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大會正在有序的進行,蘇然的事情倒也沒有多大影響,第二輪比試在一週之後,蘇然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已悠悠轉醒,雖是虛弱,倒也再無多大問題。
初試淘汰了一半,其中晉級的以六大門派弟子爲首最多,可也有個小門派此次很讓人矚目,就是之前和四海島發生爭吵的千頂派,此番晉級了八人。
而陸浩聽到青丘弟子從大會上趕回來說是蘇然中毒,火急火燎的就衝向了白暮山,等到白暮山的時候,蘇然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柳樹下吃着桑葚,氣色還是有些蒼白,不過倒是精神了許多。
“你中毒了?!”陸浩緊張的站在蘇然面前,看着眼前吃了一嘴紫汁的人,一點都不似中毒之人。
“誒,你來啦,坐吧。”蘇然拍了拍身邊的草地,繼續自顧自得吃着桑葚。
陸浩袍子一撩,有些憤恨的坐下來,誰也沒有說話,都是各懷心事。
空氣中飄着青草香,令人聞了格外舒暢愉悅。而在青草香中夾雜着一股桑葚的酸甜味,還有“吧唧吧唧”的口水聲。
“說,你爲什麼不捏狐尾?”陸浩劍眉提起,一臉不悅的說着,可是眼底卻劃過悲傷的神色。
“我那會都暈過去了,我還哪裡有時間捏啊?”蘇然嘟着嘴對陸浩翻了個白眼,這隻死狐狸,都不知道問問她到底有沒有事,還這麼兇她。
“你中了什麼毒?”陸浩從蘇然碗裡捏出一顆桑葚,紫汁從修長乾淨的手指流下,陸浩吃掉桑葚順便伸出舌頭將手指上的汁液舔了個乾淨。
看的蘇然一陣心慌,這個狐狸不光眼睛會勾人就連舌頭也會勾人,幸好她自制力好,沒有被他迷惑。
蘇然吞了吞口水,有些語無倫次,“那個...恩...我也不知道...師姐說過敏...”她這會心着實慌的很,眼前不斷出現陸浩剛纔舔手指的一幕,嘴有些乾燥。
過敏?陸浩有些不相信,明明弟子回來說是中毒的,看來這裡面大有文章,問蘇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完了得好好查下。
“對了,你怎麼大會開始那天沒有來啊?”蘇然站起身,將身上的草屑拍掉,可是手指上的汁液卻印在了裙襬上,看的陸浩剛纔一直緊繃的臉上出現了柔和。
“你呀,這麼大了還這麼笨手笨腳的...”陸浩笑着說道,從袖口裡掏出一鵝黃色的帕子細細的替蘇然擦着手指上的汁液,拿着蘇然的手才突然發現眼前的人兒似是和之前不那麼一樣了。
手指不再是肉呼呼的,開始骨節分明顯得修長,,擡頭看去,臉上的輪廓也越來越明顯,腰身也更加明顯,整個人多了一些少女的嫵媚氣息,不再是之前完全的孩子氣、
正在替蘇然擦手指,就見珊畫和琉夏走了過來,陸浩忙對珊畫行了一禮,按着歲數,珊畫還是要大他十來歲,雖說輩分是一樣,可也習慣瞭如此。
“都說了見我不用行禮,你怎麼老這樣啊?”珊畫佯裝嗔怒,“這樣總讓我以爲自己老了很多歲。”
“珊畫師姐這麼年輕,怎麼會老,說你是十八歲的姑娘也是不爲過的。”陸浩眯着狐狸眼,笑的一臉燦爛,陽光打在他身上,看起來格外好看,三個女子都看的呆住。
“咳,就你最會說話。”珊畫聽着這話臉上的高興神色無以言表。
“對了,師姐,蘇然到底中的什麼毒啊?”陸浩正經的問着珊畫,他纔不信是過敏呢,聽小弟子說整個人身上都被紅斑覆蓋,就光看露出來的胳膊,似被活扒了一層皮一樣。
珊畫沉思着,像是在想要怎麼說,琉夏正準備告訴陸浩就被珊畫打斷,“是過敏,那天不知道是誰將金盞花的花粉撒了一地,正巧遇上微風,刮在了蘇然身上,她自個也不知道對那花粉過敏。”
琉夏一臉不解的看着珊畫,不明白爲什麼珊畫要這麼說,不是五神花的原因麼,怎麼這會又變成過敏了?
