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遇到過一件詭事,和朋友在一起搓麻將,散場後一點錢,四人竟然都輸了錢,沒有贏家。
而且這種詭事不止一次發生,鬧到最後,還死了人……
事情得從開花圈店的王胖子,找我打牌說起。
我在江西北部的一座小縣城,開了一家相師店,給人取名、測字、看風水,生意清淡。
小縣城賭風盛行,男女老少都喜歡打麻將,而且輸贏還不小。
那是個陰雨天,我店鋪所在的位置,是小縣城的喪事一條街,晦氣的很,平日裡人煙稀少,一到雨天,更是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旁邊開花圈店的王胖子找上門,說反正沒生意,把隔壁的老李和老錢叫上,組個牌局,耍耍小錢。
我同意了,地點就定在我店裡,半掩着店門,四個人坐在牌桌上,煙霧繚繞,殺的是天昏地暗。
等到散場時,才發現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外面烏黑一片。
還好王胖子幾個就住附近,走幾步也就到了,我更是直接住在店鋪二樓,簡單方便。
臨散場,自然是要掏出口袋的錢點點,論個輸贏得失,事後諸葛亮一番。
四個人掏出口袋的錢一點,相互一報賬,卻是出了鬼,竟然個個都輸了,沒有贏家。
我和王胖子幾個,大眼瞪小眼,互相都瞅着有些礙眼,覺得對方不地道,明明贏了錢,卻在那裡裝。
於是,這場牌局不歡而散。
我也沒多想,送走王胖子幾個,關上店門,洗
漱一番後,準備上樓睡覺。
不知道是否錯覺,我隱約聽見門外,有人在低聲點錢。
我以爲是隱瞞戰果的那位,還未來得及離開,躲在門外清點收穫,打算開門奚落對方一番。
誰知道打開店門後,外面鬼影子都沒一個,正準備關門睡覺,卻發現腳下踢中一個東西。
低頭一看,是個四四方方的紙盒子,盒蓋被我剛纔踢開,露出裡面一沓鈔票。
我好奇的撿起紙盒子,拿出裡面的鈔票,一疊錢有零有整。
我用手指點了點,總共一千五百三十元,不多不少,正好是我們四個輸掉的錢。
我覺得這事有詭異,便把錢用一個信封裝好,放在抽屜裡一本書下面。
回身給擺在貢桌上的關公木雕敬上一炷香,便上樓去睡覺,一夜無事。
第二天,依舊是個陰雨天。
心寬體胖的王胖子,似乎忘了昨天的不愉快,再次跑到我店裡,說這麼個陰雨天,做個鳥毛的生意,不如組個牌局耍幾盤。
我想起昨晚遇到的詭事,一口拒絕了。
王胖子嘟嚷了幾句我小心眼,然後跑去旁邊邀老李他們,組了一個牌局,吞雲吐霧,昏天黑地殺起來。
一整天都沒生意,我在心裡抱怨了二叔幾句,因爲店鋪位置是他當初給我選的,準備關門早點休息。
王胖子他們幾個,就在隔壁老李店裡混戰,大呼小叫的我這邊都能聽見,麻將丟的梆梆響。
由於隔壁吵的很,一直睡的
不踏實,半夢半醒間,似乎聽見隔壁傳來爭執。
坐起來聽了半響,感情那幾個傢伙,散場後一點錢,發現又全都輸了錢,正互相埋怨對方不地道,隱瞞戰果。
我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走下樓打開店門,準備和個稀泥,讓大家各回各家。
王胖子幾個,正站在老李店門外,爭得是面紅耳赤,唾沫橫飛。
“吵個毛線,都幾點了?趕緊回去睡覺。”我迷瞪着睡眼,一聲獅子吼。
“算了算了,真他麼邪門兒。”王胖子十分敗興的一擺手,騎上自己的電動小摩托,一溜煙跑了。
老李幾個嘟嚷了一番,也關上店門,各回各家。
一大清早,我正和周公女兒約會,被一串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一開店門,見到是王胖子那張煞白的臉。
“老李死了!”王胖子一口開,便丟出一個重磅炸彈。
“咋回事?昨晚還活蹦亂跳的。”我滿頭霧水,眼角還糊着一坨眼屎。
老李是我隔壁店主,四十多歲,禿頂暴牙,是個賣香燭祭品的,除了愛吹牛,牌癮比較大,沒啥別的缺點。
“早上六點多,我接到老李媳婦電話。”王胖子勻了口氣,“說他一夜未歸,早上一開門,發現死在了家門口。”
“報警啊,找我幹嘛?”我沒好氣看着王胖子。
“這不心裡不踏實,找你幫忙拿個主意。”王胖子十分不安,畢竟老李死前還和他們在一起打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