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通着急了,急忙忙爬到陳奇腿邊抱住了陳奇的大腿。
“大師大師,這都是誤會呀,我們沒有要對付您呀……”
錢通哭嚎着把他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起的起因,和達成對付傅立誠共識的經過跟陳奇解釋了一遍。而且錢通把重點都放在了黃海樓和傅立誠身上,完全不敢把一絲關係往陳奇身上扯。
開玩笑,如果讓這怪物誤會自己等人是要對付他,那不就等於找死嗎。這件事一定是誤會,必須是誤會。
以這怪物的恐怖力量,知道有這麼夥人要對付自己,不發飆纔是怪事呢,還做是錢通他本人,做事會更絕。
所以一切的因果必須是他黃海樓,跟他們這些圍觀羣衆沒有一點關係。
錢通解釋間還捎帶上了其他的清寧大佬,儘可能的讓自己這些擺脫關係。
錢通如此仗義作態真叫人感動得落淚呀。
“好人呀!”
不少大佬心下對錢通讚歎,平日裡就知道這胖子嘴賤卑鄙,都沒想到這傢伙如此仗義,這樣的朋友得交往纔是。
“哦!我明白了,不過還真不是誤會。”
陳奇聽完了錢通的解釋立刻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不是誤會?”
錢通一僵抱住陳奇大腿的手都不由鬆開了。
陳奇走到頹然的黃海樓面前俯視着他。
“其實若說傅立誠跟我沒關係是不對的,單說有關係卻也不全面,這重點不在我是傅立誠什麼人,而是你黃家有問題,以我對你們黃家人的認識,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任何跟傅家有聯繫的人,而我也是打殘你兒子的正主,衝突是遲早的事情。”
黃海樓沒說話,只是直勾勾看着陳奇,心中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求神告佛希望對方不要痛下殺手,只要躲過這一劫,報仇是日後的事情,只要活着纔有機會,如果死了就算有人替自己報仇,那又有什麼意義?
“知道我爲什麼不殺你嗎?”
陳奇反問道。
黃海樓還是沒說話,只要這個怪物在自己眼前,自己就等於沒脫離險境。
“因爲我知道殺不殺你,對我而言結果都不會變,你在京城的親戚同樣會殺過來,與其這樣還不如等你們湊足了人馬,我們一次了結,到時候大家都省時省力,你說是不是。”
“你知道我的親戚!”
黃海樓瞪大了眼睛,他實在沒想到對方完全瞭解自己的底牌,而且在瞭解的情況下還敢悍然出手,根本就沒把家族那位大人物放在眼裡。這……這不可思議了。
這也是黃海樓求活最根本的動力,只要自家親戚在,一切都可以翻盤。
“我既然上門了,我就沒打算善了,你去跟他們報信,要麼來清寧,要麼我去京城,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陳奇宣誓了他的意志,連陳奇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不顧一切跟一股勢力死磕到底。
這也是他一個宅男不理解的地方,爲什麼世上總有那麼些人會跳出來找人麻煩,讓雙發都不好過。這種強盜心裡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黃海樓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爲他從陳奇的嚴重看到了決死的堅決,他突然產生了一絲懊悔,他們黃家到底是怎麼招惹上這樣一個怪物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讓黃海樓弄清楚前因後果瞭解了這次無妄之災,估計會活活氣死。
倒是跟在陳奇身後的趙黑驢大驚失色,將忙讓陳奇跟自己借一步說話。
“前輩最要跟那家族對抗嗎?”
趙黑驢憂心忡忡地問道。
“是呀,有什麼問題?”
“誒呀,前輩呀,那家族可是有三位大宗師坐鎮的。到時候前輩若跟他們衝突,那就……”
趙黑驢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他雖然同樣對那三位大宗師崇敬有佳,但是對陳奇好感更盛,畢竟他看得出陳奇就是一個異能大宗師,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過的異能大宗師,也可能是世界唯一的異能大宗師,跟那些武道大宗師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已經完全成爲了趙黑驢的標杆。
他可不想異人的大宗師有什麼閃失,這些年他可是被武道武者奚落慣了,都認爲異能無法達到大宗師的境界,是陳奇重新點燃了他所有的希望。
“沒關係,人生路就是這樣,走上去了就走上去了,現在不是我不肯放過他們,是他們不會放過我,你都看看這些人都是個什麼德行。”
陳奇倒是不以爲意,他可是有絕影罩住的,他還怕其他大宗師,這簡直是開玩笑。
“誒!”
趙黑驢也知道情況如此,不免惡狠狠颳了一眼黃海樓,看得黃海樓更爲驚恐了。
都是這些王八蛋,沒什麼本事不說,就懂下黑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攪得武道界臭氣熏天。平白讓大宗師彼此對立,真是讓人痛惜。
“我把你兩個朋友打成這樣,你不怪我呀。”
陳奇覺得這個趙黑驢雖說不算什麼正派人士,但是看在對方對自己如此恭敬的份上,也不免心生交往之意。
“誒,那兩個傢伙只是晚輩酒肉朋友,廢了就廢了,他們原本受僱於那個家族,這次是以重利邀我來辦點小事,更像藉機收買我加入那個家族。所以……”
趙黑驢有些慚愧了,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他也不是個什麼正經人,只是在這麼一位異能大宗師面前,難免收斂了各種想法,乖巧地就像是一個小學生。
“誒,其實你也夠幸運的,若說剛纔你衝過來跟我動手,我手不定也已經打殘了你。”
陳奇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自己的實力已經提升了這麼多,出手也沒個輕重了。
“那也是前輩虛懷若谷寬宏大量,饒恕晚輩的冒犯。”
趙黑驢惶恐地恭維道,他深知是對方的性情好,如果是個暴戾的人,他出不出手都會遭殃。
不過趙黑驢最慶幸的是,對方視乎對自己印象很好,也是就說自己有了與人交往的機緣,搞不好對付欣賞提點自己一些門道,自己活得的好處不可計算。
正當陳奇把重心放回趙國英事情上,剛想命令這些清寧大佬做事之時,一輛治安隊的巡邏車緩緩地駛進了黃家莊園。
從車上雲詩萍跳下的,此時她全副武裝黑盔黑甲,腰間還挎着一直步槍,臉色陰沉地走到了陳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