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後,張揚徑直來到了酒店的頂樓,在天台上觀察着四周的樓房,想要看看是否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是巡視了一圈,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心中不禁疑惑起來,這種感覺好強烈,可是沒發現什麼,難道是我的錯覺?
不放心的張揚又在周邊探查了許久,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疑點,這才無奈的找了一家茶樓,喝起了茶來。
下午五點,張揚給王明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又去泡腳按摩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叫上了李芸,來到了餐廳,吃了一點東西。
此時的李芸神情顯得有些憔悴,張揚心中也明白其中原因,不過並未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如果說些什麼,李芸心裡會更加的不好受。
酒足飯飽之後,張揚掏出電話給王明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已經吃好飯了,示意可以出發了。
王明三人的速度很快,幾乎張揚剛剛掛掉電話不超過十分鐘,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陳茜看着神態舉止都顯得沒有精神,走路時也走在最後面,切臉色很不好看的李芸,有些不善的看着張揚,眼中滿是責備之色。
李芸一直都沒說話,顯得心事重重,但是明眼的幾人都清楚其中爲何,卻不好出聲,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張翰林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裡面卻是有些怪罪張揚,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爲什麼就不直接接受了呢?
沒有理會正在臉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的陳茜,張揚道:";走吧,今晚我們就出發前往貢嘎山。
貢嘎山位於四川西部,在甘孜藏族自治州瀘定、康定、九龍三縣境內,以貢嘎山爲中心,貢嘎主峰周圍林立着145座海拔五六千米的冰峰,形成了羣峰簇擁、雪山相接的宏偉景象。
從綿陽道康定的路線,剛開始還好,但是越到後面路也越難走,全是山路,彎彎繞繞,部分地方更是隻有泥濘的土路。
饒是幾人所駕駛的兩輛車性能很好,防震能力也非常的強大,也被這山路給抖得七葷八素的,李芸和陳茜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倒沒有什麼,但張翰林畢竟上了年紀,長時間的劇烈抖動讓他有些受不了。
此時既然已經到了康定縣城境內,也不知是當地政府的不作爲呢還是這路很難修葺,坑坑窪窪的,讓衆人抱怨不已。
張揚動過對講機呼喊,和王明一同停下了車子,想要在路邊休息一會兒。
臉色已然蒼白的張翰林走下車,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張揚遞了一瓶水給他,而後來到路邊藉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或許是因爲剛下過雨的關係,夜色下的四周有些朦朧,張揚點菸一支菸,慢慢抽了起來,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此行不會怎麼太平。
";不要想太多!既然選擇,那麼我們就要堅持走下去,我也很想看看那所謂的不死藥到底長的什麼模樣,或許到時候看到的不止一顆,而是好幾顆呢?說不定我們幾個全部都可以長生不死!";王明走了過來拍了拍張揚的肩膀,笑着說道。
";你當不死藥是街頭的大白菜啊,還好幾顆!";張揚啞然失笑,心中的鬱結也隨之解開,心情好了許多。
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然後看向了張翰林,道:";怎麼樣爸?好點兒了沒?”
張翰林罷了罷手,示意沒事兒,起身鑽進了車廂裡。張揚和王明也上車,發動了車子,向原定的地點行去。
幾人沒有在康定縣城歇息,而是將車駛到了貢嘎山山腳下,這裡是一片龐大的森林,一個貧窮的小村莊便坐落於此。
汽車的帶來打破了小村莊原有的寧靜,大人們打開燈走了出來,看着張揚這羣陌生來客,臉上充滿了好奇和善意。
張翰林下車,向村民詢問了村長的住所後,便張揚等人駕車前往了村長家。
貢嘎村依山傍水,村名門世代都生活在山下,依山而存,靠水而活,而作爲貢嘎村的村長也是從小便生長與此,這是一名年過花甲,鬚髮雪白的老人,銅色的蒼老皮膚和後腦勺的小辮子是他證明自己還未老的證據。
善良的村民給張陽等人介紹了一下村長,這位名叫諾朗的村長是一位善良、和藹、公幹,但是卻很孤獨的老人,老人不知爲何終生未娶,也無子嗣,一直都守在貢嘎存守着貢嘎山不曾離開半步。
";諾朗村長!怎能勞煩您親自出來迎接呢!";張翰林看着已經出來迎接的諾朗村長,有些受寵若驚,同時隱隱有些激動。
看着父親奇怪的表現,張揚眉毛一掀,覺得有些不平常。雖然父親平時還是很平易近人,但是即便是面對國家領導人也不會如此謙恭,而此時對於這位村長竟然如此的謙恭,即便對方年過花甲也讓張揚覺得很是不合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遠來是客,我怎有不出來迎接之理?";說完這位老村長便撫須笑迎衆人進入屋裡。
諾朗的房間很簡陋,簡陋到除了一張牀,一個書櫃一張桌子一張凳子外便再無其他,而他的衣服全部都是整整齊齊的疊在牆邊。
從鄰居家借來幾隻板凳請衆人坐下,諾朗坐到了牀上道:";幾位是來貢嘎山旅遊的嗎?”
張揚張了張口剛想說是的卻被張翰林罷手喊停,只聽張翰林臉色有些嚴肅卻又隱藏激動的道:";諾朗村長,這次我來不瞞您說,的卻不是來旅遊的,而是爲了找一個人!”
諾朗眼中精光一閃,隨後歸於平靜,道:";找人的話你們可以打電話啊,如果失蹤了也可以通知派出所,讓他們來幫忙找啊,你找我,我也沒辦法啊。”
張翰林苦笑:";諾朗村長,實話告訴您吧,我來找的是我的妻子,她二十五年前在這裡失蹤了,當時我也找過了,但是最後還是了無音訊,最近我從朋友那裡得知當年我妻子的失蹤是有知**的,而您就是其中之一!”
所有人的臉色齊齊一變,張揚猛然看向父親,想要從他的嘴裡得到答案,卻發現父親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心中不禁想到了小時候父親對自己說母親是因爲生自己的時候難產而死的。
李芸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無聲的安慰他,示意他不要多想,父親一定會有解釋的。張揚點頭,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父親和諾朗,忽然覺得眼前有好多迷霧,怎麼也無法撥開。
諾朗臉色一變,向門外看了一眼,快速起身將門窗全部關嚴,然後皺起了眉頭看着張翰林,聲音低沉的問道:";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告訴你這件事兒的那人長什麼樣子?”
";這是真的了?那我的妻子到底怎麼了!";張翰林神色激動,噌的就站了起來,眼睛也因爲他用力過猛而飛了出去。
";你別激動!坐下來聽我說!";諾朗將張翰林摁到了板凳上,同時將眼睛也撿來起來遞給他。
張翰林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靜等着諾朗口中的答案,這個答案他已經瞪了二十年五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