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想,一點也不想。”說着,我裹着被褥起身,揪住男人的前襟後,一字一句的鄭重警告道:“而且除了我,誰也不能進這個房間,知道嗎?”
他扶着我的腰,無聲地笑了笑,“是,我的老婆大人。”
我眯了眯眼眸,親了他的下巴。
男人見此,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指捏了下我的臉後,又吻了吻我的嘴脣,“起牀吧。”
惰性使人頹廢,在家窩了這麼多天,一時間想到要去上班,我竟然都有些退縮了,哼哼唧唧半天后,厲晏城乾脆拖着我的腿,就這麼把我熊抱了起來。
“啊???你幹嘛呀?”我圈着他的脖子,眯着眼眸看着他。
“刷牙,洗臉,換???衣服!”說到這裡,厲晏城的嘴角掠過一抹邪魅的笑。
之後,到底是被男人佔盡了便宜,如果不是考慮到時間不早了,估計他又得給我裡裡外外折騰個遍了。
來到公司,第一個迎我的人還是張紅霞,嘀嘀咕咕的跟我說了一大通。
我一一應下後,便開始了工作生涯,好久都沒碰電腦了,看到那些枯燥的文件都覺得的有些生疏了。
上午的工作效率極其低,一份文件臨近下班都沒能看通透。
沒來上班的這段時間,倒是沒發生什麼奇葩的事,要說唯一和離開公司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周嵐回來了。
而且聽張紅霞說她這次回來還給公司帶了個項目,我對她的事並不想去在意,只是張紅霞告訴了我這次和周嵐合作的大老闆是瞿黔中後,多少還有些在意了。
下午剛上班,張紅霞遞過來一份快遞,“小菲,這快遞放在前臺好久了。”
從她手裡接過後,我狐疑地問:“我的?”
“上面寫的是你名字啊,不過你這段時間都沒來上班,所以就一直放在前臺存着。”張紅霞坐下後,衝我揚了揚下巴,“打開看看好了,說不定是哪個帥哥給你寫的情書呢。”
我一聽立馬朝着她翻了個白眼,佯怒道:“胡說八道什麼呢。”
許是好久沒見面,我覺得張紅霞比以前還八卦了,見我‘生氣’非但不躲着點,反倒是湊過來,嘻嘻哈哈地道:“你要是不想看,我替你看也行啊。”
“嘖!看來我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你的日子過的是太瀟灑了?”說着,我順手拿起桌上的文件遞到她面前道:“正好我手裡的案子太多,要不分一個給你。”
張紅霞見狀連忙擺手:“誒誒誒,別別別,我手裡頭的都忙不過來了,再說了,你的案子可都是大客戶,我可招惹不起,唉,我還是好好耕耘我的這一畝三分田吧。”
等張紅霞離開後,我將視線落在了手上的快遞袋上,從手感上摸也沒什麼特別的。
輕嘆一口氣後,我把快遞單拆開,裡面除了一張單子什麼都沒了,低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張流產告知書,只是等我看了眼名字,頓時愣住了。
捏緊手裡的那張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上面手術人的名字竟然是我。
怎麼可能呢?
我都沒有懷孕,怎麼可能做了流產手術?
猛地合起那張紙,忍下心裡的驚駭,愣怔了好久後,忽而想到應該是有人惡作劇的。
沒錯,一定是有人在惡作劇。
儘管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臨近下班,我收拾收拾準備回家。
這時,揣在兜裡的手機鈴聲大作了起來。
拿出來一瞧,是個陌生號碼。
按理說,這個時候,我應該掛掉纔對,可看着來電顯示,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摁下了接通鍵。
“喂,您好,請問是蘇菲蘇小姐嗎?”那頭是個清脆的女聲,但聽起來我應該並不認識。
猶豫片刻後,我回答道:“我是,請問你是?”
“蘇小姐,我是前幾天給你寄快遞的人,不知道那份快遞你有沒有收到?”
