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63號墓鈴是從地府來的,賜給我新吏福祉,黑色短劍和遊巡令牌。
這兩樣東西既然來路如此的詭異,那麼,是否具備驅邪之力呢?
此刻,倒是可以在孟一霜的身上試驗一番了。
而祠堂這裡本就具備辟邪之力,若果,將孟一霜體內的陰靈給驅逐出來,指不定這地方就能幫着我鎮住那邪靈,我就可以將其打包獻祭給63號墓鈴換取壽元了,簡直不要太好。
當然,這只是我自相情願的打算罷了,具體的結果,還是要看實驗之後。
這些當然需要保密,因而,要求徐浮龍他們暫避。
也有可能出現意外,但凡事都得敢於去冒點險,百分百安全的事兒是不存在的。
徐浮龍領着大虎走過去,先和董秋溝通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
這邊,只留下我和那中邪了的孟一霜。
我掃聽了一番,確認徐浮龍他們沒有偷看的意思,這才盤腿坐下,盯着孟一霜的雙眼說:“不管你是何方妖邪,奉勸你識相些,現在就離開她的軀體,你還能少受罪,要不然,我會要你好看。”
“呼呼!”
孟一霜對着我咆哮,只不過,嘴巴那種狀態,發出的動靜很是低沉詭異罷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那就別怪我了。”
冷笑一聲,我先是從包中掏出一塊方巾將孟一霜的眼睛圍住。
不清楚此刻的孟一霜還有沒有意識?但黑色短劍之類的東西需要保密,所以,我捂住她的眼睛,防患於未然。
無聲無息的,黑色短劍出現在手中。
我用身體擋着,即便徐浮龍他們偷看,也看不到黑劍。
學着電影上驅邪除魔大師傅們的模樣,隨意的輕聲喊着:“天靈靈啊地靈靈,太上老君啊顯神通,驅逐邪祟,急急如律令啊!”
劍尖刺進了孟一霜手臂皮膚一寸深。
然後,啥狀況都沒有。
甚至,”孟一霜的血都沒有流出來。
“咦?
我驚訝了,心中直罵此物於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刃身之上都是符籙的短劍,接觸到了中邪之人,竟然啥反應都沒有?這太離譜了吧?”
我不信邪的又用此物刺了孟一霜好幾下,當然,都是寸深的小傷口,不足爲慮。
仍舊沒啥反應。
“哎呀,換遊巡令牌試試。”
我輕聲嘀咕着,掏出令牌,直接摁在了孟一霜的臉上!
平靜,絕對的平靜。
一點異常都沒有。
“噗!”
好像是孟一霜發出的嘲笑聲。
她看不到,但知道我在鼓動着什麼,對附身者沒有任何威脅是能感受到的,這不,逮住機會就開始譏笑我了。
火冒三丈啊,我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將遊巡令牌收好,我低着頭,有些發呆的看着黑劍,琢磨着爲何不起效?
難道,63號墓鈴所言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它根本不是從陰曹地府來的,甚至,這兩件東西都沒有任何的靈異力量?
沒道理啊,折騰了這麼一大圈,就爲了逗我玩解悶嗎?閒的不成?
那麼,就是我的使用方式不對。
到底哪裡不對呢,缺少了什麼環節?
眼前忽然閃過了遇到63號墓鈴時的狀況,那時候,我的血滲入到鈴鐺之內……!
“呀哈,我懂了!”
猛然想明白了,我馬上行動起來。
手背上都是傷口,有些血還沒有徹底的凝結呢,我將自己的血擠出一些,滴落到黑劍之上。
讓我震驚的場面出現了。
就如同63號墓鈴吸收血液時一個樣兒,我的血沾染到黑劍之上,上面附着的那些符籙發瘋般的急速流動起來,我眼睜睜的看着血滲透進了黑劍之內,不見蹤影了。
挪動黑劍,一下子刺進孟一霜的手背,入肉寸深。
“呼啦!”
一股子黑煙猛地冒了出來,緊跟着,孟一霜悽慘的低吼聲響起。
她的身子疼的縮到一處去了,所有的肌肉都在‘突突’的跳着,扭曲的不像個樣兒了!
“天,行得通,真的有效了!”
我於心底狂喜、大喊。
“等等,沒準不是短劍起效,也許是我的血單獨使用就能起效?”
莫名的,心頭升起這麼個念想。
想到就做,於手背傷口處擠出幾滴血,直接滴落到蜷縮在那裡的孟一霜的臉上。
啥異常都沒有,沒有黑煙,更沒有殺傷力。
這下子清楚了,我的血對黑色短劍而言就像是啓動型能量。
“是不是祭獻的血越多驅邪的威力越大呢?”
這個只能想想,不敢輕易嘗試了,因爲,誰也經不起那樣的損耗不是?
確定了這些之後,我心中有數了。
上前一些,蹲在那裡,翻轉一下黑劍,用沒有鋒刃的劍身部分,不停的拍打着孟一霜。
“嗷嗷!”
撕心裂肺的慘叫,她卻不能痛快的釋放出來,只能滿地打滾兒,嗓子眼擠出的痛吼聲,落到耳中那樣的淒厲。
我毫不懷疑,要是此刻給她鬆綁,她會將我撕成碎片!但我不會給她任何機會的。
聽到那邊房間傳來的腳步聲了,顯然是徐浮龍和秋姐他們聽到動靜,好奇心大起,這不,就要過來看熱鬧了,這時候,他們都忘了我要求保密的事兒了。
“別過來,很危險,一會兒就好。”
我沒有回頭,繼續用黑劍拍打着孟一霜,同時大喊一聲。
那邊的腳步聲停了,與其喊我要保守秘密,不若說這邊危險,這樣一來,爲了小命着想,他們絕對不敢隨意的靠近。
我放心了一些,用力的打着孟一霜,低聲吼着:“你還不出來?傷到你了是吧?再不出來,一會兒你就魂消魄散了。”
孟一霜身上冒出的黑煙愈發的濃烈,量也越來越多,那吼聲似乎要穿透塞嘴布和膠布的阻攔釋放出來。
“嗷!”一聲放大了數倍的恐怖動靜之後,一道藍幽幽的影子猛然從孟一霜的頭頂天靈部位穿透出來。
我下意識的揮動短劍刺過去,其實,根本沒看清這東西長什麼模樣。
“啊!”
一聲慘叫,短劍似乎刺中了一重敗革,只是稍有阻擋,就穿透了進去。
對方的慘叫聲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