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絞成一團,心虛也亂得像麻一樣,這已經不是厲晏城第一次跟我妥協了,我從沒想過像他這樣瀟灑大氣的男人,居然會用這樣低三下四的語氣懇求我,一直以來我都以爲在他心裡我是可有可無的,他不會在乎我的感受,少了我就像是少了一樣東西。
可現在看他苦苦哀求的模樣,我才明白原來在他心中我真的很重要。
他慢慢地靠近我,幾乎要跟我的臉貼到一起了,彼此的鼻息都聽得很清晰。
我們就這樣相互凝看了幾秒,隨後他主動吻住了我的脣,並且深入進去,脣舌相纏繞着,這一次他的吻很少了最初的霸道和強勢,特別溫柔的跟我輾轉廝磨着,不一會兒我便感覺到渾身滾燙,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厲晏城明顯也感受到了,他順勢將我壓在了身下,嘴脣仍舊吸吮着我的,吻的很熱烈,手已經順着我的腰部探進了我的病號服裡的雙腿間,弄得我渾身一顫。
我稍稍扭動了下,便感覺到他的堅硬已經抵在了我的下腹上,我的情緒立刻被他調動起來,但考慮到這裡是病房,而且呂毅鳴馬上就要回來,於是連忙掙扎起來。
估計是我掙扎的力度挺大,厲晏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怔怔地看着我,疑惑的問:“怎麼了?弄疼你了?”
我搖頭,有些羞愧地道:“這裡可是醫院。”
他聞言兀自提脣笑了笑,輕咬着我的耳垂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一聽到腦子頓時轟轟了兩聲。
在男人繼續造作之前,我連忙道:“可???可一會兒毅鳴可能會過來。”
厲晏城聞言眼眸微縮,隨即手下開始技巧嫺熟的揉弄起來,我的情-欲立馬被他撩了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地火熱的快要燃燒。
他一邊揉弄的同時,一邊貼在我的耳邊,輕聲對我說道:“放心,等他回來,已經足夠我們做個好幾回了。”
不等我問出聲,他便加快了揉弄的力度,慢慢地我不由自主的分開了雙腿,而他也快速的蹬掉褲子,然後迫不及待的擠了進來,腿瞬間被他分得更開,他衝入的時候,那種填充感將我團團包裹。
我喘着粗氣,忍不住發出了聲音,閉上眼睛,再次清晰的感受着他在我身體裡的馳騁,只有那連續不斷的衝撞,才讓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這段時間我恨過他,怨過他,可一旦接觸到他的身體,接觸到這久違的愉悅,我對他所有的不滿和憤恨就全都忘記了,就怎麼無法自控的跟着他的節奏飛上了雲端。
以前我總以爲這種事還是要在兩米寬的大牀上纔會盡興,然而事實證明只要有愛,哪裡都是天堂,而厲晏城讓人愉悅的花招更是層出不窮。
反正到最後停下來的時候,我還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把我攬入懷裡,平躺在牀上,平靜而溫柔的親吻了我的額頭,“你不知道沒有你的這段日子,對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仰頭看着,伸手撥動着他的面頰,此時此刻我們無拘無束的相互依偎在一起,緊緊地貼在一起,聆聽着彼此的心跳。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才小聲地問道:“你剛剛說李念肚子裡的不是你的孩子,是什麼意思啊?”
厲晏城聞言擡手摸了摸我的頭髮,聲音輕淡:“很有可能是克勞斯的,而且克勞斯也已經回國了,相信不久很快就會有定論。”
“什麼?克勞斯?”其實最初克勞斯也說過,他和李念早就睡過了,而且李念也正是用這樣的理由威脅着克勞斯,讓克勞斯替她辦事,比如把我禁錮在身邊。
“是,而且蒂芬妮也回國了。”厲晏城勾脣看着我,笑着道:“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蒂芬妮懷孕了。”
我聞言怔了怔,不可置信地問:“毅鳴的?”
