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白袍男子揮舞了一陣劍氣後,發現根本就徒勞,手中的劍慢慢地就停了下來。
他的思維陷入了迷茫混沌之中,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這一切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引以爲豪的劍氣爲何連對方身體就接近不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因爲這種迷茫,揮劍的手都被抽乾了力氣,他感覺自己就是人家在過家家,小孩任何一切的行爲在大人眼裡都是徒勞,而且人家根本就沒有在意他所有的舉動,靜靜在原地看他耍寶。
很多情況下,無視這是一種最傷人的打擊!
“江兄,後面……”
站在黃海樓身旁的八字鬍急忙呼喊提醒。
白袍男子感覺身後一涼,感覺將所有的真氣匯聚打自己握劍的手上,轉身就已經砍了畢生絕招!
長劍化成一道流光,分金斷石削鐵如泥,連鋼板都能切開!
這就是他一生對劍道的領悟!
陳奇手伸出來兩根手指,輕輕地就捏住了這道流光!隨之手腕一彎,“嘭”的一聲脆響,半截斷劍已經在陳奇手上了。
“這……”
出招的白袍男子居然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剛想驚愕出聲,他就只感覺左臉一疼,自己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奇就是這麼一巴掌就把這用劍的男子拍飛,男子整個摔窗而出就沒了動靜。
餘下黃家大廳內所有人都弄不清楚什麼情況。
激烈的武者打鬥沒有出現,黃家請來的高手,被這個獨臂的怪胎只是打了幾個巴掌就完蛋了,跟保鏢也不甚區別,弱得簡直難以想象。
這種意外的結果讓所有人都迷惑不已,又把目光投到了黃海樓身上,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的黃海樓直接傻了,眼珠子瞪着都要跳出眼光了,鼻涕都流進了張大的嘴巴,自己還不自知,跟一副沒有感情的雕像也差不了多少。
打鬥不激烈,所有那些大佬們自然看不出其中的厲害,可是內行人的八字鬍就不一樣了。
內行人是看門道的,他這兩位朋友可是跟他差不多的實力,就這樣被人當成小孩一樣毆打,這證明什麼?這就證明了這個獨臂是他他媽是一個大宗師呀!
八字鬍抖如篩糠,臉上那兩撇鬍子瘋狂的亂顫。
他現在恨死了黃海樓這個白癡了,居然叫他們來對付一個大宗師!
這是把他趙黑驢往火坑裡推呀!
不是說好對付不入流的宗師嗎?
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大宗師呢!
這個黃樓海吃什麼屎長大的,居然還敢招惹大宗師!
八字鬍的趙黑驢此刻都想掐死他身旁發呆的這頭肥豬了。
可是已經惹上了,說什麼都已經遲了,趙黑驢轉身就想跑。
“你想跑?”
陳奇的聲音傳了過來。
趙黑驢打了一個寒顫,就收去了逃跑的心思。
不過這個很聰明,慌亂之間腦子裡靈光一閃!
趙黑驢直接轉身,一腳就踹在了黃海樓的膝蓋上。
“哎呀!”
黃海樓吃痛,人也已經回神來。
“趙大師,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
趙黑驢此時真想號啕大哭,他能幹什麼?他還想問黃海樓想幹什麼呢?
趙黑驢一手就掐住了黃海樓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幹什麼,你敢害老子,老子要了你的命!”
趙黑驢一腔的怒火準備撒在黃海樓身上。
“老闆!”
幾個忠心的保鏢急忙舉槍對準了趙黑驢。
趙黑驢看都不看這些保鏢一眼,他那菸袋菸斗冒出一團火焰,由小變大變成了一團火球。
這火球蹦躂了一下後,晃眼間已經在保鏢們身上轉了幾圈,直接把這些人全部點燃了。
這些保鏢此時哪有精力再瞄準趙黑驢,火焰燒灼的危及時刻,只能顧着拍打自己身上的火焰,翻滾,蹦跳,亂竄不一而足,一時間哀嚎求救聲雜亂不堪。
趙黑驢沒興趣理會這些嘍囉,提着黃海樓就走到了陳奇面前,如扔死狗一樣把黃海樓甩到地上。
“晚輩,異能宗師境界趙黑驢見過前輩!”
趙黑驢說着一驚單膝跪地俯首稱臣。
此時被摔在地上的黃海樓顧不得疼痛,直愣愣地看着如此模樣的趙黑驢。
“趙黑驢?”
陳奇覺得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而且讓陳奇更在意的是,這個宗師自稱異能者,而不是傳統的武道宗師,這就讓陳奇在意了。
“你是哪種異能?”
“回前輩,晚輩修煉的是念力!”
趙黑驢如實回答,並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眼前這個傢伙可是以爲大宗師呀,武道界最頂尖的戰力,國家寶藏一般的存在,就算是人家宰了他,也沒人敢說上半句。
“念力?”
陳奇此時才恍然,怪不得自己的精神力探不進對付的身體內部,原來對付跟自己是同道中人呀。
“起來吧,這件事是我跟黃家的問題,只要你不插手,我不會怪罪於你。”
“謝前輩寬宏大量。”
趙黑驢此時眼淚都要飈出來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如此明白事理。
陳奇將目光投向癱軟在地的黃海樓。
此時的黃海樓往日那副凌然氣勢已經不復存在,目光不斷在陳奇和趙黑驢身上轉換。
他此時腦子裡一片空白,處於深深的迷茫之中,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我媽呢!”
陳奇開口問道。
“你媽是誰呀!”
黃海樓目光渙散,下意識就回答道。
“我靠!”
趙黑驢一巴掌就閃在黃海樓臉上!
此時的趙黑驢鼻子都氣歪了,什麼叫“你媽是誰?”這是能對大宗師說的話嗎?他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事實上陳奇和黃海樓在口語對話中是沒問題的,只是現在趙黑驢一身的怨恨都在黃海樓身上,不管黃海樓做什麼他都是不順眼的。
黃海樓被這一巴掌打得清醒許多,惶恐地在地上掙扎一翻後大喊道:“大師,大師,我真打不知道令母到底是何人呀。我都不認識大師你呀。”
黃海樓眼淚已經嘩啦啦地流下來了。
他很清楚,這種情況對方要想殺了他,真的只是擡擡手的事情,而且他現在依然沒有了任何依靠,心內中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暴露出性格最柔軟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