琉夏自然是不知道五神花解毒的唯一方法,而珊畫卻是知道的,怕是陸浩也知道。這種事情畢竟有違常倫,讓別人知道越多對白羽夜和蘇然就越不好。
陸浩狐疑的看了下珊畫又看了眼琉夏,待會得問問琉夏,看來這個師姐是不肯對他說實話了。
“誒師姐,你有沒有見到我師父啊?”蘇然突然開口問道,從她醒來後就沒有見到白羽夜,這是去哪了啊。
“你師父去赤霞峰了,過幾天比試的時候就來了,你別太擔心。”珊瑚安慰着她,臉上有些惆悵,去赤霞峰不假,可是真正的原因她又不能告訴蘇然。
“哦...”蘇然腳尖在地上劃來劃去的,心下有些失望,本想着醒來後的第一眼就看見的是師父,可是眼前只有那白色有些泛黃的房頂。
四人站在柳樹下,清風吹過,柳樹枝被吹的揚起,衣袍裙襬也被吹出褶皺,陸浩從腰間拿出綠笛,悠揚的吹了起來,幾隻蝴蝶飛過,像是能聽懂這笛音,順着笛音圍着四人飄然起舞。
第二場複試也正式開始,抽籤方式依舊和初試一樣,這次蘇然抽到的是青丘的弟子,幸好不是東方凌,不然她真的要鬱悶死了。
“小師妹,身子好了麼?”東方凌從人羣中穿過,走到蘇然身邊,滿是關切的問候着。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東方凌,你就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副好心的模樣吧!”蘇然有些厭惡的看着東方凌,她相信她過敏的事情和東方凌脫不了干係。
東方凌聽蘇然這麼說,依舊是笑臉相對,“小師妹,很期待和你決賽的比試哦~”嘴角上挑,目光帶着複雜的看了蘇然一會,施施然的離開。
蘇然盯着東方凌離開的身影,有些諷刺,她之前被她愚弄一次兩次,她還真以爲自己還會被她愚弄麼?蘇然咬了下嘴角,東方凌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來那天我過敏的事是你做的,不然要你好看!
“小然?”白羽夜不知何時站在蘇然身邊,輕聲喚着她,適才他在蘇然的臉上竟然看到了殺氣,這讓他有些擔心。
“啊,師父!”蘇然聽到白羽夜的聲音,連忙轉過身,臉上早已換上笑眯眯的模樣,對着白羽夜就狠狠的抱了上去。
白羽夜兩手支在空中,那天解毒後他就不知道怎麼面對蘇然,雖說蘇然並不知那天之事,可現在蘇然這麼抱他,讓他有些手足無措,蘇然身上的體香刺激着他的感官,連忙穩住心神,正要將蘇然從懷裡拉出來。
“師父,你怎麼老這樣!”蘇然放開白羽夜,氣鼓鼓的看着他,“老就不打招呼,自己跑了,真是讓人擔心...”
白羽夜因蘇然這番話哭笑不得,到底是誰讓誰一天擔心呢,什麼又叫自己跑了,這個徒弟總是讓他無奈。
“以後爲師去哪都會向你報告,絕不扔下你好不?”白羽夜突然很沒正經的笑着說,弄的蘇然這下哭笑不得。
“師弟!”白墨在老遠處就見到師徒二人嬉鬧不止,疾步走了過來喝止,蘇然被這一聲嚇了一跳,而白羽夜有些不悅。
“師兄,怎麼了?”白羽夜雖是不悅,可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對着白墨,氣得白墨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既然他拿這師弟沒轍,那就跟蘇然得說說了,“小然,跟我來,師叔有話對你說!”
蘇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跟着白墨走去,可就剛邁出一步,便被白羽夜拉住。
“師兄,我自己的徒弟,不勞煩您費心!”白羽夜嚴肅的說着,臉上似是有些怒氣。
兩人就那麼相識着,夾在中間的蘇然鬱悶起來,這師叔和師父怎麼今天都不對勁呢?
“唉...”白墨深深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離開。
“師父,怎麼了啊?”蘇然拉着白羽夜的袖子,好奇的問着他,第一次見到師父和師叔兩人這番模樣,是在她昏迷的時候發生什麼了嗎?
“小然,爲師過去一趟,你自己在這好好待着,不要亂跑。”白羽夜摸了下蘇然的頭,便順着白墨剛纔離開的方向走去。
蘇然頓時頭上頓時飄出無數個問號,到底怎麼了啊,好奇怪...
“小然,要不要嚐嚐師叔做的糕點啊?”楚尋嬉笑着走到蘇然身邊,手上還託着一白玉瓷瓶,上面放着幾塊精緻的糕點。
“誒,二師叔,這你做的?”蘇然有些不信,第一次知道二師叔會做糕點,狐疑的拿起一塊放入嘴中。
唔...蘇然的兩隻眼睛彎了起來,臉上一片幸福之色,入口即化,不膩不淡剛剛好。
“師叔,真好吃!”蘇然不禁對着楚尋伸了個大拇指,又塞了一塊進嘴裡。
“好吃吧,慢點...”
“誒二師叔,師父和大師叔剛剛怎麼了啊?”蘇然滿嘴糕點,含糊不清的問着楚尋。
“恩...可能是更年期吧...”楚尋看了會兩人剛纔離開的方向,便笑咪咪的摸着蘇然的頭說道。
“咳咳...咳咳...”蘇然被楚尋這番話驚的噎住,一隻手不停的捶着胸口咳嗽着,有些欲哭無淚,這個師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經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