“那劉邦可是字季,家中排行老三,居住泗水沛縣,有妻氏名喚呂雉?”
范增凝思道:“這劉邦的確字季家住沛縣,可他並無妻妾,至於呂雉乃呂公之女,半年前已許配給龍天羽爲妻。”
項羽驚愕萬分,暗想怎麼會這樣,難道家父也推算失誤?故作怒樣道:“殺人奪妻,龍天羽這廝如此陰險,我勢要爲族人討個公道!”
衆人摸不着頭腦,不知他豈會爲了一位不知名的小人物,要與當今天下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尋仇爭雄!
李園恨不得他跟龍天羽再大斗一場,最好將龍天羽除去,這樣便可掃清復國稱帝的威脅,推波助瀾道:“月瑤有言在先,誰先攻破咸陽者便嫁與誰爲妻爲妾,現下龍天羽活動最頻繁,遠征趙地攻秦,倘若他真的大獲全勝,勢必集合五國諸侯軍反撲章邯,直搗咸陽,唉,其實我與龍天羽並無過節,也甚是欽佩他的膽略才能,不過老夫對項侄兒一見如故,有意促成這樁美事,但女兒終究大了翅膀也硬了,有她自己的心事,愛慕英雄人物,做父親的也不便硬拂她意,這幾日來着實生憂啊!”
只要是正常生理的男人,見了李月瑤的芳容,沒有不動心的,項羽也不例外,當然想抱得美人歸,但他要面對的障礙難關,就是要證明他能勝過龍天羽,自古美女愛英雄,在這個時代,只有勝者強者,纔有能力贏得佳人的青睞。
項羽憤怒道:“龍天羽想要摯手遮天,還要問過我手中的方天畫戟同不同意,我覺得現下隔岸觀火,只有貽誤戰機,我想帶兵渡江作戰,先破李由蘇角的重兵,然後從背後包抄章邯的軍隊,攻他個措手不及。”
項梁說道:“將士們都整天摩拳擦掌,想與秦軍殺個痛快,末將亦覺得渡江反擊的機會到了,不然彭城一破,章邯下個目標便是楚軍,那時我軍被迫反戰,反不如主動出擊。”
李園雖工於心計卻非將才,在軍事上調兵遣將,審時度勢不如項梁項羽等武將,他向范增徵詢道:“範先生以爲如何?”
范增面目蒼老,但依舊神采奕奕,說道:“項將軍所言不錯,彭城若破,對楚軍構成一股威脅,那時我軍要北上擊秦難度更大,所以現下趁龍天羽與章邯大戰之時,正是楚軍渡江最佳時機,老夫有一計,即可坐收漁人之利,又能獨攬一面,壯我軍威。”
李園哦了一聲,大喜道:“先生有良策盡請說來。”
范增點頭道:“龍天羽與章邯都非省油的燈,針鋒對麥芒,勝敗難料,咱們不必攪入其中混戰;可橫渡江水,夜襲北岸秦軍,攻破李由蘇角後,派使節通與各國舊主,約定先入關者爲王,聯盟分封天下,從而孤立龍軍,然後揮軍向南繞着南陽武關,取周章義軍進攻路線,佔領西南重鎮,收攬投軍,這樣既能壯大聲威,擴充隊伍,又可在短期內率先攻克咸陽,擒住胡亥趙高,同時昭告天下廢除秦制,那時論起名望自然以楚軍居高,稱王也就順理成章。”
李園、項梁、鍾離昧、英布等人均感妙計,接下來商議出兵渡江滅秦細節,不知不覺間東方大白,朝霞晨映,頗爲壯觀。
龍天羽醒來時已日上三竿,渾身肌肉在戰爭的數月變得更爲結識,懷中躺着名動天下的才女,全身雪白的胴體泛着紅潤的光澤,尤其是臉頰上浮現着玫瑰豔色和春盈笑意,流露着暴風雨後的滿足愜意。
雖然鉅鹿之戰中,龍軍連戰連捷,畢竟戰爭纔剛剛拉開序幕,如何突破章邯的大軍纔是更關鍵的,在歸返彭城之路一定障礙重重,不但要將計就計,還要聲東擊西,打擾章邯的全軍部署。
他摟着身無寸縷的才女,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彷彿整個精神全部釋放出來,思緒逐漸清晰,對戰事也充滿了信心。
李月瑤悠悠醒來,感受着肢體交纏的動人滋味,俏臉帶着三分紅暈,眉間眼角春意盎然,顯然昨晚巫山雲雨後得到了滋潤。
她睜開眼簾,感受着情郎灼熱的目光,任由這早視爲夫婿的男子,飽餐她美妙嬌豔的胴體,三分羞澀七分幸福。
龍天羽見才女醒來,對她溫柔一笑,愛意無限,只覺才女豐滿許多,比昔日更加誘人,高聳渾圓的高峰,不堪一掬的纖腰,修長的玉腿,一身猶勝冰雪的嫩白肌膚,足可讓天下男兒傾倒迷戀。
龍天羽定力非比尋常,此刻也按捺不住,貪婪品嚐着她的香脣,引導才女享受着男女親熱毫無保留的纏綿,雙脣吻在一起,那從緊緊相貼的溫柔到灼熱的激情,簡直銷魂蝕骨。
李月瑤秀眸半閉,櫻口急促地呼吸着,玉手纏上對方粗壯的脖子,嬌軀扭動起來,臉頰表情,充滿了春情難禁的渴望。
龍天羽呼吸也凝重起來,輕咬在才女耳畔道:“月瑤天生尤物,爲夫還想多來一次如何?”
李月瑤完全融化了,玉腿纏在對方腰部,嬌軀灼熱無比,輕嗯了一聲,旋又被急促的呼吸聲代替,顯是春情勃發。
龍天羽翻身壓住了才女的玉體,腰部微躬,正要全身心投入伐旦中,忽然帳外有女子喊道:“上將軍,月瑤姊,我可以進來嗎?”
龍天羽愣了一下,心想嘿,這妮子早不來晚不來,偏敢如箭在弦的時候,哭笑不得道:“什麼事啊?”
李月瑤驀然睜眼,眨了眨美眸,笑盈盈道:“今晚咱們就要行軍了,夢依小姐定是來道別了,你先去見她吧,日後你若不棄,我陪夫君的時候還多着呢,也不急在一時。”
龍天羽微微一笑,大手在她冰肌玉骨上捏了一把,逗趣道:“才女有言,豈能不從,唉,那就先見這妮子,看她有什麼事竟比行房還重要!”
李月瑤玉手推了他一把,嗔道:“還不快從人家身上起來,要穿衣了,不然這麼撞見,還不羞死啊。”
龍天羽坐起身來,向布帳門口說道:“夢依小姐,請進來吧。”
雪夢依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此刻掀簾入帳,只見一對璧人坐在牀頭,女的嬌美絕麗,穿着單薄的衣服坐在一塊銅鏡前梳妝,向她回眸一笑,傾國傾城,正是李才女;而龍天羽只穿着長褲,上身赤裸外裹一張斗篷,流露無匹的陽剛之氣。
她看得雙頰紅透,芳心顫抖,暗忖我的天啊,男人的身體竟也如此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