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影身形止不住的顫抖,因爲傷口那無法忍受的疼,更因爲千玥突然而來的轉變。--
“‘花’谷主可要仔細的計算好,咱們之前約定的,只過十招,我可守信用的人!”
‘花’扶影的臉上被血染紅,有幾分猙獰,眼看鞭子再次‘抽’最回來,迅速的躲開,可是那鞭子在千玥的手裡,好像是活的一般,比在她的手裡更爲靈活,她還是沒能倖免那狠狠的一鞭!
“第八招!”‘花’扶影淒厲的聲音響起,身形一顫,跪倒在地。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渾身上下都是血跡,鞭傷到處都是,特別是她臉上的那兩道,觸目驚心。左右臉頰各一個,剛好成了一個八字型。
“第九招。”千玥輕聲說道,再一次朝‘花’扶影‘抽’了過去。
“第十招!”
‘花’扶影腰間一緊,整個人被狼狽的纏住,再沒有一點還手能力。
剛剛‘花’扶影往那個方向而去,千玥就已經發現了陣眼,原來這個陣設計的時候,竟然是有返常理,以末位爲陣眼,反其道而行之。
“破!”千玥的身形一轉,眼前的景物立即發生了改變。
還是那片桃林,只不過桃樹上的‘花’全都凋零了,四處可見打鬥的痕跡,只留枯木一樣的樹杆,景象蕭條。
千玥用力一揮,‘花’扶影的身了摔向了幾米之外。
“皇妃!”朱雀立即朝千玥費奔而來,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
與此同時,紫奴也看到了傷的體無完膚的‘花’扶影,迅速的停下身影朝‘花’扶影飛奔而去。
“谷主!”
‘花’扶影吃力的推薦紫奴,憤恨的看了一眼千玥。
紫奴立即扶着‘花’扶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陣中只有那個千玥和谷主二人,就會千玥那樣的身手,怎麼可能將谷主傷成這樣?!
“我們走。”‘花’扶影冷喝一聲。
“慢着!”千玥將手中的鞭子朝‘花’扶影扔了過去,“日後,要是‘花’谷主有雅興,想要來切磋切磋的話,我隨時奉配。”
‘花’扶影怒火中燒,狠狠的瞪了一眼千玥,迅速離去。
“吡”千玥忍不住痛呼一聲,低頭看了一下身上鞭傷,傷口已經快癒合了,便是那疼痛,還是難以忍受,
不過一想想‘花’扶影比她還慘,而且那傷口還不一定能夠復原,她的心裡總算是嚥下了那口氣。
原來,在千玥與‘花’扶影進入陣中之後,朱雀帶着暗衛立即破陣,可是心急的她完全沒有時間一步一步的去尋找破陣的方法,直接強行攻去,與浮溟谷的人發生了衝突。
看着千玥身上的血跡,光是看到千玥身上的外傷,觸目驚心,朱雀有些擔憂,“皇妃,我帶你去上‘藥’,仔細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內傷。”
“這桃林可是你們毀的?”千玥看了一眼四周,放眼望去,十米範圍之內的‘花’全都謝了,可是遠處的‘花’還開的十分茂盛,這十里桃林竟然是出自軒轅傾之手,特別是在‘花’扶影的地盤上,如此礙眼。
“是,朱雀無能,竟然沒有破了那陣。”朱雀立即低頭,一副請罪的姿態,她早該想到‘花’扶影還有詭計,做好防備,強者果卻將皇妃致於危險的境地。
千玥擡手,扶起朱雀,“幸好你們沒有入陣來,我才能因禍得福。”
朱雀擡頭,吃驚的看着千玥,難道皇妃已經堪破天寂入‘門’之境?太好了!
“要想給我解氣,報仇,就把這十里桃林的‘花’全都毀了,一個時辰之內,我不想在這些桃樹上看到一朵桃‘花’。”千玥的聲音再次響起,擡手接住一瓣從空中飄落的桃‘花’,緊緊的握在掌心。
這些爛桃‘花’,日後來多少她滅多少!
“是!”暗衛領命而去。
“軒轅傾個笨蛋,三年前什麼不種其它的東西,偏偏種桃樹!”千玥的心中不悅,雖然知道軒轅傾沒有其它意思,但是這桃‘花’還是礙眼。
“皇妃有所不知,主上當初下令植的是松樹,而且主上只是提供了陣法的圖紙給‘花’扶影,這桃林,可以說和主上一點關係都沒有。”朱雀立即替自己的主子解釋,皇妃誤會了就不好了。
“原來是這樣。”千玥擡頭朝四周望去,要是這一片全是松林,那這浮溟谷豈不是變成了陵園了?那景象,光是想想都醉了。
“皇妃,您的傷……”朱雀瞧見,傷口已經在癒合了,所以有些遲疑要不要處理。
“我沒事,不用擔憂,給我準備一些洗澡水,我要沐浴。”千玥拉了拉破爛的衣服,擡步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朱雀微驚,有些跟不上千玥的節奏,可是見那道身影已經走遠,迅速的追了上去。
皇妃的意思可是,這件事情,不讓主上知道?
