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芒,同時也照亮了千玥臉上的失落。--
白子陌心中暗自說了一句:她現在希望出現的人恐怕只有軒轅傾吧。
“我不要和你回去,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去,要去找軒轅傾,你不要再攔着我!”千玥生怕再像之前那樣,一口氣將自己的心裡話吼了出來。
“你如果一直這樣走下去不出半個時辰,便會真氣耗盡,你現在的情況不比以前,在沒有找到往生經之前,如果再真氣耗盡,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不敢什麼後果,我要找軒轅傾!”千玥失聲吼了出來,看着漆黑的四周,最後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恨這樣的我!”她的心裡紛‘亂’極了,沒有軒轅傾她感覺會活不下去。
白子陌上前,想將那道纖弱的身影摟在懷裡。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朝他襲了過來,阻止了他動作,‘逼’得他不得不退後一步。
不知道從哪飛來一道身影,他一身墨‘色’,幾乎與夜‘色’融爲一體。
“軒轅傾。”白子陌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他早就想過,耽擱了三日軒轅傾肯定能夠追上來了。
軒轅傾落在千玥身旁,剋制着想要與白子陌‘交’手的衝動,將泣不成聲的千玥摟在懷裡。
“寶寶,我來了,不哭了。”
千玥聽到這一聲熟悉的聲音,卻哭得更兇了,直接撲到他的懷裡,“你怎麼纔來啊,你去哪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軒轅傾輕輕的撫着她的背安撫着,心裡卻是一陣‘抽’痛,“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來晚了。”
千玥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衫,生怕白子陌再將她帶走,只有他的懷抱才能讓她徹底的安心。
“我好睏,抱緊我,不要再離開我。”她感覺那種疲憊幾乎如‘潮’水一般將她淹沒,她無法抵擋,只能在昏睡前一刻,用盡全身的力氣抓着他的衣衫。
軒轅傾看着懷中的小‘女’人這個樣子,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現在的心裡,除了自責就只有痛恨他自己。
他甚至想狠狠的‘抽’自己兩巴掌,怎麼會把她又丟了,彎起身子,將她抱在懷裡。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他朝白子陌望去,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白子陌恐怕已經碎屍萬段了。
“與其問我對她做了什麼,不如問問你自己。”白子陌淡聲回覆。
他還在震驚之中無法回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千玥對軒轅傾的依戀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微弱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還能看到也未乾的淚痕,那麼的可憐讓人心疼。
更明白了一件誅心的事情,她至始至終,需要的人恐怕都不會是他。
“你好像知道千玥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軒轅傾的目光落在白子陌的身上,這麼近的距離,他甚至都感覺不到白子陌的心跳聲。
他的目光,也就越發的寒了幾分。
“如果,那日是你隻身破陣,沒有千玥替你擋去那些反噬,你有把握能夠活着走出來嗎?”白子陌挑着燈,緩步朝前方走去。
軒轅傾抱着千玥,驅步跟上。
還不待他回答,白子陌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師傅絕對容不下你,賭上他自己和我的命,又怎麼可能讓你活下去!到最後的結果,也就是同歸於盡。”
“你的意思是……”軒轅傾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心跳也好像停止了一樣。
他聽明白了白子陌話裡的意思,只是他不敢想信。
“千玥已經爲你而死,不過她是乾坤陣認定的主人,乾坤陣自然會想辦法救她,而你現在抱着的,也不過是她的一絲未破碎的神智。”
軒轅傾聽到這樣的回答,抱着千玥的手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下,那種窒息的感覺將他團團包圍,這種痛,無法形容,讓他難以承受。
七絕咒所給他帶來的痛楚,就足以讓他畢生難望,可是一想到千玥在乾坤陣中所經歷的一切,他就覺得,七絕咒帶來的痛苦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往生經能夠助千玥的身子完全恢復。”白子陌又道了一句,他沒有回頭,也知道軒轅傾一定會跟着他。
“她現在有沒有什麼危險?”軒轅傾的心裡已人擔憂的不知道怎麼形容。
“她不動用真氣,只能好好的調理,西荒之行如果順利就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白子陌回頭看着昏睡的千玥,就算是睡着了,還死死的抓着軒轅傾的衣衫。他的‘脣’角微微上揚,帶着向分自嘲的笑意。
