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手腳並用胡亂掙扎的時候,壓在我身上的喬斯忽然就被人直接提了起來,我連忙掙扎起身後,入眼的便是厲晏城那張陰冷到可怕的臉。
和厲晏城一起的還有克勞斯,見勞力和蒂芬妮勾肩搭背的,看似冷酷無比,不問世事的克勞斯,居然上前直接將勞力掀翻在地。
看到克勞斯的到來,蒂芬妮顯然是一陣驚愕,瞥眼向我這邊看過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迷惘,不過蒂芬妮看厲晏城的眼神卻是有些不一樣。
我想可能是因爲厲晏城長得比較帥的原因吧,所以蒂芬妮纔多看了幾眼,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蒂芬妮看厲晏城的眼神了。
但說實話,看到蒂芬妮滿眼精光的看着厲晏城,我的心裡莫名其妙涌起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而喬斯呢,見有人突然跑過來壞了他的好事兒,明顯氣憤難當,上前用力的推了厲晏城一把,隨後又強行的摟過我的肩膀,向着厲晏城宣示主權:“嘿,哥們你什麼意思?我和我女朋友在這嗨,你搗什麼亂?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鄙夷的看了喬斯一眼,心想誰是你女朋友,不誇張的說我和喬斯連朋友都還算不上吧,只是看到厲晏城吃癟的表情,我心裡一陣快感,鬼使神差的居然沒有戳破喬斯的謊言。
厲晏城從容不迫的看着我,向着喬斯警告道:“拿開你的手,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吃不了兜着走。”
喬斯的身形和厲晏城的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比厲晏城稍許還要魁梧高大一些,所以仗着自己得天獨厚的身材優勢,喬斯不僅沒鬆開我肩膀,反而向着厲晏城挑釁道:“她是我的,我愛怎麼樣就這麼樣,來,我先親一個給你看看。”
說着,喬斯俯首就要來親我。
沒等我掙扎,喬斯就被厲晏城一拳砸在了嘴角上,他的嘴角一下子就腫了起來,一陣驚呼後,喬斯氣憤的握拳就要和厲晏城開幹。
但沒等他近得厲晏城的身體,就被厲晏城一腳踹翻在地,緊接着厲晏城抓起桌上的酒瓶一臉陰冷的上前,當着衆人的面直接將酒瓶砸在了喬斯的腦袋上。
很快,鮮紅色的血混合着酒水一起流淌了下來,喬斯伸手一摸看到一手的血後,這才後知後覺的捂着腦袋尖叫着哀嚎了起來。
厲晏城將手中的剩下的那半截酒瓶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後,慢條斯理的從西服的上衣口袋拿出了紙巾擦了擦手後,隨意的扔在了喬斯的臉上。
他緩緩地蹲下身,兩眼怒瞪着捂着腦袋哀嚎不斷的喬斯,嗓音低沉喑啞的道:“記住,以後不該碰的別碰,尤其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
我呸,誰是他的女人了,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朝着厲晏城白了一眼後,我懶得理會他,直接向着蒂芬妮走了過去。
“蒂芬妮,我們走。”我伸手剛拉住蒂芬妮的手腕,就被克勞斯給阻止了。
“她不會跟你走,因爲我要帶她回去。”克勞斯皺眉看着蒂芬妮,一字一句地陰冷的警告道:“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教訓你。”
蒂芬妮擺出一臉苦哈哈的樣子看着我,雖然很不想離開,但到底還是被克勞斯生拉硬拽着帶走了。
他們倆畢竟是親兄妹,就算是關起門來也還是一家人,所以我倒是不怕克勞斯會真的教訓蒂芬妮,而且我看的出來,克勞斯雖然冷酷了點,但對待蒂芬妮還是很好的。
“走,我送你回去。”厲晏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我身後,還沒等我回答,他就強勢的攥着我的一隻胳膊,把我往外拖拽着。
“不需要。”我掙扎着甩開了他的手,冷漠的剜了他一眼後,冷冰冰的道:“你以爲是誰啊,憑什麼管我的事兒,我警告你少管我的閒事,還有如果再跟別人說我是你的女人,我就???就???”
