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傾的面‘色’又‘陰’沉了幾分,白子陌說的不無道理。-..-
“二位貴客,‘女’王陛下有請。”婢‘女’恭敬上前來朝兩人說道。
軒轅傾看着昏‘迷’未醒的千玥,心裡再也裝不下其它,“你去吧,看她要說些什麼,我留下來照顧千玥。”
“我覺得她應該會和我們談條件,這樣的事情你去好一些。”白子陌承認,論計謀和手段,他要差軒轅傾一等。
“要不,你們兩個都去,我來照顧千千。”外面傳來一道不請自來的聲音,君行緩步走了進來。
軒轅傾與白子陌的目光同時朝他望了過去,都不太友善。
“你們不能這樣啊,不能因爲現在臨時結盟了就排斥起我來了,我是爲什麼來到西荒的?還不是爲了往生經,爲了千千?如果你們懷疑我和東方笑塵是一夥的,我現在就去宰了他以表清白!”
軒轅傾與白子陌同時移開目前,但是都是那種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的模樣。
看到這樣的場景,簡直快把君行之給慪死了!
“行,算我賤!我自作多情!”君行之轉身朝外走去。
“站住。”
“回來!”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君行之差點沒氣的七竅生煙,轉過身來擡手指了指軒轅傾又指了指白子陌。
“你覺得,你們兩個真是天生的冤家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包含了某種深意,而且還帶着十分不純良的‘奸’笑。
軒轅傾突然就想到某一天,某一個晚上,他出現在百‘花’宮內的時候,聽到千玥和習秋的對話。
當時,原話是這樣的:“如果九皇子和國師,壓一壓,壓一壓……”
他本來就對這件事情非常的介懷,再被君行之這麼一調侃,簡直是怒火攻心!
白子陌倒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聽到這樣的話,也出離的憤怒了。
“不準打!”屋內傳來君行之的慘叫,“他令堂的,不準打臉!”
軒轅傾的拳頭,君行之也不是第一次嘗,可是這一次,打的格外的重了一些,他們三個現在是虎少平陽,誰也好不哪去。
結結實實的捱了一頓打的君行之態度恭敬的將這一黑一白兩尊神送了出去,重重的將‘門’關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迅速的朝一旁尋找着鏡子。
鏡中的臉一片青紫,要是他爹孃還活着,一定都不認識他了!
“禽/獸,變態!”君行之忍不住罵了一聲。
朝‘牀’上昏‘迷’不醒的千玥望去,緩步走了過去,輕輕的給千玥拉了拉被角,他握着千玥的手,暗暗使力。
一股藍‘色’氣流順着千玥的掌心緩緩的注入她的體內,與此同時,她脖子上帶着的鮫珠也散發着奇異的光芒。
“我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緩緩垂下手,無力的倒在‘牀’邊。
他是天瀾聖君,從未勵‘精’圖治,也從未認認真真的處理過一天的國事,他慶幸天瀾有那麼多的忠臣,一代一代的輔佐着他。
“千千,活着真的好累,我自‘私’的以爲,將鮫珠贈你,你便能與我一同享受着無盡的歲月,那個時候,我一定不會寂寞了。”君行之說完,‘脣’角帶着一絲苦澀。
“我現在才明白,如果真是那樣,當軒轅傾消失在你的生命裡之後,你也不復存在了,而那個時候的我,也只會更寂寞……”
“告訴我,千千,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他擡起手,看着手腕上的一線紅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東方笑塵,簡直就是個毒蠍子!
君行之的心境一下子變爲憤怒,剛剛還在悲情的他,現在恨不得找東方笑塵幹一架!
東方笑塵早就‘摸’清楚了他們的弱點,對症下‘藥’。
軒轅傾的天寂被刺銀釘控制着,蠍毒雖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威脅,但是對白子陌就不同了,白子陌現在的真氣一直程渙散的狀態,跟本無法聚攏。
相比較之下,君行之還要更倒黴一些,刺銀釘對他沒用,蠍毒對他也沒有用,可是偏偏在他的體內埋下了相思引。
相思引是一種蠱蟲,動情越深,所發揮出來的毒‘性’也就越強,這種毒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他不能妄動真氣,要不然,催動毒素蔓延全身,他就真的悲催了!