這幾日,他將她照顧的很好,按道理說,才動用了這點真氣,跟本就不至到讓她昏睡過去。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她的心裡原因。
“而現在,也只有我能夠保證她的神智不再受損。”
軒轅傾將懷中的人兒抱的更緊了一些,“雖然如此,我也不會將她給你。”
“無所謂。”白子陌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清淡,“早晚有一天,我會心肝情願的將她‘交’到我的手上。”
軒轅傾目光微寒,暗自咬緊牙關不再出聲。
現在除了緊緊的抱着她,都找不到第二種方法,能夠驅除她心中的恐懼。
“夜狼連日‘陰’雨,道路不通,既然你來了,不防就多休息幾日,讓千玥好好的調養身子,畢竟一但到了西荒,可能十天半月都不能有個可以歇腳的地方。”
軒轅傾沒有反對,跟着那道雪‘色’的身影朝夜狼的皇宮而去。
夜狼國君見白子陌又領了一個人回來,而且還親暱的抱着先生的夫人,他頓時啞然,只是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着軒轅傾。
更不明白這三人究竟是怎麼樣的關係。
“這位公子,客房已經安排好了,請移步。”
“不用了,我就睡在這。”軒轅傾抱着千玥,絲毫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
夜狼國君一臉爲難,偷偷的朝白子陌打量了一下,只見白子陌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起伏。他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更發現,好像也沒有見過先生與他的夫人如此親暱過呢。
“客房在哪?”白子陌朝夜狼國君詢問道。
“先生請。”夜狼國君立即親自將人領了下去,這種氣氛,實在是不好再待下去了。簡直有一種溼身長刺的感覺。
待所有人都走後,屋內只剩下兩人,軒轅傾輕輕握着千玥小手,將她抓着他的衣衫的小手一根一根鬆開。
“寶寶,別怕,有我在,你的衣服都打溼了,我幫你換了一件。”他貼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哄着。
那隻一直緊握的小手,漸漸的放鬆了一些,他的心裡也控制不住的一鬆。
這輩子,他軒轅傾何德何能,能夠遇上千玥,他緩緩低下身子,輕輕貼了一下她微涼的小臉。
“真乖。”他輕輕的誇獎了一句,可是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他將她的外衫輕輕的解開,發現裡面的衣服還都是乾的,也就懶得再折騰她,將她放到‘牀’上,自己也除了外衫,輕輕的靠在她的身邊。
像摟着一個小嬰兒一樣摟着他的小‘女’人,一隻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着,另一隻手緩緩梳理着她的髮絲。
小‘女’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朝他的懷裡又鑽了幾下,像只小貓一樣,貼得更緊。
“睡吧。”軒轅傾在她的‘脣’上印上一‘吻’,而他自己去不捨得睡,藉着屋內微弱的燭光,看着他的心肝寶寶,分離的這幾天,他的思念如沙早已填滿了西荒。
白子陌來到客房,緩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是離千玥休息的地方也不過隔了一個院子。他閉上眼就能感覺到她安寧的心境。
他不由自主的再次將手放到‘胸’前,那裡雖然沒有一絲跳動,但是他也能感覺到,那在一‘抽’一‘抽’的痛着。
不是錯過,一開始,就不是錯過……
而是他們跟本就有緣無分。
……
次日一早,天空放晴,第一縷曙光照‘射’進來的時候,窩在軒轅傾懷裡的小‘女’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幾下。
她沒有睜眼,只是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那隻小手開始不安份的遊移,先是‘摸’着軒轅傾的臉,然後順着他脖子一直他的‘胸’膛‘摸’去,然後又一路向下移去。
軒轅傾低頭,看着她緊閉着雙眼卻可愛的讓人想要‘揉’盡心坎裡的模樣,頓時失笑。
“‘摸’什麼呢?”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朝她詢問道。
誰知,小‘女’人卻不回答他,而是接着朝下‘摸’去……直到碰到他隔着一層衣衫都無法擋住部位。
“可滿意了?”他摟着她的腰身,將她的小身子緊緊的貼了過來。
這纔看到,那雙漂亮的美眸緩緩睜開,然後就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爹爹,是你嗎?”
軒轅傾眉梢‘抽’了‘抽’,“我是誰?”
“你是爹爹。”千玥死咬住這一個稱呼不放鬆。“我是你的男人。”軒轅傾反駁了一句,再叫爹爹,他真的就有一種犯罪感了。“如果你是我的爹爹,這一輩子你都不會丟下我了。”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依賴,反正她就是不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