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後我只覺得腦袋疼,算了,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去想那些沒有意義的問題,反正我跟他之間也不會有瓜葛了,只要他不在案子上爲難我,我們兩個人就能相安無事直到二期合作的結束。
倘若他能公私分明,二期的效益一出來,他若覺得滿意,或許公司還能爭取三期的合作,不過現在我真的不敢想太遠,畢竟像厲晏城那樣喜怒無常的男人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
自打那天拒絕了厲晏城的無理要求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工作的進度他也都是讓他的助理秦天跟我對接。
雖然有時候我也會想起他,但我知道,這樣的距離纔是我們應該有的,我們屬於不同世界的人,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有除了工作之外的交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在忙工作趕進度,每天都過着周而復始的生活。
直到這天臨近下班,老闆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對我說厲晏城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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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厲晏城這三個字,我的心還是沒來由的跳了下,然後整個人就跟失魂了似的。
“小蘇?小蘇?”老闆喊了我的名字,我才猛然的回過神來。
“哦!”想了想後,我問:“老闆,厲總有沒有說找我什麼事?”
老闆用滿臉堆着肉的笑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小蘇啊,我可給你打一劑預防針啊,二期竣工在即,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跟我出紕漏,不管厲總找你幹什麼,你都得給我陪着笑臉接着,二期合作順利結束,我立馬向總部提名你去洛杉磯,可是倘若這好好的合作被你破壞了,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老闆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厲晏城今晚讓我吃槍子,我也得硬着頭皮吞,只要拿到去洛杉磯的名額,我就可以徹底擺脫現在這種窘境了。
從公司出來,我從包裡掏出了手機,找到了那個久違的號碼,糾結再三後還是摁下了撥通鍵。
沒多久電話就被接通,不過那邊很吵鬧,我只能勉勉強強的聽到厲晏城報給了我一個地址。
按照那個地址找到地方後,我才發現那裡是一家KTV。
之後服務員領着我去了厲晏城所在的包廂,進去後我隨意瞥了一眼,目光便被厲晏城吸引。
他坐在包廂的最角落的座位上,左右兩邊摟着身材火辣的坐檯小姐,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近四十多歲的禿頂中年男人。
包廂裡的燈光忽明忽暗,雖然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目光,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此刻也和我一樣和我對視着。
我們就這樣看着對方,直到他低啞着嗓子開口道:“瞿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蘇菲小姐。”
說着,他鬆開了懷裡的兩個女人,徑直地走到了我的身邊,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向我介紹說:“蘇菲,這位是房地產大亨瞿黔中瞿總,今晚由你伺候瞿總,記得把瞿總伺候的開心。”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什麼?”我緊皺着眉頭,咬着牙問:“你讓我來就是爲了讓我陪男人?”
“不然呢?”他又向着我靠近一步,薄脣幾乎是貼着我的耳骨,氣息炙熱低啞着嗓音說道:“難道你們李總沒跟你說,今晚你的一切都必須聽我安排?”
是,在來之前,我已經做了相當充分的心理準備,我知道再見厲晏城,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我難堪出醜。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
“還不去?”他冷着聲音在我耳邊催促着。
手指幾乎是陷入了肉裡,我緊緊地咬住下脣,不甘不願地朝着那個中年禿頂男人走去。
還不等我走近,那個被喚作瞿總的男人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將我拽到了他的懷裡,我纔剛被他攥着坐下,他的手就直接落在了我的大腿處,徐徐地往上游走。
那滿是惡臭的嘴巴湊近我,用一口並不流利的上海話說:“蘇小姐是吧?喲喲喲,厲總的眼光果然毒辣的呀,蘇小姐果然是婀娜多姿,好不讓人銷魂-的啦!”
我尷尬的把瞿總落在我大腿上的鹹豬手挪開,陪着笑臉道:“瞿總,不然我陪你喝一杯吧?”
藉着倒酒的名義,我稍許的遠離了他一些。
瞿總笑眯眯的接過我遞過去的酒,順勢摸了一下我的手背,猥-瑣一笑道:“一杯哪夠的哇,蘇小姐你可是遲到了呀,這樣吧,你先自罰三杯好不啦?”
