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影淺淺一笑,“那就要看太子的能力了,難道太子殿下這麼久來,還沒有將軒轅傾那點人給肅清嗎?”
軒轅承被問的啞口無言,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楚,可是又無力反駁。--
“赤狄的局勢盡在你們撐握之中的時候,軒轅傾就是我的人了,我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綁在我身邊,這個就不勞你們費心。”
殿內一陣沉默,不得不說,‘花’扶影的這一句話,刺‘激’到了太子。
帝都是可是軒轅承的地盤,如果,這都讓軒轅傾逃出昇天,他絕對無法接受這個恥辱。
“父皇,爲了讓七公主安心,不如就按七公主要求。”軒轅承拱手朝軒轅天請示道。
“好,就依你之見。”軒轅天悠悠開口,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花’扶影,“不過要將血蛭‘交’出來。”
“這個沒有問題,但是,要等到我在郊區安頓好之後,我一定會親手‘交’到太子殿下手裡。”‘花’扶影也爽快的答道。
見赤狄的公主這麼爽快,軒轅承心裡的疑慮徹底打消了。
“沒問題,太子馬上去準備,派人護送北翼王離開行宮。”軒轅天淡聲吩咐。
“是,父皇。”軒轅承拱手應道。
他低頭的時候,眼中飛速的閃過一絲的寒意,不過就是換個地方而已,在城郊動手還對他更有利一些。
雖然很有可能,赤狄的公主被軒轅傾利用了一些,但是從後面提出的要求來看,好像又沒有完全被利用。
軒轅傾不會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殺心。按照宗政妙萏提出來的要求,讓御林軍去護送的,如果這是軒轅傾的主意,這不是等於明擺着送死嗎?
此時,三人的心裡,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花’扶影樂的是,她今天的任務完成的很順利,一切都在按照殿下的計劃進行。
只要殿下的毒一解開,再出了行宮這個牢籠,她的人和殿下的人加起來,不愁不能與軒轅承抗衡。
軒轅天忌憚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赤狄的絕不能發生任何變化,宗政寒還沒有落網,赤狄的長公主也不知去向,穩住這個赤狄公主是當務之急。
軒轅承的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在什麼時候出手最合適,到時候,軒轅傾的死他大可以推的一乾二淨!
出了天授宮,軒轅承先回了一趟太子府。
“來人,把荀怪找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荀怪匆匆趕來。
看到軒轅承‘陰’沒的臉‘色’,立即上前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行動暫時取消,你帶着人到城北外的郊區,務必保證方園三十里沒有任何可疑的行跡。然後,帶着你的人守在那裡。”軒轅承沉聲吩咐。
“殿下,發生了什麼事了?”荀怪不解的問了一句。
“你只管去安排,這一次要是再出了差池,絕不輕饒!”軒轅承沉聲吩咐。
“是。”荀怪立即退了下去。
軒轅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直接調集一部分御林軍,朝行宮而去。
當軒轅承派去的御林軍來到行宮的時候,卻得到一個消息,軒轅傾又昏‘迷’了過去。
他擡步走到內殿,看着‘牀’上不醒人事的軒轅傾。
才幾天不見,軒轅傾就好像瘦了整整一圈,整個人看起來也虛弱不堪。
就這麼看似一陣風都能吹走的人,竟然還要讓他打起十分二‘精’神來應對!
他覺得真是前所未有的挫敗!
‘花’扶影朝他望了一眼,看得出,仍然有幾分氣憤。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軒轅承恍若未見,朝‘花’扶影說了一句。
“他都傷成這樣了,等他醒過來之後,雪停了再走也不遲,我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花’扶景立即拒絕,一副心疼的樣子朝‘牀’上的人望去。
軒轅承又靠近了幾分,之前聽荀怪說,軒轅傾的確是傷的不清,主要是因爲七絕咒禁術發作的原因。
他就不相信,一個人真能強大到了如此地步,七絕禁咒在體內這麼多年,都沒能要了軒轅傾的命!
