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傾突然起身,深邃的眸‘色’籠上一層寒霜。--
“君行之和朱雀聯手,都出事了,可見這個人是有多大本事。”流風的聲音緩緩響起,朝‘牀’上似睡着一般的千玥望去,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浮溟一族,本來就隱秘強大,由此可見,這個人更是不好對付。”軒轅傾的聲音緩緩響起。
流見神‘色’凝重,偏偏對蠱蟲無計可施!
君行之再不濟,也不至於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定然是受困於人。
“流風,你告訴我,千玥有沒有什麼危險?”軒轅傾沉聲詢問。
“暫時沒有,但是眼下這種情況,我無從下手,就是不知道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流風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突然。
“一定是君行之與朱雀一定是找到了那人,他纔會出此下策,這也許只是一個警告,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我也不一定。”軒轅傾冷靜的分析着。
他的目光盯着‘牀’上的人兒,哪怕讓他嚐盡這世界所有的傷痛,他也不想她有絲毫的損傷。
“你有何打算?”流風眉宇間有些急切。
“軒轅承!”軒轅傾緩緩站起身來,“流風,這裡就‘交’給你了。”
“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小玥,你自己小心!”流風不放心的囑咐一聲。
眨眼間,那道墨‘色’的身影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中。
流風轉動輪椅,緩緩朝窗前而去,看着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久久不曾回神。
他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雙‘腿’,滿腔愁緒。
漆黑的夜‘色’中,那道墨‘色’的身影幾乎‘肉’眼不可見,身資輕盈的落到太子府的屋頂,墨‘色’的衣角隨風而起,在這夜‘色’中,綻放一抹芳華。
太子府內,一片幽暗,似乎已經陷入了夜‘色’的沉寂中。
可見一處殿宇內一燈如豆,一道人影,靜靜的坐在桌案前,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
軒轅承的眉目間,帶着幾分的閒適的淡然,之所以這麼晚還沒有休息,他在等一個人。
他的手指落在桌面上,打斷了原有節奏。
原本跳躍的燭光,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一動。
傾刻間,一道身影飛向而至,落在軒轅承的面前。
燭光跳躍了一下,軒轅承停頓了一下的手指,再也找不到原來的節奏,緩緩的握緊了拳頭,朝面前的軒轅傾望了一眼。
“我等你多時了。”
“你想怎麼樣?”軒轅傾不想與軒轅承周旋,開‘門’見山的問題。
“小看了你的速度,竟然三日不到,就找到了能解的應聲蟲的關鍵人物。”軒轅承緩緩開口,帶着幾分違心的奉承。
“軒轅承,如果千玥有一點點傷害,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淡定,你不是最淡定嗎?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如今,竟然爲了一個‘女’子,失控成眼前這個樣子,我記得,你以前,是最不屑這些威脅的語言。”軒轅承又說了一句,沒有一點急切。
“如果,你想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不防試試。”
“千玥可還好?”軒轅承淺笑着詢問一句。
突然,一股強大的勁風掃了過來,軒轅承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直直的撞在身後的屏風上!
他突然感覺‘胸’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傷勢還在擴散,那股力氣彷彿延着他的經脈,傷到了身體的每一寸!
好狠的招數!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是這種內傷,也足夠他恢復一陣子的了!
這就是他所熟悉的軒轅傾,睚眥必報。
他掙扎着起身,撫了撫‘胸’口,直視着面前的男人,“你就不怕,我現在就讓她永遠沉睡下去?”
“如果你會,早就出手了,還用等到現在?你想對付的,無非就是我罷了!”軒轅傾篤定的口氣傳來,目光淡淡的掃了軒轅承一眼,壓根沒將軒轅承放在眼裡。
“你真是有足夠的自信。”軒轅承調侃一聲,撫着‘胸’口,朝軒轅傾走近一步,“準備好了嗎?”