提到快遞,我不自覺得想到了那張流產告知書。
正在我沉默之際,那頭補充道:“就是那份裝有流產告知書的快遞啊。”
聽到這裡,我頭皮一緊,“是你寄的?”頓了頓,沒等那頭回答,我搶先着語氣不善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究竟有怎樣的目的,但以後這種惡作劇請不要再做,否則我會報警告你騷擾。”
“蘇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相較於我不滿的情緒,那邊的女人顯然要淡漠的多,她不緊不慢地說道:“請你相信我,這絕對不是惡作劇,你的孩子因爲服用安眠藥過量導致了胎死腹中,而我是這傢俬立醫院的護士,你手術的時候我也參與了,快遞上面有我的寄件地址,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來醫院跟我對質。”
對方的底氣十足,給我的感覺卻是悚然的,沒再多說什麼,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看着通話界面,咒罵了一句:“神經病”
我一直把這件事當做是惡作劇,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
但提到流產這兩個字,我想到的卻是孩子。
我記得那天我跟厲晏城開玩笑說,如果懷了寶寶該怎麼辦,他貌似表現得特別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是在逃避。
當然了,我也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現在最主要的重心還在要放在事業上,如果有了孩子難免要分心,他不想要也在情理之中。
儘管這樣安慰自己,但我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都說孩子是構建夫妻感情的橋樑,如果我懷孕了,那麼我和厲晏城的關係會不會更進一步呢?
而且如果是放在以前,懷孕我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我從沒有過要給厲晏城懷給孩子的想法,因爲那個時候在別人眼裡看來我和他在一起就是高攀。
雖然就連現在也是,但那個時候我的身份不明不白,要是懷孕了,只會成爲母憑子貴的心機女。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和他的關係明確,是受法律保護的正當夫妻關係,要個孩子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其實女人也不是天生就喜歡孩子,更多的是因爲愛那個男人愛到了骨子裡,所以纔會期待和他有愛的結晶,孩子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間扯不斷的聯繫。
所以啊,爲了和厲晏城糾纏不清,是不是應該爲備孕做準備呢?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本來打算回去之後迅速的倒騰自己一番的,誰知道在我回家之前男人已經回家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朝着坐在沙發上捧着筆記本的男人看了一眼後,我隨意的把包包一扔後,兀自的去廚房到了一杯水。
“昨晚你還不跟我抱怨說我這些天忙的太厲害嗎?”厲晏城朝着我瞥了一眼之後,將手裡的筆記本一盒接着放在了茶几上。
聞言,我聳了下肩膀,故作淡定,其實心裡開心的不得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孤男寡女又有着大把的好時光,不胡來都對不起自己吧。
輕咳了一聲後,我尷尬地朝着他舉杯道:“要不要給你也倒一杯?”
“過來!”他沒有要喝水,而是讓我過去他身邊。
我自然是了樂見其成的,巴不得離他越近越好,最好是零負距離的,哈哈???
放下水杯後,我邁着小碎步走到了厲晏城的身邊,抿了下嘴脣,將自己心裡的那點小九九給掩蓋起來,可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他給看穿了。
不都說男人喜歡矜持的女人嘛,所以啊我得讓厲晏城主動一點。
相互對視之下,厲晏城慣常的用手摟過我的腰,彼此間的呼吸可聞,我的心也砰砰的跟着亂跳。
說好的矜持,但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俊容後,我喜歡的緊,便什麼也顧不得他了,捧着的臉就親吻了過去。
而他呢,也很快便反應過來。
在這種事上我們從來都不需要解釋什麼,喜歡就去做,所以很快這個吻的主動權就被男人給奪走了。
親吻的同時,他的大手迫不及待的順着我的領口伸了進去,一步步的侵入着???
雖然我也很想要他,但對於要孩子這件事,我是思來想去還覺得應該跟他說一下。
所以在厲晏城不斷深入的時候,我一邊輕喘一邊緩緩開口道:“晏城,要不???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厲晏城聞言立馬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暫時和我分開後,黑眸緊盯着我,好看的眉頭也稍微皺起,目光也有些難測。
我沒去深究他表情的一樣,反而更加期盼的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你要是不喜歡孩子,也沒事,等孩子生下來了,我負責帶,保證不會讓你的事業有任何的影響。”
“你覺得我不想要孩子是因爲怕事業有影響?”他看着我反問道。
我:“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和這個原因,我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孩子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而且依照他能力又不是負擔不起,可每每提到孩子他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想到這裡,我頓時覺得憋屈的很,接着語氣不善地道:“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你就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是不會在這件事上罷休的。”