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有份兒關於歐陽器和紫芹進行血祭的視頻……?”試探的詢問。
“你的舉動本座早就看在眼中,那裡,屬於歐陽器他們自行佈置的結界小空間,和綠墨城關係不大,可對外公佈。且視頻我暗中修正過了,不會涉及綠墨城的,也不留修正痕跡,可用。”
綠墨的回答讓我放心了。
“你可以提補充獎勵了。”她示意。
我注意到站在她一旁的屍祖史黑藏拼命的對我眨眼睛。
和史黑藏是有協議的,而我這個人向來注重承諾。
斜陽居士曾是綠墨城的‘低階掌控者’之一,他身上有高級魂修法訣,無疑,那是從綠墨這裡得到的,我若是開口要,綠墨必然給,這本就是我深入孤山的目的。
但可惜,我已承諾了史黑藏,再說,目前的收穫夠大的了,人,不能過於貪婪。
“讓三護法史黑藏隨我一道出去,請綠墨閣下給予他自由。”
我沒猶豫,直接提出來。
綠墨笑看了神態放鬆下來的史黑藏一眼,眼神深邃、詭異。
史黑藏冷不丁的和綠墨眼神接觸,霎間嚇的激靈靈一顫,趕忙低頭,不敢直視綠墨的雙眸。
我心頭一跳:“一眼就將屍祖嚇成這樣?綠墨的恐怖程度超乎想象啊,這綠墨城到底什麼來歷?”
心中如此想,但也知道,得不到答案的。
“三護法,你和姜度的這筆買賣很划算啊,本座欣賞你的急智。”
史黑藏身軀一顫,低着頭小聲說:“還請主上成全。”
“也罷,本座就應下這個事兒了,不過,你知道規矩吧?本座得抹除你腦中有關綠墨城的大部分訊息,避免秘密外漏。”
“我知道。”史黑藏言簡意賅的,表示願意配合。
“很好,放開識海,本座意識來了。”
兩股碧綠之光從綠墨的雙眼中釋放出來,落到史黑藏的腦袋上。
他渾身一震,然後,翻着眼昏厥了過去。
殭屍也會昏厥?我算是開眼了。
“姜度,可以拎着他離開了,你也該醒了,會發現,史黑藏就在身旁。”
‘綠墨’的手一擺,一圈圈的能量漣漪蕩起。
我忙伸手拎起史黑藏,下一刻,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忽悠悠的,我倏然清醒過來。
眼皮宛似千斤重,但到底是睜開了眼。
光線非常昏暗,我本擔心刺眼,眼下倒是不用擔憂了。
身下軟和有彈力,立馬明白,正躺在席夢思之上。
身上蓋着散發香味兒的棉被,屋內氣溫很高,高的我有些冒汗。
我感覺嗓子眼冒煙了,努力的喊了一聲:“水。”
聲音一出口,我就是一愣,肯定是因着受傷了,聲音特別的嘶啞低沉,非常難聽。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右側,那邊,是房門位置。
落地鏡就在門口側方,我清晰的看到,自己露在棉被之外的部分,纏着一層層的白條,打眼一看,就是具木乃伊。
我的臉也被纏着,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
直到這時,才感覺到劇痛一陣接着一陣的。
忽感覺身側有異,扭頭往左側一看,我猛地瞪大眼睛,差點驚呼出聲。
好死不死的,昏厥着的史黑藏就躺在旁邊。
“死開!”
我低吼一聲,一腳踢過去,就聽咕咚一聲,史黑藏重重的落到地板上。
屍祖的身體太結實了,怕不是地板都被砸裂了?
“你還知道醒來啊?”
二千金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轉頭就看到她站在身旁,手裡端着一碗水。
我努力的伸手接過水來,‘咕咚咚’的喝到肚皮中,放下碗問道:“多久了?”
“距離生門逃生,二十三個小時了。”
二千金淡淡的迴應。
“我的皮包和武器呢?”
我左右瞅看。
“在本老爺的肚皮空間中呢,放心,什麼都不缺。”
袖珍版的驢子從角落中蹦出來,背上趴着同樣袖珍的蝙蝠異獸。
蜈蚣巨獸不在場,因爲,每一次使用都是有時間限制的,時間一到,就被傳回地府去了,再想要召喚它,得許久之後了。
得,短期內不要考慮蜈蚣巨獸助力了。
二千金和驢子都看向跌落到地板上的史黑藏,眼神很是好奇,好奇這廝怎會突然出現的?
“你真將他順出來了,怎麼做到的?”
二千金指着史黑藏詢問。
“這個嘛,說來話長,以後再說。你倆先跟我說說,這兒是哪啊?”
我擡手看看胳膊上纏着的繃帶,有些位置被血浸紅了。
還好,暗中感受了一番,體內傷勢基本上都控制住了,骨裂處對接、癒合中,經脈再度連上,內臟傷勢緩解,總之,已經恢復了六成,看來,消耗了不少上品療傷丹。
靈魂傷勢都有起色,我就知道消耗不菲,但這都是該當耗用的,沒法心疼。
我的問題一砸過去,就發現二千金臉頰皺吧起來。
她臉上已經沒有了陰霧遮擋,裂縫處處的臉就亮在明處。
驢子眼睛卻是一亮,急急的說:“姜館主,額,二千金已對我說明了你的身份,我以後就喊你姜館主吧?”
我看了二千金一眼,她點頭。
“驢道友隨意就是。”
我哈哈一笑,隨口作答。
“姜館主,別說,你真是走桃花運啊,從生門衝將出來,就砸趴下個大姑娘,將人家好懸給壓死,我等隱身在旁,就看到大姑娘好心的找來人手,用車子將你送回莊園,還找來一堆醫師幫你看病。”
“同時,她餵你吃了不少丹藥,雖然只是低階的,但人家對你絕對夠意思啊!當然,我們事後餵你吃了好多顆高級丹藥,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清醒過來。”
“本老爺說這些呢,就是告訴你小子,你可是欠了美貌大姑娘天大的人情,好了之後,自己看着辦吧。”
驢子叭叭叭的就將事態說明了。
我聽的是眉頭一跳再跳。
死驢的意思很清晰,他恨不我對那個救人的姑娘以身相許報恩。
尼瑪,這又不是什麼狗血的傳奇戲劇,哪來的以身相許?
老子相許你一臉!
腹誹一番,我看向這幾位,凝聲說:“你們就幹看着?我用得着別人來救嗎?你們餵我吃點高級丹藥即可,沒必要讓我欠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