這個瞿總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看到厲晏城那副泰然自若看好戲的姿態,我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邪火。
倒了三杯酒後,爽快的應道:“好啊,既然瞿總都發話了,那我也只好照做不是,免得抹了我們厲總的面子。”
說着,我連喝了三杯洋酒,嗆的我嗓子疼,胃裡也跟火燒一樣,難受的很。
之後瞿總毫不掩飾他對我的色-心,當着厲晏城的面說一些敏-感的話題,手也是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游走。
我坐在卡座這樣狹小的區域避無可避,只能勉強着應付。
“蘇小姐你的手長的可真好看呀,又滑又嫩的,平時都是怎麼保養的呀?”說着說着他把我我的手往他懷裡塞。
然後慢慢地往下,最終落在了他的某一處,感受到某物在我的手中壯大炙熱後,我尖叫着推開他站了起來。
顯然,我的舉動讓瞿總不滿意了,他冷着臉粗聲粗氣地道:“蘇小姐,這麼矯-情做啥子嘛,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呀,開心一點好了哇。”
我雙手互掐在一起,顫抖不已,剛剛他竟然是把他的那東西塞到我的手裡,光是想想我都覺得噁心。
但爲了顧全大局,我只好硬着頭皮陪着笑臉道:“瞿...瞿總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說着,我也不顧地他同不同意,幾乎是連走帶跑的出了包廂。
來到洗手間後,我怔怔地看着鏡子裡的女人,潮紅的臉已經被嚇的慘白,沒多遲疑,我顫抖着手擰開了水龍頭,慌亂的把手伸在水裡一遍又一遍的沖洗着。
想起剛剛在包廂裡瞿黔中做的噁心事,我只覺得自己的手太髒太髒,然而真正讓我感到委屈的還是厲晏城的冷漠態度。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漸漸紅了眼圈,我急忙仰着頭把即將溢出的眼淚重新憋了回去,如果說厲晏城想要看到的是我狼狽,我就一定不會讓他如願。
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趨近平復,在洗漱臺簡單的打理了自己一下之後離開。
不過,剛剛走出洗手間的門,就看到了斜倚在門口的厲晏城,在他修長的指縫中還夾着一根香菸。
我停下腳步朝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心想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也是來上洗手間,順便抽根菸?
沒繼續深想,我準備悶着腦袋越過他面前,只是我剛擡腳準備經過他的時候,突然他直立着身體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擡頭看着他,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厲總,麻煩借個道。”
厲晏城不緊不慢地朝着我吐了個菸圈,緩緩開口道:“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所以他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等我。
我猶豫了一下,咬着牙看着他說道:“沒有!”
厲晏城斜睨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手裡的煙,俊眸微眯,似笑非笑道:“我發現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爲什麼你可以在任何男人的面前賣弄風-騷,可就是不願意取悅我?”
我提眸和他對視着,那一刻我多想把心裡話告訴他,多想告訴正因爲在乎,所以不甘心被玩弄,因爲在乎,所以不希望自己的一片真心被踐踏。
他擁有很多,卻給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我寧願疏遠現在也不要日後傷痕累累。
深吸了一口氣後,我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回去了。”說着,我直接越過他向着包廂裡走去。
只是我手剛碰到門把還沒來得及推開門,厲晏城就闊步跟了過來,粗暴的掐着我的腰把我抵在了牆上。
我錯愕的看着厲晏城,擰着眉頭推了他一把,怒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包廂裡的歌聲中摻雜着男人的歡笑,以及女人的諂媚聲,我很害怕裡面任何一個人打開門走出來看到我和厲晏城這麼曖-昧的一幕。
可不管我怎麼努力,他都不肯鬆開我。
“我讓你走了嗎?”他俯首凝視着我,眸光中盡是寒冷。
看着他如同透着冰的目光,我氣的要命,可又不敢鬧得太大聲,驚動了裡面的人,最後我腦漿一熱張嘴隔着襯衫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下狠嘴的那種,不分輕重用盡了蠻力。
厲晏城只是皺了下眉,但沒動也沒阻止我,我覺得氣憤極了,眼裡都跟冒了火似的,我把這段時間他對我的爲難、諷刺和侮辱全都發泄在了這一咬上。
直到我的嘴裡瀰漫了一股血腥,我才醒過神來,垂眸朝着他的肩膀看去,在我下嘴的地方已經沁出了紅色,映在白色的襯衫上顯得格外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