他點點頭,像是鬆了一口氣,“剛剛給他打電話的就是蒂芬妮,蒂芬妮說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想再次爭取一下幸福,就算不爲她自己,也要爲了孩子爭取一次。”
人生當真是奇妙,蒂芬妮居然懷孕了。
“你看現在克勞斯有了孩子,蒂芬妮也有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有一個了?”他溫柔的看着我,有些寵溺地道:“我可不想甘於人後,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要努點力,儘快地讓你懷上寶寶,爭取來個三方匯聚。”
聽他提到生孩子,我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無論是從哪一方面我都還沒做好準備,一方面當初那個孩子給了我太大的心理影響。
另一方面我現在事業也正處於上升期,如果現在備孕,那麼我之前的規劃肯定又是得被亂了。
可能是看出了我心裡的小九九,他掰過我的臉,勾脣柔聲道:“好啦,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所以我們身體力行,至於結果怎麼樣就順其自然咯。”
看着面前這張帥到令人窒息的臉,再加上他低沉性感的嗓音,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喝醉了一樣。
相互對視了片刻,我伸手輕撫着他的臉頰,隨後自然而然地吻住了他的脣,而他在接觸到我的脣舌後,迅速化被動爲主動,積極的迴應着我,把我吻了個天翻地覆。
他再次翻身壓了過來,之後便感覺到住隱秘地地方抵住火熱,男人握着我的細腰,就着方纔的餘韻衝了進來。
我身體雖然痠疼,但還是樂於配合。
我們緊緊地融合在了一起,他將我整個身心都填的滿滿的。
酣戰的時候,我們換了好幾個姿勢,做了個天昏地暗,最後在雙方都達到頂峰的時候,在我的絞緊下爆發出來。
我也是爽的一塌糊塗,累得爛七八糟,渾身癱軟地趴在他的身上。
相比較於我的筋疲力盡,他倒是半點不見狼狽,只是胸口稍稍起伏了些。
其實在做的時候,我最擔心的還是病房的牀,相互交纏的時候,一直髮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本來我還想跟他來個徹夜長談的,可最後到底是抵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昨晚一起狂歡的男人已經不再牀上了,伸手一摸他睡過的位置連餘溫都沒有。
我驚坐而起,看着病房裡空蕩蕩的一切,心裡一緊,忙着急着拿手機給他打電話來着,只是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我舉目望去便看到了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
看着男人神清氣爽的模樣,我不滿地抱怨道:“你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我這兒當什麼了?”
不要錢的紅燈區嗎?昨晚上那麼強勢的非要跟我在一起,早上卻一聲不吭的就離開,害的我那麼着急。
厲晏城聽完低笑了一聲,英俊的面容掩在清晨的微光中,若隱若現,特別的迷人。
他笑着走到牀邊,將手裡端着的早餐放在了一旁,接着伸出好看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耳垂,隨即俯首過來吻了吻我的嘴脣後,問:“餓了嗎?”
我摸了摸肚子,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經過昨晚的體力消耗,而且又是這個點,感覺到餓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
“我給你去拿了粥。”說着,他轉過身去拿保溫桶,正要打開的時候,我開口道:“我可不可以吃點別的?”
其實我現在特別想吃肉,沒錯那種大盤大盤的肉更好。
後者聞言沒理,兀自打開了保溫蓋後,一股清香的氣味隨之而來。
也不知道是我太餓了,還是那香味太誘惑人了,聞着味之後我立馬就不淡定了。
嘴裡的唾液開始急速分泌,我不斷下嚥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保溫桶裡的食物,那模樣估計和餓了好幾天的狼有些類似。
“不是說想吃別的?”厲晏城倒了一碗粥遞到我面前後,脣角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然我讓秦天給你去買,這個我自己吃了,也不難爲你了。”
知道厲晏城說的是埋汰話,可我面子上又拉不下,看了他一眼後,我直接伸手從他的手裡奪過,“不用了,怎麼說這也是你的一番心意嘛,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將就着吃咯。”
話罷,我也顧不上厲晏城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情,有些耐不住的用勺子舀了一大口,剛準備放到嘴裡,舌尖就被燙了下。
“呀,好燙???”我連忙吸了口氣緩解舌尖的燙意。
厲晏城見狀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從我的手裡接過那碗肉粥,“你啊,就是個小饞貓,一看見吃的就什麼都忘了。”
他一面說一面用嘴替我把粥弄涼。
我噘着嘴吧,忽閃着眼睛跟他撒嬌,“還不是某人昨晚太瘋狂了,要知道我現在可還是個病人,你那樣是虐-待,知道不?”
“好啊,那今晚我溫柔着點,或者我受你攻?”他望着我眼裡帶着明顯鄙夷的意味。
我眯着眼睛瞪了瞪他,偏過腦袋懶得跟他這個大流氓計較。
待他把一勺溫乎乎軟糯糯的肉粥遞到我跟前的時候,我被那香味兒勾的差點就流口水了。
自尊心在這一刻,跟填飽肚子相比,還真的不算什麼了。
我的眼睛在那勺亮晃晃的肉粥上面定了很久,之後實在是受不了誘惑,閉着眼睛一口吃進了嘴裡。
那肉粥的火候當真是好的沒話說,入口即化又香又軟的,口感實在是不要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