不過現在看來,沒有了天寂,軒轅傾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他現在反倒也不急於一時了,反正軒轅傾是在劫難逃。
只要赤狄的局勢一穩定下來,眼前的赤狄公主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
“好,什麼時候出發直接差人通知我一聲,我親自護送你們出城。另外,這些御林軍就守在行宮內,保護你們的安全。”軒轅承朝一旁的‘花’扶影說道。
‘花’扶影淺淺一笑,口氣還是有些不善,“那就有勞太子殿下。”
“告辭。”軒轅承大步朝殿外走去。
御林軍沉重整齊的腳步聲音響起,有秩序的守在殿外,僅僅是這麼一個行宮,就守了近八百餘人。
‘牀’上的墨‘色’身景緩緩坐了起來,‘花’扶影上前去摻扶,卻被股寒意給‘逼’退了一步。
軒轅傾緩緩坐直身子,擡起一隻手撫上‘胸’口,那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讓他呼吸都有些紊‘亂’。
“殿下,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分毫不差。”‘花’扶影有些欣喜。
“血蛭的情況怎麼樣?”軒轅傾冷如霜的聲音緩緩響起。
“只要再拖五日,便萬無一失!”‘花’扶影信心十足的說道,她也習慣了,他一直都是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這個男人究竟都經歷了什麼,纔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卻老成的跟活了一千年一樣。
這件事情,一步一步,將所有一切都計劃在內,而且也沒有出任何差池,她都感覺無比的有就成感。
可是偏偏掌控這一切的他本人,還是淡漠的彷彿與他自己無關一樣。
‘花’扶影就是喜歡這種氣魄,這世界上,怕沒也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了吧?
“你想辦法通知千玥,將咱們的計劃告訴她。另外,太子知道我們找到血蛭的事情,暫時不用告訴她。”軒轅傾淡淡說了一句。
‘花’扶影神‘色’微僵,才癡‘迷’中清醒過來,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只有一個。
“是。”‘花’扶影點了點頭,迅速的退了下去。軒轅傾得意思她明白,就是報喜不報憂。
殿內,只剩下軒轅傾的身影,一旁的爐子燒的正旺,他緩緩站起身來,朝那個爐子走了過去。
火光將他的臉‘色’照的多了些紅潤,他拿起一的鐵鉗,擡手撥‘弄’了一下上面炭火。
只要解了刺銀釘的毒,一切都要拉開帷幕!
……
東華宮內,一道‘豔’‘色’的身影站在漫天的碎雪中,擡頭看着這片天空,長長睫羽上都結了一層冰霜。
雪‘花’落在她的臉頰上,冰涼而又微癢。讓她想到了軒轅傾的‘吻’,他的‘脣’,就像這雪‘花’一樣,沒有一點溫度。
現在已經進入的臘月下旬,她無時無刻不再等着西北傳來的消息!
“太子妃。”宮‘女’匆匆而來,朝快成個雪人的千玥行了一禮。
“什麼事?”千玥沉聲問道。
“御膳房傳來消息,說太子妃定下的菜‘色’,有幾樣食材都因風雪關係缺了,請太子妃重新定奪。”
千玥拭去臉上的雪‘花’,朝面前的宮‘女’望去,“還有嗎?”
“皇后娘娘說,幾位后妃的親人要提早安排入宮,這件事情,要太子妃親自去安排。”
“還有嗎?”
“還有……還有,齊司儀傳話來,太平盛世那個節目出了點問題,負責主舞的舞姬不小心感染了風寒,要換另外一個節目。”
“還有呢。”
那個宮‘女’都快哭了,“給皇后娘娘打造鳳冠的東珠少了十顆,還有四位娘娘的選中的衣服料子都有缺的,一時之間也趕製不出來。”
千玥抖了抖身上積雪,她又沒有真正的想當這個太子妃,用年宴的事情來難爲她,不痛不癢。
從她來到東華宮,就沒有一天消停過,不是這事就是那事,雖然對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也是煩不勝煩!
不管她怎麼安排,都在節骨眼上又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
這是皇后還有那幾個后妃在給她找不痛快!
可是,她已經懶得去處理了,年宴順利與否,她跟本就不關心。
“御膳房缺哪樣菜餚的食材,就哪一樣菜就直接刪減掉。少吃點還能節約國庫。”
宮‘女’一聽,‘混’身一顫。
年宴的事情,可是皇上下的聖旨,要太子妃親自負責的,太子妃這樣,不怕抗旨不尊的罪名嗎?
太子妃不怕,她們這些不下人怕啊。
“至於歌舞什麼的,跳不成就不看了,沒聽過古人說,食不言寢不語嗎?吃飯的時候就應該安安靜靜的,要不然,消化不良可就不好了。”千玥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小宮‘女’一聽,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至於衣服首飾做不出來,皇后娘娘和四妃也不會光着身子去赴宴的。”千玥說完,緩步朝大殿內走去。
站在風雪的中的小宮‘女’,突然雙‘腿’一軟跪在了雪地裡。
軒轅承的身影緩步而來,那些言論他聽一的字不差,不過‘脣’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
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她有耐‘性’處理了這麼久,他覺得不可思議。他擡步朝殿內走去,看着氣定神閒玩着暖‘玉’的‘女’人,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我要出宮。”千玥直接朝軒轅承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