……
“啊!”屋內,傳來一陣痛呼,接着就是瓷器落地的聲音。
“谷主,您息怒,這傷口一定要儘快處理,否則,很有可能會落下疤痕。”紫奴拿着傷‘藥’,扶着‘花’扶影的身子,輕聲的勸慰。
“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花’扶影咬牙切齒。
“谷主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紫奴輕聲安撫着‘花’扶影的怒氣,低頭朝她的耳邊輕語了幾句。
隨即,‘花’扶影‘露’出一絲笑意,緩緩點了點頭。
“參見谷主。”殿下,一個婢‘女’俯身行禮。
“何事?”‘花’扶影冷聲詢問。
“有一位自稱是君行之的男子求見,還送上了這樣信物。”那婢‘女’立即將手上的東西呈了上來。
‘花’扶影接到手中,仔細端詳了一陣,“是他?他可有說爲何而來?”
“他只是說,託家父之命前來拜訪,其它的事情,見到谷主之後再細細明說。”那婢‘女’如實回稟。
“命人請他入谷,好生‘侍’候,就說我身子不適,明日再見。”‘花’扶影將信物扔到那婢‘女’的身上,並未太在意。
紫奴接着給她上‘藥’,她的身上的傷口已經泡過‘藥’浴,現在身上幾乎是一絲不掛,還好,她有着剋制蛇鞭的傷‘藥’,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用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那個千玥既然已經堪破了天寂的第一層,讓她更加痛恨,本想着好好的教訓一下千玥出也惡氣,到頭來卻‘弄’得自己一身傷。
“這一次,一定不能失手,最好趁軒轅傾在調休的時候。”‘花’扶影還是不太放心,低聲‘交’待了一句。
紫奴淡淡一笑,手指滑過‘花’扶影的背,曖昧的貼了過來,“谷主放心,那個‘女’人竟然敢如此傷了我心愛的谷主,我一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我這臉上的傷,明天還是能看得出來,你想辦法幫我恢復。”‘花’扶影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鏡中的容貌,看着那兩道傷痕的時候,目光立即變得‘陰’寒。
“谷主放心,明日先行遮掩一下,應該瞧不出來。”紫奴最擅長的就是一手易容術,這也是‘花’扶影在那麼多男子之中,獨獨對他寵愛有加的主要原因。
“明日,我與那君行之見上一面之後,你親自作陪。”‘花’扶影轉過身來,勾住紫奴的脖子,“他的身份可不簡單,日後說不定還能對我有用。”
“那個君行之是誰?怎麼谷主對他這麼上心?這些年,除了軒轅傾這外,咱們浮溟谷可沒有接待過外人。”紫奴的聲音帶着一絲酸意。
“君行之那‘毛’小子,我只是看在他爹的份上罷了,你纔是我最貼心的小奴兒。”‘花’扶影捏了一下紫奴的臉頰。
“谷主。”
“叫我扶影。”
“扶影,讓我好好的疼你。”
……
天‘色’漸暗,千玥換了一件衣服,她的內傷已在天寂堪破第一層的時候完全恢復,外傷也癒合的差不多了,只要她不說,軒轅傾一定不會知道。
既然‘花’扶影的手裡,有對他那麼重要的東西,她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讓他和‘花’扶影起不必要的衝突。
再者,‘花’扶影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輕易的來招惹她了。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一次她不敢穿‘裸’‘露’的衣裙了,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
對着鏡中的倒影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朱雀,我平常有什麼不同嗎?看不出來吧?”
“皇妃除了臉‘色’蒼白了一點之外,其它地方應該看不出來。”朱雀如實迴應,心裡又忍不住自責。
“那你幫我取些胭脂水粉來。”千玥立即吩咐道。
“皇妃,也許主上還在調休,要不你就休息一會,畢竟你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
“沒事,他萬一已經結束了,我若不出現的話,也許他會懷疑。”千玥朝朱雀揮了揮手。
朱雀知道,勸也沒有用,立即去將她早就給皇妃準備了,但卻從來沒用過的那些胭脂水粉拿了過來。
桌上擺着的這些東西,千玥幾乎沒有用過,但是也不陌生,拿起來迅速的上了一個淡妝。她的畫法,還是用着現代的方法,用本來描眉的青黛,想辦法點了一些眼線的效果出來,在雙頰撲了一點胭脂,抿了一下櫻‘脣’,鏡中的人兒立即變了另一副模樣,清純中帶着一點勾人心絃的嫵媚,但卻不顯妖‘豔’,特別是那雙眼睛,說不出的動人。“怎麼樣?好看嗎?”千玥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