看着厲晏城越變越難看的臉色,我居然有些詞窮了。
算了,反正跟厲晏城這樣的人較勁兒,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我,給了他一記眼刀後,我轉身就準備離開。
走到路口,攔了輛出租車,就在我拉開車門,準備坐進車裡的時候,身體忽然被人拽住。
我慌張的轉頭一看,竟然是厲晏城跟了過來。
“上我車!”他說着,強勢的把我拉了過去,然後關上了車門將司機打發離開了。
“我不要,厲晏城你放開我。”我一邊伸手去摳他抓着我手的手腕,一邊大聲的嚷嚷道:“厲晏城你要是再這樣糾纏不休,我就???我就報警說你是個性變態,一直跟蹤我。”
顯然厲晏城習慣忽視我的感受,完全不畏懼我的警告,強硬的抓着我的手,把我往他汽車的方向帶。
我被他強勢的帶到他的車旁,又被他強勢的塞進了副駕駛。
“厲晏城你放開我,放開???”半個身子已經被他塞了進去,我把手抵在車門上就是不肯遂了他的願。
但他呢,壓根就不顧我的感受,三兩下就掰開了我的手,將我整個人都給塞了進去,然後重重的關上車門,快步繞過車頭來到了駕駛室。
等我打開車門準備下去的時候,他已經上了車,強勢的把我給拽了回去,同時還鎖住了車門。
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拼命的拍打車門,完全不管自己的手會不會弄傷,“開門,放我下去,開門開門
”
他坐在駕駛室,臉色沉冷陰暗,完全不顧我的呼喊,瞥了我一眼後,幫我係好了安全帶,緊接着發動汽車,一腳油門高速的行駛在了路上。
看的出來他是在開賭氣車,速度越來越快,而且不斷的超越前方車輛,一時間把我嚇得忘記呼喊,只能下意識的抓着車門上方的扶手,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方的車上。
好幾次我們的車都差點追尾,不過不得不說厲晏城的車技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雖然一連做出很多危險的動作,但車子最終還是平穩的停在了我家樓下。
我朝着厲晏城白了一眼,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罵咧道:“瘋子,神經病???”
甩開車門後,我忙着逃離,乘着電梯上樓後,我趕忙的摁下了指紋,打開房門後,我連鞋子都來不及換,連忙關門,生怕厲晏城追過來。
但還是晚了一步,門正要合上就被人向裡抵住,他強勢的把門抵開後,陰沉着臉像個幽靈一樣進來了。
“厲晏城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不肯死心,還在拼命的把他往外推,“出去,出去啊。”
“我來我家,爲什麼要出去?”說着,他居然還輕車熟路的在鞋櫃裡找到了房東的拖鞋套在了腳上,那動作熟練的就好像這裡真的是他家一樣,更讓我驚奇的是,房東的鞋碼竟然和厲晏城完全吻合。
當然,我現在根本無暇考慮這些細節問題,只想着怎麼把厲晏城給趕出這裡,我奮力拖拽着他,雙手圈住他的胳膊,雙腳囚住他的一條腿,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非但沒有把他給弄出去,我自己反倒是因爲這樣的姿勢,被動的被他拖到了沙發。
他坐下後,朝着四周環顧起來,最後指着冰箱道:“不給我倒點水喝?”
我氣喘吁吁的站在他的面前,踢了他一腳後,怒道:“厲晏城我給三秒鐘,你給我從你這裡滾出去,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他挑眉看着我,毫不在意地反問道:“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
我:“
”
厲晏城的無賴我是見識過的,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轉身去了玄關處,撿起地上的包後,找出了手機,撥通了我們片區的警方電話。
電話接通後,我憤憤地告訴警方有個變態強行闖入了我家,之後把樓層和房間號全都報了過去,警方說馬上就到。
“厲晏城我已經如你所見,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不想在洛杉磯的警局過夜,就趕緊從我家消失,不然我???”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們鬧了彆扭,所以你報假警,之後警方會協調我們,讓我們和解,再然後警方還會告訴你以後不要再胡亂的報假警。”
厲晏城從容不迫的看着我,臉上沒有半點慌張,而他說的話更讓我不解,不過我也懶得和他爭執,就站在原地,等待着警方的到來。
可我沒想到的是,他不僅是實力派更是演技派的,警方到我家之後,還沒等我發言,他一口流利的英文解釋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大致意思我聽懂了,就是剛剛他對我說的那些,只不過現在是用英文複述了一遍。
而結果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我被警告了,片區的警方告訴我以後這種家庭的內部矛盾不可以在虛報警情,否則要是影響了他們的工作,就給我處以警告。
不管我在旁邊怎麼辯解,警方就是不肯相信我的話,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不管做任何事,同性總是相斥,異性才相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