“你想要什麼?”軒轅傾沉聲詢問。
“你隨我來。”軒轅承大步朝外走去。
夜‘色’一如之前的沉寂,此時,已過子夜,冷冷的風吹來,有幾分隆冬的寒意。彷彿呼吸到了口鼻的空氣,都有一股冷冷的霜霧。
軒轅承的身影,並沒有出太子府,而是一直朝府內的後院而去。
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
這是一片漆黑的不見五指的世界,四周一片死寂,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
“我們進來多久了?”朱雀警惕的朝四周望着。
“最少也得有十二個時辰了。”君行之輕聲迴應,他掏出一個火匣子,吹了吹。
四周的景物,好像都沒有多大變化。
“不要走散,全都聚在一起。”君行之一聲令下,蹲下身來想找一些乾柴。
“別費力氣了,這裡的溼氣很重,木頭上都是水氣,跟本就點不着。”朱雀鬆了一口氣,蹲了下來,她趁着那點微弱的光亮,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傷。
“你沒事吧?”君行之也將目光朝她的手腕望去。
“死不了。”朱雀立即將袖子放下。
突然,君行之迅速的朝她撲了過來,兩人慣‘性’的滾出幾米,一道寒光一掃而過,如果剛剛她沒有躲開,從背後刺來的劍,對準的正是她的心臟的位置。
君行之翻身而起,一腳朝那個黑影踹了過去,奪下那把長劍,絲毫不猶豫的朝那個黑影脖間割去,一顆頭顱帶着滾燙的熱血灑了一地。
朱雀打開羽扇,不忍看這血腥的一幕。
如果說,他們殺的是敵人,她眼都不會眨一下,可是眼下,他們殺的是自己人。而且那些暗衛,有的甚至已經跟了她整整十年了!
眼前這片林子,無不透‘露’着一絲古怪,不像‘花’扶影當初施蠱控制敵人,這些人的蠱更勝一籌,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身後的人已經被蠱蟲控制。
他們也許不會動手,可是一但出手,就會給人致命的傷害。
進來了這麼久,他們一個敵人都沒有見到,全在自相殘殺!
“快起來。”君行之立即將朱雀拉了起來,走到一旁,將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撕成碎條,“再將身上衣服束緊一些,尤其‘褲’‘腿’與袖口。”
朱雀默不作聲,靜靜的纏緊了雙手,現在,他們除了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簡直就是全副武裝。
“我以爲,你蛇蠍心腸,沒想到,也有心軟的一面,待會,如果再有人中招,你只管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來殺。”君行之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你最好別中招,要不我,我不會有絲毫猶豫。”朱雀冷聲迴應。
“呵呵。”君行之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不過,剛剛還是要多謝你,你可以提一個要求,我從不欠人人情。”
“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君行之的聲音帶着一絲壞笑。
“前提,我做得到。”朱雀冷聲迴應。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異動,兩人立即警惕起來。只見三個黑影,迅速靠近,一時間,也分不清是敵是友。
君行之暗暗‘摸’向腰間的弓箭。
“首領。”一人喚了一聲。
“是自己人。”朱雀鬆了一口氣,因爲,被蠱蟲控制的人,是不會說話的。
兩人鬆了一氣,還好,帶來的人,沒有全軍覆沒。
三人疾步靠近,君行之感覺,眼皮一跳,接着,背後一涼,他迅速轉身,就感覺‘胸’前一痛,一隻手,住住他‘胸’前的衣服。
朱雀也感覺到了不對,迅速的閃開。
漆黑的世界裡,再次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
軒轅傾緩緩停了一下腳步,這太子府的內院,也有一個陣法,一但進去了之後,便不知道去向何處。
四周,漆黑一片,除了一絲輕緩的流水聲這外,再沒有任何聲音。
參天的古樹,遮蔽了所有的光線,伸手不見五指,幽暗,寂靜,無不透着一股死氣。
環視了一下四周,他們已經置身另一個困陣之中。
……
漸漸,君行之的身形有些不支,這裡,有一種特別的氣息,就算是什麼都不做,內力也會逐漸減弱,之前與一羣被蠱蟲控制的暗衛過招,他也受了傷。
這軒轅傾也真夠變態的!手下都是這麼強硬的角‘色’!
他現在,已經有點體力不支。
突然,一個黑影,直接朝他撲了過來,那人的身上已經沒武器,可是這姿勢,讓君行之一陣惡寒。
“啊,變態!老子砍了你!”突然,四同傳來一陣痛呼,然後是一陣爆怒。
朱雀閃而至,一劍刺向壓在君行之身上的那人的喉嚨,手腕一挑,劍身橫穿而過,直接將這個腦袋挑飛。
可是,下一秒,至命的一招朝她襲了過來,她迅速的退後,逃開一擊。
與此同時,軒轅傾停下身形,這是君行之的聲音!可是卻不見一個人影。他立即從袖中取出一顆夜明珠,四周的影‘色’微微明亮了幾分。“我知道,這陣困不住你。”軒轅承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