“千千,這一次的西荒之行,我們每個人的心裡早就猜測過,但是我們卻必須要走這一趟。”君行之對着沉睡的千玥自言自語。
……
軒轅傾與白子陌一前一後來到王宮主殿,烈火‘女’王設了盛宴,一旁身着暴‘露’的舞‘女’盡情的扭動着身姿,一看兩人過來,立即圍了上去,做着一些撩撥人的動作。
這些‘女’子的手腕上,全都刺着一個蠍子的圖案,隨着她們的手上的動作,好像那蠍子全都活了一般。
軒轅傾推開面前的‘女’子朝一旁的坐位上走去。那‘女’子也不羞愧,反而跟了上來,如若無骨跪在他的面前。
“大胤的九皇子,奴婢來‘侍’候你用膳。”
一旁的白子陌一落坐,同樣也有一個舞‘女’纏了上去。
這一次的盛宴,還有一些生面孔,不過看打扮,應該都是‘女’王的臣下,對於軒轅傾與白子陌都有一副戒備的心理。
東方笑塵雖然有着皇族的身份,比起一個‘女’王更加尊貴,但也是免強屈於下首的位置。
西荒信奉的就是弱‘肉’強食,早在四王圍城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這種局面。皇族的血脈註定是要被人踐踏的。
如今,在西荒聖城的掌權者,也不過是與皇族絲毫沒有一點關係的旁族。
烈火‘女’王舉起手中的琉璃盞,朝下首敬了一下。
“今天爲我們遠道而來的貴客,敬上一杯。”
在場的衆位立即舉杯,舞‘女’一個一個退了下去,中央的場地空了出來,只見一個身着青灰‘色’長衫的男子站起身來,朝軒轅傾敬了一杯。
“早就聽聞九皇子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軒轅傾虛擡了一下手,氣度從容,顯得有幾分淡漠疏離,“幸會。”
從此人一開口,他便發現,西荒並不像大胤那般閉塞,大胤不瞭解西荒的情況,而西荒卻將大胤瞭解的很清楚。
他的目光從這些大臣的身上移開,朝不遠處的東方笑塵望去,不知道這位西荒皇室血脈又在西荒有着怎麼樣的身份與地位。
“‘女’王。”軒轅傾淡淡的喚了一聲,“我爲往生經而來,一但取到便離開西荒,永遠不再踏入西荒半步,這一次貿然前來,多有唐突之處,還請‘女’王見諒。”
此言一出,原本寂靜的大殿立即沸騰了起來,幾個臣子的臉‘色’更是染了一層寒霜,看向軒轅傾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烈火‘女’王到是一派安然,“往生經在聖城,在長生殿內,想要得到往生經,就得去聖城,去長生殿。”
軒轅傾沒有答話,果然被他們猜準了。
“怎麼才能去聖城?”他輕聲詢問。
“四王圍城之後,沒有大王的允許不得隨意出入聖城,百姓們也被驅散出聖城,如今的聖城只有大王的親信,更何況是去重兵把守的長生殿。”烈火‘女’王帶着一絲輕笑。
“一定還有辦法。”軒轅傾說的十分篤定。
烈火‘女’王突然直起身來,笑看着軒轅傾,那雙鳳眼中,多了幾分媚‘色’,“每年其他三王都要入聖城朝拜,可帶親隨十人。”
軒轅傾並沒有多少興奮的感覺,而是直視着烈火‘女’王的目光,薄‘脣’微啓:“條件。”
“做我的王夫,做我的王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一同入聖城進長生殿。親隨,是沒有資格的。”烈火‘女’王眼中含笑,緩緩自高位走了下來。
來到軒轅傾的面前,緩緩矮下身來,這麼近距離的看着這張俊顏,她才真的明白,什麼叫做美‘玉’無瑕!
烈火‘女’王又湊近了幾分,‘脣’就要碰到他的‘脣’,軒轅傾擡手擋住她的身子,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如果有天寂真氣在,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女’人震飛出去!
烈火‘女’王嫣然一笑,不以爲然,直接坐在軒轅傾的對面,“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方法?”軒轅傾的聲音帶着幾分冰冷。
“沒有。”烈火‘女’王很抱歉的搖搖頭,拿起一旁的酒壺給軒轅傾倒了一杯酒,親自端到他的面前。
軒轅傾沒有接,被這個‘女’人碰過的酒杯,他是不會再用。
連碰了兩次壁的烈火‘女’王有些溫怒,不過也沒有當場發作,“事到如今,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因爲只有這一個辦法才能進聖城。”
“哦,對了。”烈火‘女’王撥‘弄’了一下耳後的髮絲,好像無所謂一般的提醒道:“你也可以再去其它城找另外的兩王,不過,你是從我這裡走出去的,就算是我不要你的命,其它的兩王也留不得你們,而大王就更不用說了,因爲,你要的可是我西荒聖物,往生經!”
“你的本意就是想要我們隨你入聖城吧?”軒轅傾再次詢問。“是。”烈火‘女’王絲毫不避諱的直接回應道。“這是一筆‘交’易,我拿到往生經,而你得到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